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走上正轨，周衍开始全心全意投入到功法的研究上。
在灵台麾下，武力修为落后于体制，但将视角提高，整个世界都是实力为先，灵台要发展也离不开高端战力。
其实要发展高端战力很容易，灵台有金丹功法《九劫凝元录》，只要通过量子解析清楚，再改造成引能阵，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让灵台涌现一批金丹修士。
但出于长生大秘的考虑，周衍打消了这个念头，稳妥为先。
至于为什么周衍不用这部功法，自然是因为看不上。
《灵台归元录》是灵台科学院结合各种知识综合编修的功法，虽然因为层次原因只编修到了筑基层次，但不论是精度还是广度都远超同级别功法。
用《灵台归元录》修出的金丹，不敢说史上第一金丹，也可以说最顶尖的那批之一。
不是周衍不知天高地厚，而是对柳莺以及灵台培养出的科学家有信心。
在糊弄玄素之后半年多，新版功法终于修订完成。
对应的引能阵就比较简单了，有过之前的几次经验，加上功法修订时，引能阵就在同时设计，功法完成没几天，引能阵就已建成。
引能阵一建就是两座，周衍一座，柳莺一座，再也不用错开突破。
不过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同时修行，之前要不是周衍没时间，要么是柳莺没有空档。
两座引能阵法被放置在一幅太极图的两个阵眼中。
周衍柳莺各自坐定，量子启动阵法，巨量的灵气涌入二人身体，新功法自动运转。
现在的引能阵加上控灵核心，已经可以做到自动辅助运行筑基期功法，就算这是新功法也一样。
心神沉入体内，思维、肉身、灵力三维属性同步向着筑基后期进发。
这三维属性只是大类，其下各有分支。
思维之下还有心灵之力、思维速度、神识强度......
肉身又分耐力、强度、敏捷、韧性等
灵力更不用说，各种组合千变万化，还有灵根属性的变化。
寻常功法晋升能让三者笼统的蜕变就不错了，有些低阶功法，只能蜕变三者之二乃至之一。
而《灵台归元录》是可以让三者细微处共同蜕变。
只是如此一来，所需要的灵气、资源就耗费太甚了。上界可没几个人能修得起这种功法。
也就灵台家底厚，可以一次供应二人同时突破。
时间来到后半程，二人的心神被拉入灵界。
灵界好似万年不变，永远是那副不可理解的样子，只是这次二人自身却有了一些变化。
周衍这次却是看到了柳莺，之前只听柳莺说每次在灵界都能看到‘自己’，周衍只以为那是灵界特性，会看到什么也属正常。尤其是灵界的自己也是一个抽象的概念。
可现在周衍是实实在在看到了柳莺，同样是一个概念集合体，与柳莺毫无相似之处，但只是看就知道那就是柳莺。
对方正向自己这边移动，只是周围环境限制，这移动也像是原地踏步。
周衍放空思绪，向对方位移，距离在灵界没有意义，但二人都觉得二人在接近。
谁也不知道，接触之后会发生什么，这次的灵界之行就在对向位移中度过。
柳莺率先下线，在周衍视角中其所在位置的形象未变，不过他可以清晰意识到柳莺已经离开。
周衍也未逗留多久，柳莺下线后，周衍随之离开，离开之前看到体内两道光华又大了一圈，周衍有种预感，当光华大到一定程度，或许会迎来一次蜕变升级。
从灵界出来，周衍的境界正式进入筑基后期。
这个境界在上界散修中已经可以算做是一方老祖了。
但对灵台的帮助着实有限，以灵台的体量，多一个筑基后期也显不出什么，等其他人再晋升至后期，灵台才会有一个明显的进步。
而且周衍还有一个计划，就是安排探子打进各大宗门成为荣誉执事或长老。
这个计划好处多的很，最起码的一些高级百艺传承就有了获取渠道，之前一直是灵台分部负责这部分，他们将世面上绝大多数散修可以接触到的传承都收罗到灵台。
再想进一步，收集更高深的传承就有些力有不逮了，那些东西只在各大宗门中流传。
周衍之前的打算是，派出凡人孩童，直接成为宗门嫡系。
可在具体了解以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宗门招收嫡系只会从宗门家族或者所控制的下界里挑选，势力麾下的凡人国家都不会作为选人来源。
当时他就知道，外来者想要加入宗门只有通过荣誉体系加入。
据顾维岳所言，宗门荣誉体系只招收那些相对知根知底的散修。
那些宗门可以查到过往的，或者是被宗门淘汰的修士的后裔，或者像周衍这样出身宗门所控下界的。
过去灵台界还在太虚剑宗掌控中时，可以派人打入宗门，现在就不行了。当时的他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派人进去有点晚了。
正常来讲，灵台界除他以外已经没人可以加入太虚剑宗荣誉体系了，他也是通过顾维岳的渠道才能入宗，但宗门必然探查这段时期的经历。
周衍境界提升太快，四十多年从筑基初期修至后期，还是在下界。
这种速度不是最快的，上界有些天才可以做到三十年突破到这一步。
但那前提条件是没有从头开始编撰一部高级功法，其修炼的也得是那种主打快速的功法。而一般修士想从初期修至后期，一甲子都算快的。
宗门必然会派人下界探查，只要稍一探查，灵台的秘密就会暴露在上界眼里。
不过虽然不方便直接派人加入宗门，但可以把要执行卧底计划的人包装成符合条件。
这个比较难，但再难也有缝隙，只要计划得当，完全可以成功。之后只要考虑好如何控制这些人就好了，灵台不缺控制手段。
正在想着计划，柳莺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看到我了吗？”
周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点头回应：“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