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站在米迦勒雕像前，手指轻抚过基座上的古老铭文。
铭文突然亮起微弱的金光，组成一段茱莉看不懂的文字。
“祂醒了，”陈林轻声说，“而且很生气。”
茱莉紧张地握紧了胸前的吊坠：“谁醒了？”
“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陈林转身看向茱莉，“在白人祖先到来之前，这里属于另一个神，动物之主，印第安人的守护者。”
教堂突然震动了一下，仿佛回应着他的话。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声音中带着不自然的亢奋。
“那......那怎么办？”
茱莉的声音有些发抖。
陈林耸耸肩：“看戏呗。反正又不是我的错。”
就在这时，教堂的门被猛地推开。
蝙蝠侠大步走进来，黑色的披风上沾满了可疑的黏液和毛发。
“神父，”他开门见山，“我需要知道那些变异动物的真相。”
陈林挑了挑眉：“怎么不去问你的反派朋友们了？”
“我排查了所有可能性。”
布鲁斯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这不是科学能做到的。”
两人对视片刻，陈林叹了口气，指了指地板：“答案在下面。之前大都会的大战吵醒了一位脾气不太好的房东。”
布鲁斯皱眉：“说清楚。”
“简单来说……”
陈林走到窗口，指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你们建在别人的坟头上，现在墓主人回来收房租了。”
哥谭港口。
一只原本温顺的拉布拉多犬突然停下脚步，它的身体开始扭曲、膨胀，肌肉像充气一样鼓起，牙齿变得如同匕首般锋利。
它仰头发出一声不似犬类的嚎叫，然后冲向最近的一群码头工人......
港口区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五名码头工人背靠背站在一起，手中挥舞着钢管和撬棍，试图抵挡那只变异巨犬的攻击。
它的体型已经膨胀到小牛犊大小，嘴角滴落的唾液腐蚀着混凝土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
“瞄准它的眼睛！”
工头大喊着，将手中的铁棍掷出。
铁棍精准命中巨犬的左眼，却像打在橡胶上一样弹开了。
巨犬发出低沉的咆哮，后腿一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向人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砰！
蝙蝠侠的飞踢正中巨犬侧腹，将它踹飞出十几米远。
巨犬在地上滚了几圈，立刻又站了起来，竟然毫发无伤。
“这不对劲......”
布鲁斯低声自语。他的战靴底部传来轻微的灼烧感，刚才那一脚像是踢在了一块烧红的铁板上。
巨犬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再次扑来。
蝙蝠侠迅速甩出三枚蝙蝠镖，分别瞄准眼睛、咽喉和腹部。
镖刃上闪烁着微弱的蓝光，这是他最新研发的高频振动刀，理论上可以切开任何生物组织。
叮！叮！叮！
三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后，蝙蝠镖全部被弹开，只在巨犬的皮毛上留下了几道白痕。
布鲁斯的瞳孔微缩。
“阿尔弗雷德，启动捕食者协议。”
圣米迦勒教堂地下室。
陈林正在翻找一本古老的典籍，书页上画满了各种动物图腾。
茱莉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盏油灯，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墙上，显得格外诡异。
“找到了。”
陈林的手指停在一页泛黄的羊皮纸上，“大地之怒，万兽之主......啧，这位房东的脾气比我想象的还要差。”
茱莉凑近看了看：“上面说什么？”
“说这位神明沉睡时，会将自己的力量分散给大地上的动物。当祂醒来时，可以随时收回这些力量，或者......”
陈林顿了顿，“让它们进化成更可怕的东西。”
楼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阿尔弗雷德匆匆走下楼梯，一向从容的脸上罕见地带着焦虑。
“神父，布鲁斯老爷需要帮助。”
陈林头也不抬：“让他去找政府，他们不是最喜欢解决问题吗？”
“这次不一样！”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异常严肃，“已经有一千七百人死亡，三千多人重伤。
哥谭动物园的所有猛兽都逃了出来，正在市中心肆虐。”
茱莉倒吸一口冷气：“天啊......”
陈林终于合上书本，叹了口气：“带路吧。”
哥谭市政厅广场，这里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五头变异狮子正在围攻一队特种部队，它们的体型比正常狮子大了两倍不止，皮毛呈现出不自然的金属光泽。
子弹打在它们身上，只溅起零星的火花。
一头狮子突然跃起，扑向一名落单的士兵。
就在它即将得手的瞬间，一道红蓝相间的身影从天而降，一拳将它打飞出去。
超人稳稳落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按照常理，这一拳足以击碎一座小山，但那头狮子只是晃了晃脑袋，又站了起来。
超人双眼泛起红光，热视线呼啸而出。
然而，足以熔穿钢铁的高温光束在接触到狮子皮毛的瞬间，竟然像水流遇到海绵一样被吸收了。
“什么......？”
还没等超人反应过来，五头狮子同时扑了上来。
它们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划过超人战衣时，竟然留下了浅浅的伤痕！
蝙蝠战机内，陈林通过监控画面看着这一切，眉头越皱越紧。
“看到了吗？”
布鲁斯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这不是普通的变异。那些动物的防御机制违背了物理法则。”
陈林盯着画面中狮子皮毛上若隐若现的图腾纹路：“当然违背法则，因为那根本不是物质层面的防御。”
“解释清楚。”
“那位神明将自己的概念赋予了这些动物。”
陈林指了指屏幕，“不可被人类武器伤害，这就是它们现在承载的法则。”
布鲁斯的手指在控制台上敲击了几下：“有破解方法吗？”
陈林咧嘴一笑，“有啊，用非人类的力量。”
就在这时，通讯器中传来阿尔弗雷德急促的声音：“老爷，圣米迦勒教堂聚集了超过两千名避难者，他们开始自发祈祷......”
布鲁斯和陈林同时转头看向监控，画面中，人群跪在教堂前，双手合十，神情虔诚而恐惧。
突然，米迦勒雕像的眼睛亮起了金光。
米迦勒雕像的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化作一道通天光柱，直冲云霄。
哥谭上空密布的乌云被硬生生撕开一个圆形缺口，阳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笼罩了整个教堂广场。
陈林站在蝙蝠战机的舱门口，感受着这股熟悉的力量波动，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知道会这样......”
他纵身一跃，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轨迹，稳稳落在教堂尖顶上。
下方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有人开始高呼天使降临。
“安静！”
陈林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我不是来表演神迹的。”
他单手按在十字架上，闭上眼睛。
雕像的光芒立刻与他产生共鸣，形成一道金色波纹向四周扩散。
波纹所过之处，那些变异的动物纷纷发出痛苦的嚎叫，暂时停止了攻击。
“有效！”
布鲁斯在通讯器中喊道，“但范围太小了！”
陈林没有回答，他的意识已经顺着圣光网络深入地下，寻找那个苏醒的存在。
地底深处，一双巨大的眼睛突然睁开。
“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