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好急声说道:“宸妃娘娘,这件事你能帮得上忙。”
祝卿好看着宸妃犹豫的脸色,继续说下去,“二皇子的才学不输于三皇子。论长,二皇子为先,可是近年来三皇子风头越来越盛,甚至可以与大皇子分庭抗礼,宸妃娘娘,这不是一件好事。”
宸妃目光暗了暗,“阿好,你可知后宫不得干政?”
祝卿好说道:“这无关干政不干政!宸妃娘娘,若是假如三皇子坐得了皇位,他的这些兄弟姐妹们会有好下场吗?”
祝卿好这话说得极为严重,可是宸妃却没有反驳,在她心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三皇子这个人心思有多么的深沉。
不但大皇子元明辞在他手下屡屡吃亏,二皇子元明苏那样不问政事的人,竟然也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屡屡遭受他的打压。
祝卿好说得对,宸妃作为母亲无权无势,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强硬的手段,若是三皇子将有终有一天登了皇位,那他的儿子......
宸妃闭了闭眼睛,“可是这事我插不了手,我若是去与皇上说,让我儿去干涉科举大典,皇上定会不高兴的。”
祝卿好看着宸妃动容的表情,知道事情还有商讨的余地,现在当务之急是劝说宸妃和元明苏参加科举大典,
“宸妃娘娘,我只是来劝你不要再继续消沉下去了。你的躲避,没有换来敌人的心软,反而会让他变本加厉。”
“最好的自保手段,并不是一味的防守,而是主动的进攻。至于说提出让二殿下做出题人这个事,您自然不能开口,由别人开口最为合适,而这个人现在正在养心殿内与皇帝商讨。”
宸妃想了想,立刻明白那个人是谁,“元明辞。”
祝卿好点点头,“宸妃娘娘果然聪慧。”
宸妃与淑妃一样,不怎么得宠,可是她与淑妃还不同。
淑妃在元明澈那里是没有威胁的,她毕竟只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四五岁的儿子,对元明澈的皇位根本构不成威胁,可是宸妃不一样,他膝下的二皇子无论是才貌还是才情,哪一样单论出来,都不输于元明澈。
宸妃仔细考量着,如果再这么无所行动下去,他的女儿总有一天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杀死。
宸妃最终点点头,“好,这件事情我去和我儿说,让他尽早做准备,但愿大皇子那边能够顺利。”
——养心殿内——
皇帝确实非常的惊诧,“你怎么能突然想起你二弟弟呢?”
元明辞说道,
“儿臣忽然想起三弟弟与二弟弟年龄相仿,且一同在养心殿的书房里跟着老师父学习过,当时他二人诗词歌赋比试着,向来是不分伯仲。”
“儿臣就想到,若是让二弟弟来试一试,也许也不错,且二弟弟从小古灵精怪,鬼点子也多,若是由他来出题,想必更有新意一些。”
皇帝皱了皱眉,似乎是不太认同元明辞的话,“三年前我令你二弟弟和三弟弟一起修缮古籍,可是你二弟弟那个人粗心大意,竟把一整卷的古籍遗失了,导致那一卷古籍现在都是残缺不堪的。他这个人,毛手毛脚,办事不妥帖。”
元明辞听说过这件事,却不相信是元明苏故意为之。元明苏这个人本本分分,虽然说有些鬼点子,可是为人规规矩矩,从不逾矩半分,那件事与元明苏或许没有关系。
而且当时修缮古籍也并不只有元明苏和元明澈两个人,其余的人背后派系错综复杂,难免有一些政治利益上的牵扯。
只不过当时的人将屎盆子扣在元明苏身上,元明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只能打落了牙齿或血吞,默默背下了这一口大黑锅。
况且元明苏是一个聪明人,他察觉到了当时剑拔弩张的政治氛围,所以选择以当时那件事为跳板,早早地退出政治纷争,做一个富贵闲人,打消元明澈的疑虑。
元明辞继续说,
“父皇,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就将二弟弟这个人全盘否定啊。刚好这一次便给他一次将功赎错的机会吧,若是这一次能好好的完成科举大典,也证明二弟弟这个人这些年也有了长进,做事不会再毛毛躁躁的了。”
“况且三弟弟近来要事也颇多,听闻三弟弟这两天总往祝府跑,想来是心悦于祝家的大小姐,看来心思也不在正事上。”
元明辞这一句话,看似调侃却大有深意,皇帝来了几分兴致,“哦?澈儿向来不近女色,只痴心于琴棋书画,却没想到也有心悦于别家女子的时候。”
不过皇帝转念一想,又皱起了眉头,“你说那女子是祝家的大小姐,莫非是上一次与那该死的祝融一同冒犯阿好的那个人吗?”
元明辞并不着急着否定祝词音,只是话锋一转,以退为进,“上一次那件事是祝融指使,或许那祝家的大小姐也许真的不知情。况且有三弟弟为祝词音作保,想必三弟弟对于这个女子极为信任,所以儿臣相信这个人并不是故意的。”
皇帝也想起来上一次元明澈对祝词音百般维护,也相信了几分元明辞的说辞。
皇帝:“看来你三弟弟这个人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子。罢了,他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既然他的心思不在此处,那就换一个人来主持科举大典吧。”
皇帝立刻召进他身边的总管太监进来,“传朕的口谕,和三皇子说,本年科举大典的事情,他不需要再关注了。去和琉璃宫的二皇子说一声,让他尽早做准备来养心殿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