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记得这个男人,更恨别人揭开她的伤疤。
为什么那么久,她要活的还是那么难。
看了眼遍地的玫瑰,季妃安眼里更冷了:“裴锦城你不要告诉我,今天我会到这里全是你的请君入瓮?”
但很显然就是啊!否则谁会把裴锦城那等身份的订婚礼交给一个并无权势和关系的工作室。
裴锦城凉凉的盯着她,那眼里充满了威压。
“看来是了。”季妃安讽刺一笑,自己拼命的逃,却还是逃不过他的权势地位,逃不过他的金钱牢笼。
“是四年前你还没有过瘾,还是在你眼里我廉价的就像应召女郎,随你摆布?”
“你是谁啊?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掌控别人的命运?”
他哪里来的自信,她会像四年前一样和他纠缠。
要不是裴锦城那群花花公子性格卑劣,她一辈子都会和这个男人有交集。
“你还是那么厌恶我?一点儿就没有改变是吗?”
看着他深深地眸子,她只觉得好笑。
“我需要对你有什么改观,四年前你能对我做出那件事的你,我需要对你改观什么?”
“是你一直那么高傲,油盐不进,我就是想得到你啊!”
“就是想得到我?看啊,在你的眼里我是可以征服的玩具,如果又那样遭遇的是你的未婚妻云斐呢?”
裴锦城怒了,捏着她的下巴:“别让我对你的忍耐降到冰点。”
季妃安只觉得好笑,征服自己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怎么,有人征服他的未婚妻他就生气了。
在他眼里他的未婚妻是万千宠爱的云中宝石,而自己就是个屁!
看到女人越发冷漠的态度,裴锦城的态度软和了一些,连带着控制她手的力度也小了许多,但依旧是她挣脱不开的力度。
“妃安,我找了你很多年……”
“找我做什么呢?杀我灭口吗?问我有没有怀了你的种吗?做了不敢认吗?!”
他的温柔换来的是她无情的一连串反问。
他眼眸忽然深了起来,那一次确实什么措施也没做,他醒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远走高飞了,他翻遍了整个江城也没有一丝消息。
听说是去了国外,但是国外也没有她的消息,要不是前些日子云斐的公关送上来一堆的订婚策划工作室。
他不会看到季妃安的名字。
“所以呢?你有我的孩子吗?”
裴锦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那个女人那么恨他怎么会留下他的孩子,何况只有一次。
季妃安愣了几秒,异样的情绪被她掩盖的很好,她讽刺的笑起来:“裴锦城,你以为所有人都巴不得怀你的孩子是不是?”
“好吧,或许很多女人想,但我季妃安不想,每次想到四年前的那一晚我都恨不得重新投胎!”
裴锦城怔愣片刻,松了她的手,却依旧把她抵在狭小的角落。
黑色的阴影,裴锦城就像在阴影里:“这些年过的好吗?”
季妃安侧过头:“没有你的城市无比开心,没有你的日子即使食不果腹我也觉得生在天堂!”
裴锦城暗自攥着手,然后残忍一笑:“妃安,那你的美梦结束了,从今晚开始。”
他往前一步,双手把她圈在那方寸之地,眼里深沉:“你说的没错,一次怎么过瘾。现在你只能和我纠缠了,在江城除非我裴锦城不要,否则你季妃安就只能是我的。”
季妃安猛的撞向他,或许是力道太大,裴锦城被撞退了几米,但眼里还是那么深沉和不容反抗。
“我等着你心甘情愿的来我?为此我会不惜一切!”
“你是魔鬼吗?我问你青堂口是不是你让人做的?就是为了让我求你是吗?你还要怎样啊!是我不够苦命,还是你觉得我不够苦命!!”
一个月前,青堂口的老房子煤气爆炸,那些孩子,还有闵姨都差点儿死了,房子毁了!
她想好好过生活,为什么他就是不肯。
想着想着季妃安蹲在地上无助的哭了起来,她从没记恨过这世上所有的人,从没有觉得天理不公。
为什么老天要给她那样的报应?
裴锦城一颗一颗的解开西服的纽扣,看着阴影里缩成一团的女人,把西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想挣脱,就像是什么可怕的细菌碰了她,裴锦城锁着她的双手。
“我说了,你只要接受!”
“裴锦城!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不会自轻自贱,你都毁了我所有美好的东西,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裴锦城怒了,一把下把她按在地上,吻了上去,季妃安瞳孔无限放大,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那一夜零碎的记忆迅速侵占她的大脑,他吻的很用力,霸气的撬开她的贝齿,带着愤怒和想让她闭嘴的决绝。
季妃安忍受不了心里的恶心,竟张开了嘴巴,男人吻的太入迷觉得那是女人给的讯号,更加肆无忌惮的和她纠缠。
下一秒,裴锦城青筋暴起,吃痛的松开了她,殷红的血像毒舌的杏子蔓延在他的唇边。
季妃安缓缓坐起身,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冷眼甚至有几分癫狂和得意的看着狼狈的裴锦城。
“裴少,贪吃是要付出代价的!”
舌头和唇她都咬了,不用说也很疼了,何况她就没留情,真希望是一把刀,直接把他杀了更好。
裴锦城用食指点着唇角的血,薄唇竟扬了起来,邪魅的朝她而来,蹲下身和季妃安平视。
然后沾了血的食指点在她的唇上,看着人女人想把生吞活剥的表情,也觉得稀松平常。
带彩的男人更添妖冶:“如果你指的贪吃是你的话,我想更大的代价我也愿意。”
季妃安恨不得吐他一脸,扬起手狠狠地撵过自己的唇,然后站起身。
“云顶天澜的千金,云斐小姐,不知道怎么看待自己未婚夫呢?”
“尤其是明天还是高朋满座的订婚典礼,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公主,公主不需要像我这样任人摆布的。”
“记得今晚告诉化妆师用厚一点儿的遮瑕,否则裴少很难交差不是吗?”
冷冷的说完,她在警告道:“别以为我该是四年前那个人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你最好别招惹我。”
“也不要碰我的家人。”
“青堂口的事我已经立案了,如果不想名誉受损这段时间您最好消停一点儿。”
季妃安拿出口红旁若无人的擦起来,裴锦城只深深地看着她。
女人却再也没有理会他,把口红放进包包,就要离开。
“我送你。”
“你看不出来我不想看到你吗?还是你想我今晚就跳进天澜湖,好给你个交代啊?”
裴锦程哑然,季妃安的性格他多少了解。
“我给你缓和的时间,但你依旧是我的。”
季妃安瞪着他,就差没说让他去死了,一脸怒气的出了门,外面的风还有些凉,季妃安踩着高跟鞋迈进车里。
真是倒了血霉,碰到那么个冤家。
越想越气迅速调转车头,他的?做梦的他的。
去死啊!裴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