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哈啦。”身穿白衣的中年人端着玻璃杯来到绫采蝶身前。
绫采蝶没有接过。
中年人停顿了一下,似乎明白了绫采蝶的担忧。又拿出一玻璃杯,将手里装满水的玻璃杯倒一半在另一个玻璃杯里,一饮而下。
绫采蝶看着眼前自己理解不了是在干什么的一幕,接过中年人手里的玻璃杯,缓缓饮下。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说话也听不懂。整个空间中凝滞了一会儿,绫采蝶感觉到不对劲了,微弱的刺痛传来,应该是刚才的东西有问题。也只是微弱,自己本就炼体,不运用木行力恢复都没事。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他也没事?也许提前准备好了解药?不知怎么回事,也不知为什么要这样,只是紧盯眼前的中年人,看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也在纠结着是该晕倒还是继续站着。
“卡西桑哈?”中年男子知道语言不通,也不由得说道。
绫采蝶站着,想着难道这毒药喝了就会晕倒?自己犹豫的这时间就已经说明了这毒药对自己没用。
中年男子态度似乎变得恭敬起来,运用木行力手中生长出枝干,表明自己是木行使。
绫采蝶没有任何动作,也不知眼前这人展现出自己是木行使做什么。给自己喝了毒药,自己没事后,却看到他竟然笑了?!
中年男人见眼前雪白的女子没有举动,应该是没明白什么意思,又不断徘徊,手平行地面放在自己半腰处的地方,像是在比划什么。
绫采蝶看见他在原地站着,又挪了一步站着,又挪半步,手放半身笔划着什么高度?没明白眼前的中年男子想表达什么。
绫采蝶又看见那中年男子指向上方,又指向别处,又将双手放身前,像是抓着什么东西做出痛苦的表情。中年男人尽力通过肢体语言让眼前皮肤雪白的女子明白自己要表达出的意思。
绫采蝶看的有些愣了,如此耐心的比划,似乎是真心想传达给自己什么信息,但自己就是不能立刻理解。
中年男子又做出了那些用碎石的人的动作,又快速走到一旁,半蹲地上换了另一种表现方式。
绫采蝶隐约想到什么,用肢体语言表现出手里抓着什么,吃下去之后一种痛苦的样子。
中年男子好像看懂了,随即又做出了打斗的动作,又原地奔跑着。
绫采蝶看到这举动,中年人应该是在问自己怎么跑出来的。作为这里的管理者,做出这样的举动非常怪异,只是站在原地,没用肢体语言告诉他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中年男子手环抱成一圈,做出一种端庄中带着扭捏的动作。极为怪异。
绫采蝶没看懂他要表达什么,好像是在问自己怎么在那封闭的地方逃出来的?想想也不对劲,问这不关自己的事做什么?语言不通,只能看着对方行为的表达,尽力思考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那中年男子又指向上方,在原地奔跑起来,又用双手将头拧歪。
绫采蝶看着中年男人的举动,理解到的是自己跑出去会被别人袭杀?
中年男人又做出外面那些运碎石的人的动作,又好像带着伤感的指向自己。
绫采蝶理解到的是他想表达自己和外面那些人是一样的处境?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的这样。
中年男人又指向上方,无奈的摇了摇头。
绫采蝶只是在旁看着,联想到的是那些不应如此拼命运输碎石的头发已经花白的人。估计在那地下牢笼里,关押的是和运碎石的老者有关的人,他们才会被牵制住,做出这超出寻常的劳动量。那地下牢笼关押的人也不算多,估计这种牢笼还有。能想到的只有眼前的中年男子也许也是受到了这个事的牵制。
绫采蝶也不知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也不知眼前的中年男子为什么要传达自己信息。难道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他知道自己是五行使,想让自己救出他的家人?就算是在这里管理众人的人,竟然也是受到别人牵制?
中年男人没有再说什么,似乎是等待眼前皮肤雪白的女子给出回应。
绫采蝶想着,作为这里的管理者,不可能想不到,就算家人一时被救出,肯定早晚是会发现的。牢笼里长时间在一起的其他被关押的人,看见有谁被救出去了,也会心生不满,牢笼里的人自己就会告诉看守者有人被救出去了。要救,必须把牢笼里的人都救了,大家才不会心里不平衡而向牢笼的看守者检举。
绫采蝶始终站在原地,没有做出回应。
那中年男人却独自走到门外,示意绫采蝶跟着自己走。
又重新走到这个巨大的坑底,抬头看,是一尊巨大的合欢天人的雕像,其对面还有一尊正在雕刻的雕像,一些人手中拿着工具在坚硬的岩石上塑出形状。底部有许多拿着铁镐凿岩石的老者,似乎还要继续向下挖掘。周围也有其他的通道,从外看去,其中没有灯照亮,看不清其中有什么。
中年男人走在向上的台阶上,回头看了绫采蝶一眼,示意跟上。
绫采蝶跟着走,这台阶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条,也许是方便运输。一些人拖着碎石,也许…肯定是累了,在阶梯上停留,后面的人也能错开他,自己向上运。台阶还算宽,能并排走三个人。跟着中年男人走,向下望着劳作的众人,非常多的劳作者,只有十几个盔甲人看守。一些头发花白的人在自己劳作的地方吃着盔甲人分发的小麦制品,也许他们是想让出自己的食物份额,让牢笼中被关的家人能吃的好些,他们只选择了这难以下咽的小麦制品吃。只是刚刚好维持的程度,说这里的管理者不知管理那是假的,也许他们非常知道如何管理这些头发苍白的孤单老者。
如果连最基础的维持问题都解决不了,太压迫的话,这些老者被逼急了应该会反叛。给他们刚好能维持现状,纠结的活着,他们也不会被逼急的起义,仍没被逼到那一步。现在这样才是浑然天成的安稳状态。
绫采蝶跟着中年人走出地坑,环顾四周,看到旁边那个巨大的宫殿。
中年男人向宫殿方向走去,巨坑边缘的几个盔甲人跟在中年男人身后,绫采蝶在后面跟着,周围仍然只有运碎石行走的人。跟着中年男人来到宫殿下。抬头望向上方宫殿,气势磅礴,与城池里的土房子天差地别。跟着中年男人向宫殿上走,能看见上方台阶有一群整齐的队伍排列两边,只是身穿盔甲没有手持长矛。
走上宫殿的台阶很长,走了一会儿来到宫殿大门前。
敞开的大门,绫采蝶站在门外一眼看到的是富丽堂皇的宫殿中通体和面容一样的肤色,一群舞者整齐队列舞动。
绫采蝶刚一看到吓一跳,心里想着不愧是雕刻合欢天人的地方。虽然这只是对“合欢”一词的刻板印象,但竟然看到这样的一幕,很难不确信自己第一眼的想法。
辉煌的殿堂中,在其中的队伍无曲舞动身姿。正前方远处,一个坐在黄金宝座上看着像是这里君王的人,用平淡的眼神看着大殿里舞动的舞者。辉煌的宝座两旁,一群人都谈笑着看着台中的舞者。
绫采蝶跟在白衣中年人身后,看见大殿中如此的情景,现代本不该有的情景出现在眼前,已经恍惚的不知是现代还是古代。
……
浮天大殿之中,周垣原本想运用土行力将红流逼向体内的二等五行晶石,好不容易让红流接触到晶石,红流却不能被晶石吸纳。红流冲刷身体,好像感觉身体里有一种异样感被红流冲刷掉。周垣觉得,也许这岩流红剑最重要的就是这红色气流,机缘巧合下将它吸收进体内,忍着穿体剧痛也要将它吸收。盘坐在床吸收着红流,这里的人离开又回来,都不知周垣在做什么。
穿体的红流在体内带来的剧痛难以消散,试着不抵抗它,接受它,仍然异常疼痛。忍着这股疼痛去吃饭,费力的走在路上,也没人好奇的和自己搭话了。忍着疼痛吃完饭,继续盘坐在自己床位上尽力吸收这股红流。又是花费好几天,红流穿梭经脉扩散全身,分散了这股疼痛后,不再是一处剧烈疼痛,是全身都能感觉到微弱的疼痛了。生不出困意,像处于一种警觉状态,想睡也睡不着。拖着疼痛去训练场,也没人找自己搭话了。
不禁惆怅,也许他们是怕和自己交流会被那个嚣张的人知道,然后被针对。没人和自己搭话,也许是没人敢和自己搭话。感叹着就算是封闭环境培养出的人,也会本能畏惧这种事。周垣这才知道,周家族里的那些天才们嫌弃的态度远离自己,议论自己,不是故意的,是天生不自觉就会这么做的。
曹岩在宿舍里抱着木剑发呆,突然浑身一震,像是被谁吓了一跳。转头看着周围也没谁吓自己,不懂怎么突然变得神经兮兮的,也许是一个人在宿舍里呆久呆出毛病了,就想着走出宿舍,在魔海里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