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好拿着这一份官印的烫金文书,心里瞬间雀跃起来,她对于邓彦前些日子的承诺总算实现了,祝卿好说到做到。
宴会散去,剩下的王公大臣都走过来,目的是和祝卿好拉近关系,毕竟这是未来的皇商掌权人,与她打好关系,总是没有坏处的。
“郡主,日后若是没有铁器销售的路子,尽管可以来找我,我与京郊的这些商人们都有联系,能帮你说道说道。”
“炼铁需要煤炭,郡主可以到城郊的煤矿来找赵管家,那里是我名下产业,我是那一处煤矿的当家人,咱们以后可以长期合作。”
“还有工人,若是郡主一时找不到做工的人,便来我府上商议商议。”
祝卿好笑着一一点头应过。
等到人群散得差不多了,夏恒背着手走过来,“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也不过是说些场面话,没几个能真正帮得上忙的。你若是制造的铁器卖不出去,就来找老夫,兵部的大本营,兵器每一年都需要更换一批,我能替你说得上话。”
祝卿好内心感动,“多谢夏大人,小女记住了。这些日子夏姐姐还好吗?我没怎么看见过她。”
夏恒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祝卿好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若是没有你,我的女儿就要在南安侯府受一辈子苦。她这些日子心气郁结,在家里懒于出门。你若是得了空,便来家看看你夏姐姐,替我劝劝她。”
祝卿好点点头,目送夏恒离开。
祝卿好内心想着,这与几个月前的光景可是截然不同。她不再是祝府任性跋扈的祝二小姐,而是大梁年轻有为的长庆郡主。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当你站得足够高,所有人都开始仰望你,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踩在你的头上撒野。
除了一个人。
祝词音走过来,满脸阴鸷之色,再也不复刚刚的一副假笑的面容,“祝亲好,你真是好手段呀,竟然能收买这么多人。”
祝卿好转头看着牙,两个人走至一个无人的角落,祝卿好也卸下脸上的笑容,一脸的冷漠,“怎么现在装不下去了?连妹妹也不叫了,直呼我的大名了吗?直呼我的大名,你似乎还不够格吧?你若是不想让我告你一个以下犯上,最好还是恭恭敬敬地称我一声长庆郡主。”
祝词音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红着一双眼睛,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你不必得意,站得越高摔得越惨。我要看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祝卿好正了正神色,
“在你的心里除了走后门,就没有一点能见得了光的手段了吗?”
“这么多人能支持我,可不是靠我一一收买过来的,北梁与东夷有国仇家恨,我能替死去的北梁士兵们报仇,他们便愿意支持我。”
祝词音咬着牙低吼:“少给我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你可真虚伪。你以为我不会说漂亮话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祝卿好怒极反笑,“你看看,我说了实话,你反而不信。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他就会觉得别人是什么样子的。说明,你才是那个最虚伪的人,所以你看谁都虚伪。”
祝词音气急攻心,半天憋不出一个字,“你你......”
祝卿好想到这些日子祝词音与元明澈走得极近,眸光暗了暗,
“我刚才说的话,你爱信不信,我自然是能笑到最后的,只是不知道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呢?
“姐姐,我最后再叫你一次姐姐,毕竟你我一开始那两年相处得还算不错。你也曾真心或假意的对待过我,可是君子论迹不论心,至少你曾经对我表现出善良的一面。”
“所以我劝你两句,离元明澈那个人远一点,你以为你是攀上了高枝,可是他万一对你是另有所图呢?可别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祝词音却一反常态的笑了起来,看向祝卿好的眼神得意扬扬,
“我明白了,你和我说这么多,你不过是嫉妒我得了三殿下的青睐而已。”
“你想拆散我和三殿下,你做梦!”
祝卿好就知道祝词音听不进去,懒得跟她废话,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拂袖离开,只留下祝词音一个人在那里气得跳脚。
祝卿好拿着烫金的官印文书驾了马车,便向着京郊一处庄子驶去,邓彦她们自从进京之后,便暂住在祝卿好名下的一处田园里,这几日倒也是乐得清闲,将祝卿好的庄子打理得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