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盯着竹简上的赤字,雨水正顺着帐篷破洞往砚台里滴。
他那雄壮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范增举着算盘叹气,声音在潮湿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沙哑:
“这个月军饷超支三十万刀币,虞姬姑娘直播间的打赏都不够填坑...”
“胡说!”
项羽拍案震翻烛台,烛光在风雨中摇曳,几乎熄灭。
“我西楚资本的招牌还在!”
他的话语中透着不甘与倔强,仿佛那招牌是他最后的信念。
燃烧的蜡烛油恰好盖住“现金流断裂”几个字,范增默默把“建议申请破产”的竹简藏进袖口。
雨滴混合着烛泪,悄然滑落在地上,无声地诉说着这个王朝的衰败。
“家人们看这款桂花油...”
虞姬对着镜头抹发梢,突然闯入的项庄大喊:
“亚父说再买胭脂水粉就扣你分成!”
虞姬手一抖,桂花油瓶子摔出张纸条——「荥阳守军工资欠条」。
弹幕瞬间炸锅,愤怒与失望的情绪如洪水般涌来:
「霸王拖欠工资实锤」
「虞姬姐姐快跳槽」
「桂花油链接呢?」
弹幕的颜色在屏幕上交织,仿佛是观众们内心的怒火在燃烧。
项羽的眉头紧锁,他坐在帐篷角落,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弹幕,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
他深知,这场舆论风波,可能会成为压垮西楚资本的最后一根稻草。
沛县护城河边,洗衣大娘们边捶衣服边交换情报。曹寡妇拎着项羽的战袍嚷嚷:
“这袖口沾的墨渍是财务报表!”
刘婶凑近一瞅:
“哎呦!上月军粮支出能养活十个沛县!”
突然战袍内衬飘出丝绢,大娘们用捣衣杵拼出全息投影——正是项羽藏在衣袖里的破产预案。
萧何蹲在柳树下啃烧饼,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
“快!把‘霸王牌马桶搋子滞销’刷上热搜!”
大娘们开始热火朝天地操作起来,她们用捣衣杵敲打着衣服,节奏中仿佛带着某种韵律,那是她们独有的情报传递方式。
全息投影在空中闪烁,破产预案的细节被一点点揭开,宛如一层层剥开的洋葱,露出最核心的秘密。
病榻上的范增颤巍巍摸出玉玺U盘:
“阿羽,这是最后的公关费...”
话没说完就被项伯夺走:
“亚父糊涂!这钱该用来买水军!”
玉玺插入电脑瞬间弹出范增的绝笔信:
「致霸王:
七年前你送我貂裘御寒,今日老臣以毕生积蓄相报。
——永远相信你的老范」
项羽盯着账户突然多出的八万刀币,想起那年雪夜把貂裘披在范增肩头。
那时的他们,意气风发,雄心勃勃,却未曾想如今会落得如此境地。
项庄在旁边嘟囔:
“这钱只够买三天热搜...”
项羽无言,心中五味杂陈。
韩信蹲在母亲织布机前,看丝线自动编织楚军舆情报告。韩母递来姜汤:
“儿啊,这匹布织了项家七代黑料。”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早已看透了世事。
突然织机卡住,梭子勾出块泛黄尿布——竟是项羽儿时遗落韩家的。
“项总监三岁尿床记录...”
韩信眼睛发亮。
“这可比财报劲爆!”
他连夜把尿布扫描上传,标题《霸王の童年秘密》,瞬间登顶热榜。
韩母看着儿子的操作,嘴角微微上扬。
她知道,这个秘密足以让整个楚汉商界为之震动。
韩信的嘴角也扬起一丝弧度,这是他多年来对项羽不满的宣泄,也是他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的手段。
吕雉捧着食盒走进刘邦营帐:
“我给虞姬妹妹送了安神汤。”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算计。
打开盒盖飘出张字条——虞姬笔迹写着「速救」。
刘邦舀着汤嘀咕:
“这莲子里怎么刻着楚军布防图?”
“妹妹说项郎最近失眠...”
吕雉温柔擦去刘邦嘴角汤渍。
“特意让我转告你别走北坡。”
转身时裙角扫落竹简,赫然是《虞姬经纪公司解约意向书》。
刘邦看着手中的莲子,心中暗自思量。
他知道,这场商战中,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扭转局势的关键。
吕雉的温柔背后,隐藏着的是她对权力的渴望和对敌人的毫不留情。
项羽独自登上废弃战船,摸着船板刻痕:
“这里刻着八千子弟兵的名字...”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些刻痕,每一个名字都像是在诉说着一段往事。
项伯突然带着投资人登船:
“快!把船改造成网红餐厅,名字就叫‘霸王别急’!”
直播间里,项羽举着船桨当话筒:
“老铁们双击666,这桨划过乌江...”
突然船板裂缝蹦出条活鱼,鱼嘴吐着当年沉江的玉玺。
网友疯狂截图时,审计官幽幽飘过弹幕:
文物需上交抵债。
项羽看着那条活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虞姬在江边摆好四菜一汤:
“项郎最爱吃的炙鹿肉...”
项羽嚼着肉突然哽咽:
“这不是你从沛县狗肉摊买的吧?”
虞姬低头搅动鱼汤:
“刘季说...破产后可去他那儿当吃播...”
对岸传来刘邦的破锣嗓:
“项总监!我司急招形象代言人!”
项羽把酒樽摔进江中,溅起的水花拼成“天要亡我”。
虞姬悄悄把“非战之罪”改成“非涨粉太慢”,被无人机拍下登上头条。
(次日《楚汉晨报》头版:
《从西楚霸王到破产老赖:舆情管理的十二个教训》配图:飘着“霸王别急”招牌的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