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洛可可,被他逮到我会死的很惨的!!”
洛可可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得了吧,你家那口子舍得打你?”
她惊的嘴巴能塞个鸡蛋,怎么跟这个女人解释,裴锦城不打她,也能让她生不如死,倒不如打她来的痛快啊!
“我不要,我要坐外场。”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你!”洛可可叉着腰争执。
月明朗看着越吵越凶的两人,暗自掏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然后想到了个好主意:“这样吧,内场也有靠后的位置,锦城和我们都坐在特定的包间,里面灯光昏暗,如果我把你们安排在靠后的位置,他应该发现不了,而且你们也能看到想看到的。”
洛可可立即收了风,傲娇的朝前走去:“这么好的主意,你怎么不早说?”
季妃安无奈的盯着她傲娇的小背影,跟了过去。把他们安排好了,月明朗才朝专属包厢走去。
奢靡的私人包房,几个男人已经开了酒,正兴致勃勃的品着,只有裴锦城神色凝重。
“这么大快人心的时刻,怎么死板着脸?”那个男人邪魅一笑,吩咐人点了支烟,还没吸就听到裴锦城低沉的警告:“灭了。”
男人有些诧异,所有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不止他们,他也不是三好学生啊!
“抽个烟,多大个事!”
“我让你灭了。”
那人无奈极了,不敢惹怒他,只能挤出笑容要个公道“锦城,你的女人不喜欢抽烟的,我也不是她男人啊,且我也没蛊惑你抽烟吧,拿我撒火算怎么回事?”
他优雅的坐着,冷漠的盯着他:“那你就出去,同在一室,染了烟味儿算谁的?”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无奈的闷气的把烟掐灭了,还不忘吐槽:“什么事啊,一个女人让你迷成这样,你可是沛东的老大,这春堂会所的老板,没人敢跟你对着干,你居然怕个女人?”
裴锦城的脸越发的冷了:“今天是最后一单,今晚过后春堂不再接受人的拍卖。”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这些可不是人体,是面子啊!搞垮了对手何以解忧啊?当然是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他们像狗一样供自己驱策?”这世界上还有比那更快乐的事吗?
况且这样的规矩老几辈都有了,牵扯利益过广,关掉他就不怕失了民心,坐不稳他继承人的位置。
“你在质疑我啊?”
男人一僵,干笑着:“你说的那里话,我怎么敢得罪你,谁不知道你的手段。”
他冷光斜过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给我听清楚,以前的事,不准再提,我也不会再做。”
“咱们裴少是生气了?”几人对视一眼,便转着狐狸眼睛,递上了杯酒,讨好“我们知道你最近对个美妞格外感兴趣,我们……”
他抬手,制止男人的靠近,那双阴暗的眸子含着彻骨的凉意,森冷的看着他:“你叫她什么?”
男人知道裴锦城生气了,看样子外界传闻不错,他被个女人拿了七寸,即使不爽他,也不敢得罪,只能接着讨好,挤出微笑:“嫂子!”
裴锦城这才满意,男人才有了得以继续开口的机会。“我们知道云家的那位对嫂子做了不好的事,今晚的拍品也有云家。”
本以为他会惊喜一下,可是裴锦城格外的平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早就知道。
云斐他本可以放过,可惜啊她动了妃安最在乎的人,所以,即使是最后一次,他也并不想发慈悲。
阴暗里的人就是这样,他慈悲不了。
“你知道今晚云斐会被拍卖?”
他喝着酒,神色平静。
也只有裴家可以一夕之间让云家覆灭。“看样子你为小嫂子做的很多,她人呢,不见证一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
裴锦城阴郁的盯着他:“你觉得她会喜欢这种场合吗?”
季妃安他了解,她想要安宁,普通,她见不得苦难,更见不得血腥,就是听到消息说刑云家的二少,刑云妄会来,他才打发季妃安离开。
刑云妄淡笑:“看样子真的坠入爱河了,跟我那个哥哥一样,但是我哥哥的下场可不好,您可不要效仿啊?”
想起两个对立的人格,他就觉得格外刺激:“再说了,小嫂子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吗?我不信她可以毫无保留的爱你。”
他不确定又不想承认,回想起她清澈的眼眸,他就心虚,害怕:“你觉得在沛东我的名声好吗?”
刑云妄摘下黑色的手套,佯装思考,那双眼睛像染了毒一样似笑非笑:“我可不喜欢你的自欺欺人,你难道不知道传闻和眼见是两种概念吗? ”
“传闻是想象,她想象你的狠辣,模糊的懂吗?可是眼见就不是那么简单了,那是具象化,会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你会像鬼魅一样让她噩梦连连。 ”
裴锦城的眼危险的收缩,刑云妄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来了就打发她离开。本质上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报复的,仇恨的,撕扯的。”
“二少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锦城,你那未婚妻确定要处置吗?”他看着自己的皮手套,漫不经心。
裴锦城不屑一笑:“我只是毁了云家,并没有让她来春堂拍卖,把他送上拍卖台的是他的父母。”他们想着这种场合达官显贵云集想为云家再找一个靠山。
男人邪笑:“真不知道你的女人玩起来怎么样?”
裴锦城回头,嘴角不屑:“她不是我的女人。”
刑云妄扬了扬眉,兴奋的搓着手:“这么说,云斐干干净净?”
“她干不干净,我可不知道,但是我没碰过她。 ”
“那你可真绝情,她跟了你十年,你却把她当幌子。”
“我从来不喜欢欠人,云家羸弱,亲戚上岗,一团乱麻,业务能力差到极致,我利用了云斐也保了他们荣华,自古所有,有买有卖,交易公平,我不欠任何人。 ”
如果她不动妃安,他们可以一直荣华,当时他们订婚的时候,他就明确告诉过云斐只是交易,他心里住着一个人,云斐知道,却还是动了。
“那云家大小姐可就是我的了。”
裴锦城淡笑:“春堂的规矩,您得对所拍物品负责任,相信云家也很乐意有刑云二少做靠山。”
刑云家在南亚一手遮天,虽然刑云妄是个二世祖,但也是云家能接触到的天花板了。
“希望二少玩的愉快!”
不带一丝留恋的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专属包房,那里有一面落窗,外面的人看不到他 他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内场的人头攒动,以往麻木的自己,今天却生出了浓浓的负罪感。
妃安知道他是谁,做了什么事,打理着怎样的生意,她还会坚定自己的选择吗?
“你犹豫了?”
裴锦城回头,燕司南已经落座在沙发上,双手夹着雪茄吸着。
他现在好像最近特别爱吸烟,现在的燕司南,很难把他再和记忆里那个文质彬彬的表哥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