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斩又盯上了，另外的一个目标。
是从一个逃兵嘴里听来的，说有一处山腹里藏了块“碎灵矿”，但有阵法封着，没人敢动。
江斩听完，自己悄悄溜过去。
那山腹确实有点古怪，灵气密度高得不像话，空气都变得凝重，进去三步就感觉头沉，骨头重的难受。
但他身法快，轻巧灵活，一路逼近到封阵边缘。
封阵不是全开的，估计早就残破了。
他仔细的看了三分钟，从身上掏出三枚破符，和一块转灵石，硬是把那残阵里的灵气给引走了，直接开了一道口。
进去后，他终于看到了那块“碎灵矿”。
没多大，就半人高，但通体赤红，能清晰看到里面有灵气流动。
【检测中……】
【灵气稳定，可作为高品炼化材料】
【预计寿命提升：+8年】
【是否炼化？】
“现在不炼！”
“拿去换钱！”
他知道这玩意拿去黑市，怎么也能换个十五块灵石，要是找对人，可能能换功法，丹药，灵材，远比直接吸掉值。
挖出来的时候花了半天，他背着矿石下山，途中遇上两个在这片地盘收过路费的“帮派修士”。
那俩人盯上他背后矿石，脸色都变了。
“兄弟，这地方是我们看着的！”
“你这挖的矿，不是你说拿就能拿的！”
“你要识相，就留一半下来，咱们好说话！”
江斩没废话。
重冲拳直接轰出去！
第一拳砸掉一人兵器，第二拳把他震得吐血。
他没用杀招，只是一连五拳打得对方动不了。
另一个人眼看不妙转身就跑，江斩也不追，随手扔了块小石头，砸在那人小腿上。
“滚回去告诉你们堂口的人！”
“这片地，归爷了！”
“不服，带人来比划比划！”
“下次直接动手就是，别在小爷面前说这些废话！”
那人连滚带爬跑了。
江斩提着碎灵矿，直接返回。
……
很快到了黑市。
他直接找了个中间人，把碎灵矿交了出去。
他并没提价格，只是说了一句。
“我只想换功法或者丹药！”
“我要灵石没用，你也不用跟我废话，要买就买！”
那位中间人闻言，不禁盯了他两眼。
“你这个年纪...真是是修士吗？”
“你猜！”
“你胆子不小，但是...这东西不干净，出手有风险啊！”
“我又没说是偷的！”
“我能给你找个客人，但得收一成介绍费！”
“成交！”
三个时辰后，江斩拿到了一瓶“血脉淬体药液”。
配方不全，药效极冲，但对他这种纳灵境的修士来说，是提升肉身的绝佳手段。
他没犹豫，回洞口后立刻吞服。
剧痛。
浑身像被刀切，骨头仿佛在重新断开又重组。
他强撑着没出声，把自己打晕了三次，才算勉强稳住药性。
一夜过去。
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轻了三分。
不是体重变轻，而是力量更集中，爆发更直接。
【体质提升】
【当前修为：纳灵四重（巅峰）】
【肉身强度：初步突破灵骨层次】
他站起来，看着双拳，呼出一口气。
“再来几次！”
“我就能碰一下灵胎境界了！”
时间匆匆。
江斩蹲在山坡上，眯着眼看着下方那片被称为“黑齿谷”的地方。
这是禁区深层的一个聚点。
是不归城的一个黑市交易地点。
专门收各种见不得光的货物，妖兽材料，非法炼器物资，尸体残肢，甚至是灵修奴隶。
卖什么的都有，买什么的也有。
而在这群交易客之间，传了一句话：“黑齿谷的生意，只认东西，不认人！”
这地方对江斩来说，再合适不过。
他现在要两个东西。
一个是钱，能变现的，能换资源的。
一个是历练的机会。
他得找机会和高阶修士交手。
不是死拼，是摸底，是试探，是逼着自己跨过去灵胎境那个坎。
要从纳灵跨过去，不是光靠修为，也不是靠练功，而是要靠生死历练。
实打实地和高阶对手打，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
很快，他换了一身衣服，把原来那件破灰袍烧了，身上缠了几道灵线封灵，好让自己的实力显得低一些，避免被高手看破，随后他再从包里翻出那张早就准备好的身份令牌。
这令牌自然是假的，但在黑齿谷这地方，没人在乎真假。
只要你能出得起摊位费，有货，有胆子，就能交易。
他背着包下了山。
……
黑齿谷入口，一块黑岩立着，岩上插着三面白布旗，上面写着四个字：万物皆可。
门口两个守卫看了江斩一眼，一人伸手。
“你想搞个摊位，还是来交易的？”
“交易！”
“出啥？”
江斩拍了拍包，拉开一角，让他们看到里面那块雷纹碎晶，还有一截灵骨指。
两人对视一眼。
“行，往右走，第七个黑色棚子！”
“记住，出事了我们不管，你要是敢砸场子，我们可不管你是啥人，直接让你消失！”
江斩点头。
……
黑棚里的人很多，都带着各种面具，各种披风。
没人说真话，没人报真名。
江斩走进去，选了个角落，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拿块破布一盖，然后坐下。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他。
“兄弟，出点啥呢？”
江斩掀开一角。
“雷纹晶，残的！”
“灵骨指，一指！”
对方摸了两下，点头。
“货不差，你要换啥？”
“淬体药，破障丹，可用功法！”
“你要破障丹？你现在什么境？”
“纳灵！”
那人挑眉。
“你想破胎？现在就打算升级吗？”
“你管我要干嘛？”
“……”
“你能换就报价，不能换我就走人！”
“我给你一瓶破障丹残品，一瓶回气膏，外加两枚灵石！”
“再添一颗血阳丸，我就换！”
那人沉吟了一下，还是点头了。
江斩把东西丢过去，对方也把药瓶和灵石丢过来。
没人验货，这地方讲的规矩就是快，谁也不耽搁。
交易完，江斩起身就走，回了外圈找了块空地坐下，拿起那瓶破障丹残品，系统提示弹出。
【检测到“残破·破障丹”，可短暂冲击灵胎门槛，伴有严重反噬】
【是否使用？】
“现在还不行！”
“我得再历练一下！”
“尤其是要进行真正的战斗，打杂鱼是没用的！”
他起身，去找了黑齿谷里一个叫“散血场”的地方。
那是个擂台，允许灵修打生死斗，赌注自定，观战者下注，胜者全拿。
他报了名，没人认识他，也没人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