许锦书说,他接到了个紧急电话就走了,还交代她,哪里都不要去,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许锦书不知道他们两个在传达什么信息,只是照实了传话。
秦盈感慨,真忙呀,见他一面都难。
她几天都没有去出版社,谢方圆应该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开店的事情只怕又要耽搁了。
她想了想,给出版社打去了电话,跟谢方圆解释一下她的情况。
谢方圆接到她的电话,紧张又激动的声音就从电话里毫无防备的传了过来:
“盈盈,长征跟我说的时候我快吓死了,你还好吗?”
“幸好那天你坚持让长征哥送我回去,不然,我不知道会面临什么?”
秦盈心有余悸的说道。
“天那么晚,路上就是不安全,这不是我的坚持,是你的幸运,是那坏人该死!必须将他碎尸万段!”
谢方圆说的咬牙切齿,可以想象她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横眉冷对的。
“谢谢你,让你担心了,我这两天就去上班,我接到了录取通知书,开学的时间已经定了,工作什么时候交接我也得去跟林科长说一下,等我们见面了再细聊。”
“没关系,你多休息几天,长征这几天一直在找店铺,看中了一个,正在谈价钱,到时候你也来看看。”
提到店铺的事,谢方圆的兴致高了起来。
任长征的速度还挺快,秦盈觉得她的事乱糟糟的,却还想着开店。
“多亏了你们俩。”
她本想说不入股了,可是一想到,开学了她就什么收入都没了。
尽管傅寒洲的钱都在她那里,但是,那是他的。
任何时候,女人都是需要自立的。
想想,不入股的话还是没有说,能坚持就坚持吧,虽然要读书,但是她一点也不担心学业。
完全有精力做这些事。
她们说了一会儿话,约定好时间去看店。
晚上的时候,傅寒洲回来带回来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秦盈确实不是秦家的亲生女儿。
说这些的时候,景长城也在。
担心秦盈接受不了,傅寒洲坐在她身边,一直拉着她的手,语气严肃郑重:
“我现在要说的,是你的亲生父母的事情,可能会让你难以接受,但是,你要相信,我们都是你的依靠。”
秦盈点点头,看着满屋子的人,感觉事情应该不简单。
“没关系,你说吧,我没事。”
傅寒洲声音低沉,缓缓说道:
“你的亲生父亲叫秦刚,母亲叫白芳梅,是朝县大秦庄人,两岁的时候,你的母亲与父亲先后去世,随后,你被同村人秦生财夫妇收养,举家搬迁到朝县张赵庄。
所以,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你是秦生财收养的孩子。秦生财夫妇只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姐秦美华和弟弟秦庆华,你是他们最小的女儿,但你……不是亲生的。”
说到这里,傅寒洲停了下来,看着秦盈的反应,却发现她冷静的可怕。
原来秦盈不是秦生财的孩子,可是她不是原身,知道这些,除了震惊,并没有多少的难过,只是替原身感到唏嘘。
他下意识攥着她的手,将她紧紧地包在手里。
秦盈下意识地接话:
“所以,玉佩就是这样到了他们手里?”
傅寒洲点点头:
“这就是接下来的我要说的,你父亲没有兄弟姐妹,临终之前,将玉佩交给了秦生财,并告诉他婚约的事情,他答应抚养你,条件是你父亲的巨额抚恤金归他所有。
但是,你父亲去世之后,他打听到爸的职位比较高,动了歪心思,为了将婚约换人,他跟周围人说从今往后他就是秦刚,你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却让别人觉得他是一番好意,后来担心霸占婚约的事情败露,举家搬迁,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我知道你心里还有疑问,就是为何我们没有发现,这就是当年的失误!让秦生财钻了空子。”
“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告诉你。”傅启勋接过话头,神色沉重地看着秦盈:
“我被你父亲救出来的时候,昏迷不醒,他救了我之后,转身又上了战场,以至于我是后来从战地护士的口中得知,救我的人姓秦,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当时并不知道。”
他缓了缓,眉眼低垂着,仿佛在怀念战火纷飞的岁月。
“等我伤好之后,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你父亲因为受了重伤,转去了内陆医院,等我放下工作去看望他的时候,他已经回了老家,其实是……他那个时候已经时日无多了。
后来,我找到了景长城,他跟你父亲在一个连队,但他们也只是认识,辗转打听到你家的地址,幸好,我在电话里跟他说了几句话,那是唯一的一次通话,我将婚约的事情跟他说了,他也很开心,当时就同意了。但是……”
傅启勋停住了,想了想继续说道:
“但是,从那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直到寒洲要结婚了,我又多方打听,才知道他们搬家了,搬到了另外的地方,我那个时候就应该有所警惕。
但是村干部也说,秦刚就是秦生财,秦生财就是秦刚,我也没有怀疑,毕竟有玉佩在,但他跟以前说话性格都变了,是我的失误,我们那个时候下放农村,跟他提了几次寒洲的婚事,他总是在推脱,我以为他变卦了。
最后一次提的时候,他答应了,但是,能感觉的出来,他是不情愿的,我没有多想,毕竟,这是我们一早说好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他明确反悔,我是不会勉强的,但是他也没有说婚约不做数,所以就一直往后推。”
秦盈叹了口气,秦生财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真实想法,她看着傅启勋道:
“爸,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在犹豫,他本以为秦美华攀上了傅家,往后可以借势飞黄腾达,但是到了结婚的时候才发现你们在农村,担心你们回不去,就一直在观望,一边观望一边推脱,一直到后来,他们打听到,你们要落户农村,秦美华便开始悔婚,说什么都不嫁,一直等到我18岁的时候被推出来顶替……”
“竟然是这样,我就说,秦兄弟一直在推脱婚约是怎么回事,孩子大了,谈婚论嫁不应该吗?他不担心他的女儿年龄大吗?原因竟是这个,实在是……”
许锦书说不下去了,气愤的脸都红了。
傅寒婷坐在徐锦书身边,听着这些过往,脸上的惊讶一直没有消散过,她搂着徐锦书,轻轻地安抚着。
秦生财的事情总算是说清楚了,只是还有个问题,秦盈没有弄明白,她不知道该问谁,眼神环视着他们几人:
“我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她为什么会走的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