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意,“可有证据或者是证人?”
方英点点头,“只要给够了钱,并且保证安全,老妈妈愿意当证人。证据的话......暂时还没有。”
祝卿好脑海中闪过一丝光电,“有证据,我突然想到,我们这是在骑驴找驴,证据其实就在眼前。”
元明辞被祝卿好说的话弄得找不到东西,问道:“什么意思?厉王府里面有证据吗?”
祝卿好微微一笑,“上次和南安侯夫人见面,我闻到她身上有异香。我猜测,那种催情药她自己也在用。她身边一定有这种药。”
方英一拍脑门,“原来如此!属下这就和齐姮一起去偷!”
元明辞简直被自己的属下蠢得想笑,“你做这种事能不能悄悄地来,别说出来。”
方英似有所悟,点点头,“王爷,郡主,你们放心。就算是我们两个被抓了,也绝对不会供出你们的。属下走了!”
元明辞神色复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方英一溜烟地跑了。
过了几日,宫廷设宴,庆贺皇帝四十整寿,下请帖宴请百官进宫赴宴。
皇宫设宴的地方,在福寿殿。
祝卿好随同元明辞到的时候,殿中已经有了不少人。
宫婢领着他们入内时,原本热闹的殿中安静了一瞬,不少人目光都看向跟在元明辞身侧,面容妍丽的祝卿好身上。
一时之间不少人窃窃私语。
“这小郡主可不简单,有人三番五次害她,她都能化险为夷。”
“也许是厉王爷有意保她。”
“听说与东夷人交战,这小郡主也出了力。”
也不怪他们小声嘀咕,这祝卿好这些个月传闻太多了些。
先是把祝府弄得鸡犬不宁,惹得皇后娘娘震怒,下令责罚。
接着又被人诬陷谋害皇后娘娘,竟然能从宗人府完好无损地脱身,不但脱身了,而且找到了真凶,让皇上罢免了祝青的官职,把他下了大狱。
接着又随元明辞远赴东夷边境战场,传闻制作出了秘密武器,使得北梁军转败为胜。
回来之后听闻在宫廷之中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由于消息封锁,他们也不知道如何了,只知道祝青的独子祝融被乱棍打死,祝青悲痛交加,本身在大牢中四肢尽废,这一下更是性命垂危。
这小女子,有些本事在身上,也不是能任人欺凌的角色。
南安侯和夏懿两人早早地便到了,看着走进来的祝卿好,夏懿面色一变,走上几步,开口时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怒气掩饰不住夏懿拧着眉毛低声质问:“你把夏晚意藏在哪里了?”
祝卿好左瞧瞧西看看,才笑意盈盈地开口:
“你在跟我说话啊?你这个人,说话前也不知道叫人,我还以为侯夫人自言自语呢。”
“不过,侯夫人果然贤良淑德,这么关心堂妹的行踪。但是您没听夏大人说吗?夏姐姐偷跑出去游玩,不幸遭人暗算,死了。”
“我前几日去吊唁,看夏恒大人哭得好伤心。夏恒大人没请你吗?你人缘也不怎么样啊。”
夏懿被祝卿好一连串的话说得面色突变,不过很快冷静下来,冷笑道:“这种鬼话骗骗外人也就算了,你糊弄不了我。她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
祝卿好也跟着笑了两声,“侯夫人,姐妹情深,我今天见识到了。只不过,今生你姐妹二人缘分已尽了,来世吧,你们再续前缘。”
祝卿好这话说得极隐晦,夏懿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南安侯眼看夏懿问不出什么,上前一步逼近祝卿好,要开口的时候却被另一个高大的身影逼退回去。
元明辞上下打量南安侯一眼,“小叔,别来无恙啊。最近还是那么荒淫无度吗?我劝小叔还是节制一些比较好,年纪上来了身体遭不住吧。”
南安侯元季是皇上的堂弟,岁数比元明辞稍大一些,手上也有一些权力,掌管京郊防卫军调动,与元明辞京城御林军向来是针锋相对。
两个人可以说是针尖对麦芒。
元季被逼得后退半步,气势上已然输了半分,只是嘴上不饶人,“我的好侄子,这件事你也要插手?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竟然开始管这些宅邸之事?”
元明辞装糊涂,“小叔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插手什么了?”
元季阴沉着一张脸,“我的妾室,跑不跑与你有什么关系?多管什么闲事?”
元明辞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话从何说起?我从来不曾插手小叔的家事啊!我这个人,向来是很有分寸。”
元季被睁着眼睛装瞎的元明辞气着了,咬着牙说:“那你既然不插手,就滚一边去,别妨碍我问她。”
元明辞不但没有后退半步,反而上前将元季逼退得更远一些,将祝卿好护在身后,“小叔,那我劝你还是别问,你要是问了,可就是插手我的家事了。”
元季一愣,“你这话从何说起?”
元明辞指了指祝卿好,“这是我表妹,亲的。你要是再逼她,可就显得没分寸了。”
元季被堵得说不出话,明知道元明辞在这里胡说八道,却不知从何反驳。
元季颤抖着手指着元明辞:“你就是个无赖!等会儿皇上来了,我求皇上为我做主!”
祝卿好躲在元明辞身后,探出一张明媚娇俏的脸,笑了,“巧了,我也有事求皇上为我做主。”
夏懿还想要纠缠,却被太监的声音打断,“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