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刘老太想送走鬼,咋能不付出点血的代价呢?
“老五啊,你在这儿烧纸,多念叨点好听的,但也别承诺做不到的,要不然下回你二哥回来,可就找你了哈。”
王炸叮嘱道。
刘老五:“二嫂,我二哥还会回来?”
花了这么银子,这要是再回来,谁扛得住?
“你二哥是横死鬼,阳寿未尽,不能轮回转世,就在阳间飘啊飘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回来,我又不能把他给超度了。”
王炸摊手。
臣妾办不到系列,懂?
“老四,让你媳妇找个锥子,纳鞋底的那种,你跟我进去送你二哥一程。”
王炸点名。
刘老四脑子没有刘老五灵活,办事更实在一点。
刘老太不是为了亲生子女,虐待前头发妻留下的血脉吗?
那就让她亲生儿子下手,偏她又没法说不让,就问她憋不憋屈。
王炸进屋前,又道:“把所有人都交出来,除了刘老大是大哥,跪刘老二会损他阴德,其他人都出来给磕个头,烧纸的时候念叨念叨。”
刘老五并未怀疑这话有问题。
“可老三那腿……”
刘老五犯难,刘老三的腿上还绑着木板呢,根本跪不了啊。
“你们自己想辙,回头刘老二挑理,换个人缠着,可别说我办事不尽心哈。”
王炸小手一挥,进了屋子。
老刘头始终都阴沉着脸。
说实话,他是不信王炸有那么大的本事的。
但这事儿闹的,他怕请大师回来也处理不好,反而丢人丢到外头去了。
要是王炸今儿办不好,他明儿就让老五去找他以前的兄弟,一天也等不了的要王炸的命。
“别拉拉个驴脸,就你这样满身阴森森的气息,不招鬼才怪呢。”
王炸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她喜欢看看不上她的人,恨不能弄死她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真么爽快。
“再瞪我,再瞪我眼珠子给你挖掉!”
王炸比划了一个戳眼睛的动作,她是真想那么干。
老毕登,一天天阴森森的,好像不是人间的货。
但凡不是还有家底没被清空,王炸都不会让老刘头躺在炕上养伤。
不中用的老垃圾,好歹坚持到泄密啊!
“二嫂,我拿来了。”
刘老四小跑着进门,让老刘头蹭蹭上涨的火气,按了暂停键。
不过老刘头再火大也没用,他现在根本就起不来干仗,只能愤怒的怒一下了事。
“哦,给你娘放血吧。”
王炸勾了凳子坐下,理所当然的道。
“啥?”
刘老四怀疑他听错了,一定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看啥看,就是你想的那样,给你娘的十根……九根手指头都戳个洞,各挤出来三滴血,记得用碗接着,一会儿放到供桌上去。”
王炸冷哼道:“横死鬼寻仇,不见血是不会走的,不然我乐意听她杀猪的嚎叫啊。”
刘老四一听,顿时觉得有道理。
“娘,你忍一忍,就扎几个窟窿,没多大的事儿。”
刘老四把炕上装水的碗拿过来,准备接血用。
刘老太:狼崽子啊,往你身上扎,看你疼不疼!
用力的闭上眼睛,脸上的褶子都挤出来了,刘老太认命的配合。
“可别忍着,疼就喊,老二听得到,他心情好了,怨气就能消一消。”
王炸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看戏。
嘿嘿,扎不死你个老不死的。
自己头一天穿过来的时候,这老虔婆还下黑手掐她呢。
但凡那会儿不是难受的要命,王炸绝对会暴击以对。
虽然后面也报仇了,可想起来就不高兴,当然要随时收利息。
“娘,你都听二嫂的。”
刘老四怕刘老太要面子忍着,下手前特意叮嘱了一句。
“啊!”
刘老太:这特么的是要面子的事儿吗?十指连心啊!
伴随着刘老太的惨叫声,总算接了一碗底的血。
不多,但那是指尖血,代表着钻心的疼痛。
王炸看着刘老太疼的五官都扭曲了,嗑瓜子嗑的更起劲儿了。
嘿!
你别说,刘老四的手劲儿是真大啊!
可比容嬷嬷扎的带感,她都看的手痒痒了。
“二嫂,你看这样行不?”
刘老四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他都怕她娘疼的把他给踹飞了。
刘老太也眼巴巴的看着王炸。
王炸:整得好像我是故意为难人的坏人似的。
“差不多吧,我也头一回干这事儿,说不准呢。”
王炸起身,早点搞定了好早点睡。
但走到门口的时候,王炸回身道:“那个啥,你连着给老二烧三天的纸钱,知道他想听啥吧?烧纸的时候多念叨念叨。
可别想着糊弄鬼,我要出门了,你再把老二招回来,给银子都没人接着。”
刘老太忙不迭的点头,她烧纸,多多的烧。
见刘老太是真的怕了,王炸也不多待。
只要她出门这段时间,刘老太能不作妖就成。
毕竟女主跟着她混,万一回来却家破人亡,再黑化了咋办?
到了院子里,王炸装模作样的上香烧纸,又念叨了一通后,就将小鬼给收了。
该说不说,这小鬼还挺敬业,临走之前还深情的看了刘老太一眼,愣是把人给吓晕了。
“差不多了,老二走了,也可以收摊了。”
王炸看着烟熏火燎的贡品,想着乡下人家的规矩,决定不给老刘家那几个坏心眼儿的玩意吃肉的机会。
“老二活着的时候,对侄子侄女还是不错的,这些东西让他们分了吧。大人可别碰,毕竟老二的怨气还没消呢。”
话也不说的太明白,大伙儿自行补脑去吧。
对小孩子,只要不太邪恶的,王炸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包容心的。
主要是她可不想吃这些,又不想便宜那些她看不上眼的人。
“二嫂放心,我们都不动,都给娃子们吃。”
刘老五猜到几分王炸的用意,但是除了配合能咋样?
二哥都回来给二嫂撑腰了,他们可得罪不起。
三丫抿着偷笑,象征性的吃了一块儿盆底的鸡肉,便洗漱去了。
明儿还得去县城呢,她得早点睡。
今晚二婶儿替他们出气了,一定能睡个美觉。
一众娃子,没一会儿功夫就把贡品都给造了,吃的满嘴流油,巴不得能天天有这好事儿。
“哥,那女人走了,咱们这几天是不要饿肚子了?”
冯宁远揉着鼓鼓的肚子,侧头看向躺在身边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