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尼拉港的晨光中,秦守站在“圣胡安号”渔船甲板上,手中捏着从徐彻(克隆体)身上搜出的密信,信纸边缘的水痕尚未干透。密信上用暗河密码写着:越南分社已获「钥匙」,湄公河祭典重启。罗颖颖将罗盘放在密信上方,盘面“离宫”方位突然发烫,显露出隐藏的越南语批注:cave of weeping Ghosts,老街省 。
“暗河在越南搞的‘祭典’,可能和幽冥谷的‘鬼市’是同一计划。”她皱眉道,“‘钥匙’应该指的是能打开某处秘境的关键人物或物品。”五号嚼着刚买的越南春卷,银链上挂着从菲律宾线人处得来的青铜蛇首:“越南暗河以‘水蛇帮’为傀儡,控制着湄公河的航运,专门贩卖‘特殊商品’——上个月有消息说,他们在抓越南少数民族的‘古武术传人’。”
阿鲨突然从船舱探出脑袋,藤甲上挂着新串的鳄鱼牙:“刚接到南洋巫祝的飞鸽传书,说越南老街省的苗族部落正在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十七号轻抚剑柄,剑穗铜铃换了越南老银匠打的莲花纹:“根据卫星地图,老街省的‘鬼哭洞’正是密信里的坐标,传说那里是古越武道的埋骨地。”
秦守望向黎牙实比火山方向,想起师叔临终前提到的“幽冥谷”,忽然意识到暗河的布局横跨多国:“菲律宾的克隆体计划、越南的古武传承掠夺、中原的武学典籍盗窃......他们想建立一个跨越时空的‘武学帝国’。”罗颖颖点头,从口袋里摸出在马尼拉获得的“生门钥”,钥匙柄上的纹路竟与越南苗族的藤甲纹身相似。
“我们去越南。”秦守握紧九节鞭,“先查清‘钥匙’是什么,再阻止他们的祭典。”
三日后,河内还剑湖的黄昏如融化的琥珀,秦守身着越南传统“裾衫”,九节鞭藏在腰间,与罗颖颖并肩走过骑楼。他们的目标是“同庆绸缎庄”,根据线报,这里是水蛇帮在河内的情报枢纽,庄主阮文泰是暗河“蛇首”的义子。
“注意看檐角的八角灯笼。”罗颖颖用越南语低声说,“灯笼穗子绣着双蛇纹,但右边蛇尾多了三圈纹路——那是暗河‘三蛇堂’的标记,专门负责古武传承的掠夺。”五号与阿鲨扮作水果摊贩,在街角用椰子壳传递暗号:绸缎庄后巷的丰田海狮货车,底盘改装过,适合运输活体。
秦守推开绸缎庄木门,一股樟脑丸与沉香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掌柜的抬头,目光在他腰间逡巡——那里隐约露出九节鞭的青铜环。“客人想买什么?”掌柜的用汉语问,手却悄悄按向柜台下的机关。
罗颖颖抢先开口,用流利的越南语说:“我们想买老街省苗族的藤甲,听说贵庄有门路。”掌柜的瞳孔骤缩,手指在柜台敲出三短一长的节奏——正是暗河的警报信号。天花板突然落下铁网,秦守旋身甩出鞭影,青铜环勾住铁网用力一扯,竟将整张网拽得变形。
五号与阿鲨趁着混乱,从后巷潜入货车底部。阿鲨摸出荧光粉撒在底盘暗格,显示出“活口”的体温轮廓——十几个蜷缩的人影,脚踝系着铜铃,正是苗族古武传人。“是‘铜铃阵’的传人,”五号低声说,“暗河想剥取他们的武学记忆。”
货车驶入湄公河码头,两人趁机跃入水中。阿鲨的藤甲在水下发出贝壳轻响,这是南洋武者的“鱼语术”,用来与水生生物沟通。远处传来鳄鱼的低吟,他咧嘴一笑,摸出藏在藤甲里的鳄鱼胆——以毒攻毒,最能震慑水蛇帮的“水鬼队”。
水鬼们身着浸过毒液的藤甲,手持鱼叉浮出水面,却被突然袭来的鳄鱼群打乱阵型。五号借势跃上货船,银链缠住押解活口的杀手脖颈,柳叶镖精准击中对方“天突穴”。阿鲨则用菲律宾短棍撬开暗格,救出被囚禁的苗族少女,她后颈的蝴蝶胎记让秦守心中一震——竟与苏清荷的胎记如出一辙。
少女苏醒后,用越南语说出惊人真相:她叫阿荷,是苗族蛊师一脉的传人,体内流淌着古越武道“藤甲兵”的血脉,暗河想通过祭祀将她的基因与菲律宾克隆技术结合,复活古代武士军团。
“在马尼拉的徐彻克隆体,还有越南的藤甲兵......”罗颖颖握紧拳头,“暗河在搞‘跨时空武学量产’,用克隆技术复活古代武者,用AI解析现代武学,企图建立一支无敌军队。”秦守望向祭坛上的双蛇图腾,突然想起师叔临终前的话:*双蛇祠里有你师父的......*原来暗河的“双蛇”计划,早已跨越国界。
五号从阮文泰身上搜出密信,上面用暗河密码写着:玉面修罗已赴中原,幽冥谷鬼市重启在即。十七号皱眉道:“暗河的主力在中原,我们必须赶回去。”阿荷突然抓住秦守的手,用生涩的汉语说:“我知道一条秘道,能直通中国云南,你们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想阻止暗河。”
秦守看着她眼中的坚定,想起苏清荷的蝴蝶胎记,点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中原。但在那之前——”他握紧九节鞭,望向湄公河方向,“先毁了这里的祭坛,让暗河知道,他们的跨国阴谋,到此为止。”
湄公河的夜色中,五个人影带着阿荷踏上了前往中原的旅程。秦守望着越南渐渐消失的海岸线,手中的九节鞭沾着藤甲兵的残骸,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轻盈。罗颖颖摸着罗盘上新增的越南语刻度,轻声说:“暗河的布局越大,漏洞就越多。我们会在中原彻底终结他们。”
五号嚼着越南米粉,银链上多了枚苗族银饰:“下一站,金陵。听说那里的暗河据点‘醉仙楼’,表面是米其林餐厅,实际是地下拳场。”阿鲨拍了拍腰间的鳄鱼胆,露出金牙:“正好试试我的新招式——南洋蛊毒鞭,专治花拳绣腿。”
十七号望向中原方向,太极剑上的莲花铜铃与阿荷的银饰相呼应,发出清脆声响。远处,鬼哭洞的火光渐渐熄灭,如同暗河在越南的野心,终将被正义的浪潮淹没。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