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街可真漂亮!”“快走,瞧瞧有啥稀罕年货!”大家扶老携幼,兴致勃勃地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
孩子们紧攥着零花钱,在零食摊前徘徊犹豫,老人们眯着眼,仔细挑选着寓意吉祥的年画。
在这儿,不仅能买到各式各样的年货,还能参与趣味游戏,凭所得奖券可到对应商家兑换小礼品。
要是逛得饿了,这里也有各种小吃摊。
抄手在滚水里翻涌,雪白的皮子裹着鲜肉馅,浇上红油、撒把葱花,热辣香气扑面而来。
碱水面条根根劲道,杂酱配着青菜铺在满满一大碗面上,光看样子都知道很好吃。
酸辣粉的红汤咕嘟冒泡,红薯粉吸饱了汤汁,夹起时还挂着油亮的辣油。
有些年轻人不想吃主食,便一路走一路尝小食。
从关东煮到香煎豆腐,从锅巴洋芋到章鱼小丸子,再到烤面筋和各类炸货,一路吃不停。
若是口渴了,还能买到现做的奶茶,捧在手里暖身又暖心。
一口香甜丝滑,瞬间扫去逛街的疲惫,让人满血复活继续穿梭在年货摊之间。
年货节上,毛绒娃娃、皮影、剪纸装饰等商品也备受青睐。
色彩鲜艳造型可爱的毛绒娃娃被摆放在摊位显眼处,引得小子姑娘们挪不动脚。
传统皮影在光照下,展现出细腻的雕刻工艺,老师傅现场演示的提线戏更是让围观者连连拍手叫好。
剪纸摊位前,红纸在艺人的剪刀下化作花鸟虫鱼、吉祥纹样,兼具年味与艺术感的装饰让不少人驻足选购。
熙街的热闹景象,让那些流民们看在眼里、暖在心头。
熙攘的人潮、红火的生意,还有包容多样的营商氛围,都让他们对这片土地多了份归属感。
原来只要肯吃苦、敢尝试,在这儿总能找到立足之地。
这份热闹里藏着的生机与希望,恰似冬日里的暖阳,悄然照亮了他们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年货节整整持续了七天方才落幕。在这场热闹非凡的活动里。
采购年货的人满载而归,摆摊售卖的商户数钱数得手软。
而叶熙这边在年货会上还签下多个奶茶加盟店和毛绒玩具的代理商。
人人脸上都挂着笑意,端的是皆大欢喜。
年三十前两天,叶熙旗下的员工也该放假了。
当大伙得知还有节礼时,个个喜上眉梢。
毕竟在这地界,从没听说哪家东家会给伙计发节礼。
看着礼包里的腊肉、大米和糕点,众人直夸叶熙大方!
这些东西提回家,亲朋见了都会羡慕,自己脸上也倍有面子。
这份意外的心意,为年关的喜庆添了暖意,连空气里都飘着富足的甜香。
皮影村里,虽说大伙还住着帐篷,却丝毫不减过年的喜庆劲儿。
村里家家都姓李,族长兼村长的,正是那位老者。
见两儿两媳回来了,手里都提着东西,李族长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干啥?买这么多东西做啥?”
大儿子忙解释道:“爹,这些可不是我们买的,都是东家发的年礼!
老族长闻言眼眶一热,感慨道:“原以为背井离乡要吃尽苦头,没想到在云水县竟能过上好日子。”
大儿媳深以为是:“可不是嘛,我们才进厂没多久,拿这些东西时都觉得不好意思。但发年礼的人说,东家就图个过年喜庆。”
“你们可得好好做工,报答叶东家。如今不光你们能挣银钱,连我这把老骨头挣得也不比你们少。
等开春把房子盖起来,日子只会更红火!这些都得念叶东家的好啊。”
在场众人都重重点头。大孙子仰起脸,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李族长:“阿爷,我穿手串也能赚钱啦!”
小孙子也急得踮脚:“阿爷,我也会穿!等我长大也要去给叶东家做工!”
两孩子的童言童语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每个人眼里都充满了暖意。
而这样的场景,正不约而同地在每一户落户云水县的流民家中上演。
烟火升腾处,是对新生活实实在在的盼望。
郑县令觉着这一年云水县着实蒸蒸日上,单是商税便增了不少。
虽说流民一事算个小插曲,却也妥善解决了。
因此,今年的新年晚会也要搞得隆重,这事早早便交由叶熙承办,定在年三十前一晚举行。
有这等机会,她自然要捧红笺和余十三一把。
早前便让二人练好了两首她最钟爱的男女合唱,《铁血丹心》和《一生有意义》。
原本想用国语版,可能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她总觉得缺了几分韵味,最终敲定唱粤语版。
两人连日来说梦话都在练习粤语,才算把每个字的发音咬准。
叶熙也不管台下人听不听得懂,想当年她小时候也听不懂粤语歌,不照样觉得好听?
何况屏幕上有字幕,看不懂听个热闹也成。叶熙有时候就是这么任性。
新年晚会这次也举办在熙街广场,轮到红笺和余十三表演时,《铁血丹心》的前奏一响,叶熙就觉得眼眶发热,喉头滚过一丝酸意。
台下的观众也如她所料,虽听不太懂歌词,却都被旋律勾住了魂。
高低错落的音符里,侠气随着曲调流淌,有人跟着节奏轻拍大腿,有人盯着字幕喃喃跟读。
台上台下竟在这听不懂的语言里,生出了奇妙的共鸣。
熙楼里一场场尚武表演接连上演,云水县人对柔弱形象的偏好也逐渐改变。
叶熙觉对此颇为满意,人一旦拥有了足够的影响力,其言行与倡导的理念,自然容易获得众人认同。
若此时举办花魁大赛,她笃定红笺必能拔得头筹。
说到花魁大赛,此时那位花魁也正在观看表演,她望着台上光彩夺目的女子都愣住了,怎么会是红笺?
原以为红笺脱离戏班子后定是落魄潦倒,如今再见,她却在舞台上熠熠生辉。
王雅琴瞥见吴少岳的目光胶着在台上,酸意漫上心间。
用指尖不耐地戳了戳他的手臂,面上端的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让人我见犹怜:“你,是不是后悔了,如果......”
吴少岳猛地回神,打断了杨雅琴的话:“胡思乱想什么。不过是惊讶她这么快就与旁人出双入对。
原本对她还心存愧疚,如今倒显得我自作多情了。”
王雅琴轻轻叹了口气:“哎,谁说不是呢?我也因为咱俩的事,常常心里难安,可没想到红笺早就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