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挣开两人的桎梏,凌乱的衣襟下锁骨泛着诱人的红痕。他赤着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随手从案几上抄起裁纸银剪,寒光在烛火下折射出森然的芒。帝洛川和林泽轩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后颈瞬间窜起凉意——那是猎物反制猎手的危险信号。
“看哪儿呢?”冥渊扬了扬剪刀,金属刃口擦过两人之间的被褥,“嘶啦”声响惊得帝洛川猛地往后缩。他半跪在床上,绯色寝衣滑落至腰际,露出劲瘦的腰肢,却偏生带着凛然的压迫感:“再有下次,就让你们当太监。”
银剪突然贴近帝洛川胯间,冰凉的触感让他喉结剧烈滚动。冥渊故意在布料上虚划两下,“咔嚓”的开合声像催命符:“成婚后都别想和我过洞房花烛夜。”林泽轩刚要伸手阻拦,剪刀已经调转方向,抵住他的衣襟:“你也一样。”
“阿渊!”帝洛川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魔气在指尖凝成小小的火焰,试图缓解紧绷的气氛,“我错了!下次……”
“没有下次。”冥渊扯住他衣领,银剪顺着腰线缓缓下移,“真当我收拾不了你们?”烛火突然剧烈摇晃,窗外夜风卷着细雪撞在窗棂上,将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息搅得愈发浓重。林泽轩突然握住冥渊手腕,在剪刀落下前扣住他的掌心:“别闹,小心伤着自己。”
话音未落,冥渊手腕翻转,剪刀精准抵住他喉间。可下一秒,林泽轩温热的唇已经落在他虎口处:“娘子要杀要剐,先听夫君解释……”暧昧的称呼让冥渊耳尖炸开一片红,手上力道不自觉松了松。
帝洛川趁机从身后环住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洞房花烛夜的事,不如现在就演练……”话未说完,腰间突然传来剧痛——冥渊狠狠踩了他一脚,趁着两人吃痛的间隙,翻身滚到床角,银剪直指两人:“都给我睡地上!”
夜风卷起满地狼藉的被褥,帝洛川和林泽轩对视一眼,无奈地摊开手。月光透过窗缝爬上冥渊泛红的脸颊,他抱着枕头缩成一团,却偷偷瞥向地板上的两人。银剪被悄悄塞进枕下,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刃口,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擂鼓般震耳欲聋。
屋内的空气还凝结着几分剑拔弩张的余韵,冥渊抱紧枕头,别过脸轻哼一声:“哼……地上凉,上床吧。”声音虽还带着几分傲娇,却掩不住字句间溢出的关切。
帝洛川立刻眼睛一亮,像只得到投喂的大型兽类,三两下就翻身爬上床,长臂一捞将冥渊圈进怀里,脑袋埋在对方颈窝蹭了蹭:“我就知道老婆大人最心疼我们!”温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肌肤上,惹得冥渊轻颤。
林泽轩则温柔许多,小心翼翼地挨着冥渊另一侧躺下,指尖轻轻梳理着他有些凌乱的发丝,低声道:“阿渊,方才没真生气吧?”
冥渊被两人夹在中间,感受着他们身上的温度,耳尖又不争气地发烫。他佯装嫌弃地推搡了两下:“别得寸进尺,今晚老实点!”可刚说完,自己就往两人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好。
屋内烛火渐弱,月光爬上雕花床幔。帝洛川和林泽轩默契地放缓呼吸,将冥渊护在中间。黑暗中,冥渊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听着身侧两人沉稳的心跳声,慢慢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