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秋雨裹着咸腥的水汽,浇在丹桂戏院斑驳的朱漆门楣上。李逸风攥着那张泛黄戏票,混在撑油纸伞的看客中挤过检票口。戏台上锣鼓喧天,《挑滑车》的唱段震得梁上积灰簌簌掉落,他却盯着乙座七号——那是玄真临终前留下的线索,也是《推背图》第三十七象暗藏的“象眼”坐标。
“这位爷,您的座儿有人了。”茶房拦住去路。李逸风抬头,只见个穿马褂的中年人正翘着二郎腿嗑瓜子,手边放着的檀木匣上,赫然刻着钦天监的太极双鱼纹。
“劳驾,这是我的票。”李逸风将戏票拍在八仙桌上。中年人抬头,三角眼闪过寒光,袖口突然甩出软鞭直取咽喉。李逸风侧身翻滚,撞倒茶碗,滚烫的茶水泼在对方手背。混乱中,他瞥见中年人后颈的朱砂痣——与王承业身边的一个幕僚一模一样。
“抓刺客!”戏院内顿时大乱。李逸风撞开后台门,正撞见两个戏子往脸上抹油彩。其中白脸武生突然摘下髯口,露出李鸿章侍卫的玄色腰带:“李大人,跟我来!”
七拐八绕穿过堆满戏服的过道,侍卫推开暗门,张之洞正守在密室里。老人面前摊着十数张《推背图》抄本,最新的一份墨迹未干,第四十五象的图画旁添了行蝇头小楷:“沪上观象台,辰时三刻毁”。
“袁党已控制江南制造总局。”张之洞将青铜残片按进石槽,墙面轰然洞开,露出个青铜浑天仪,“他们要用新式火炮轰平观象台,彻底断绝解图的线索。”
李逸风的手指抚过浑天仪上的星轨,突然顿住——某颗星辰的位置与唐朝钦天监的浑天仪截然不同。记忆如闪电划过:玄真说过,《推背图》的第三重锁需要“贯通古今的观象眼”。他猛地转身:“张大人,观象台不能毁!那里藏着连接两朝的星图密钥!”
话音未落,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张之洞身旁的侍卫挥刀格挡,却被射中手腕。李逸风拽着老人滚向桌底,瞥见天窗处闪过王承业的身影,对方正举着望远镜冷笑。
“从密道出城!”张之洞将乾隆年间的抄本塞进他怀里,“观象台的地下室有个铜盒,密码是......”爆炸声淹没了后半句话。密室的墙壁开始崩塌,李逸风背起老人冲向地道,身后传来袁党爪牙的叫骂。
黄浦江的汽笛声刺破雨幕时,李逸风终于摸到观象台的铁栅栏。怀中的抄本突然发烫,第四十五象的图画自行翻转,背面竟显出光绪皇帝的密诏,朱批上的血迹早已发黑:“袁世凯包藏祸心,图谶之争实为...”
“放下东西!”探照灯突然照亮前路。十余名荷枪实弹的新军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军官摘下军帽——正是在汉阳城被周明远射死的王承业。“李大人,你以为换个时空就能改写结局?”他晃了晃手中的怀表,表盘内刻着完整的《推背图》卦象,“从唐朝到现在,一切都在袁大帅的算计中。”
李逸风握紧青铜残片,余光瞥见观象台钟楼的时钟——辰时二刻。他突然大笑:“你以为毁掉观象台就能阻断预言?袁天罡在一千年前就料到你们会这么做!”说着将残片嵌入身旁的日晷凹槽,地面轰然裂开,露出深藏地下的星图密室。
密室中,数百个青铜星斗悬浮半空,组成与唐朝钦天监如出一辙的星象图。李逸风冲向中央的铜盒,按照《推背图》第三十七象的线索转动密码盘。盒盖弹开的瞬间,一道金光冲天而起,照亮墙上的血字:“解铃还须系铃人”。
王承业的枪响与爆炸声同时响起,李逸风在气浪中紧紧抓住飞出的泛黄信笺,上面是玄真的字迹:“双生魂合一时,时空裂隙现。去南京紫金山,找朱元璋留下的观星台……”
李逸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知这封信笺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使命。他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前往南京紫金山的征程。
一路上,李逸风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紫金山脚下。他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他一步步艰难地攀爬着,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的步伐却从未停歇。
终于,李逸风登上了山顶,眼前出现了一座古老而神秘的观星台。他走进观星台,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在观星台的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图案。
李逸风仔细研究着石碑上的符文,试图解读其中的奥秘。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打开时空裂隙的方法。他按照石碑上的指示,施展了一种古老的法术,时空裂隙缓缓打开。
李逸风毫不犹豫地踏入了时空裂隙,他的身影消失在了一片光芒之中。在时空的隧道中,他经历了无数的奇异景象和惊险挑战,但他始终坚定地朝着目标前进。
最终,李逸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神秘和未知。他知道,自己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当新军的刺刀即将刺穿胸膛时,李逸风突然将信笺塞进张之洞手中,转身迎向枪口。剧痛袭来的刹那,他仿佛看见另一个时空的自己——那个跪在唐朝钦天监浑天仪下的少年,正与此刻的他目光交汇。而《推背图》的终极秘密,正在两个时空的重叠处,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