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温润太忙,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准备把没睡够的觉补上,所以早上一般都不会起得特别早。
约好出门的那天,温润是被消息轰炸起来的。
她手机常年开震动,愣是给消息的高频率给震醒了,比闹钟还早。
温润揉揉眼睛,打开群看了一眼,终于找到了起因。
阳煦去b大找林惊蛰一起出门,结果撞见林惊蛰跟祝敛之。
阳煦当即感慨世风日下,简直是世风日下。
林惊蛰立刻反击:【单身狗有什么资格评价不属于你的世界?】
阳煦:【你一句话骂了三个人】
路闻溪:【你少来,谁跟你一起?攻击性对着谁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拉拢失败的阳煦转而“辱骂”路闻溪:【你这个墙头草!】
路闻溪回敬:【这顶帽子还是你自己带吧】
宿舍还有人在睡觉,于是温润无声地乐了一会,才加入聊天:【那你们俩现在碰面了吗?】
然后拍了拍林惊蛰和阳煦。
林惊蛰回答:【现在在去商场的路上】
温润一听还得了,得赶紧起床才行。
迅速地换完衣服然后去刷牙洗脸,回来之后看到路闻溪给她发信息叫她不用着急,说林惊蛰和阳煦打算在电玩城里面玩一会。
还说自己在她宿舍楼下等她。
温润回了句好,然后拾掇了一下自己,这才轻手轻脚地下楼,去找路闻溪。
温润看了眼时间,是早上九点二十。
出门的时间说早也早,说晚也挺晚的。
到商场那边怎么说也要十点过了。
温润到宿舍楼下之后,走到路闻溪跟前:“我们也得快点过去才行了。”
路闻溪先把早餐递给温润,好笑地看着她:“真的不急,约定的时间又没到,他们自己想早去一点,玩点别的,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按照自己的时间来就好了。”
温润不认同地看着他。
少年退一步:“至少你把早餐吃完。”
女孩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路闻溪没好气地揉揉温润的头发:“你是不是就是赶着去见林惊蛰啊?”
温润咽下嘴巴里的食物,锐评路闻溪的行为:“怎么办路闻溪,我突然觉得你以后会问我你和某一个人同时掉进水里,我会救谁的那种问题了。”
路闻溪挑眉,双手一摊:“听起来不赖,你真理解我,不过如果我以后要是真的问出这种问题,你就该反思一下自己了。”
温润请教:“为什么这么说?”
“说明你没有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啊。”
温润哑口无言:“你说得好有道理。”
路闻溪轻笑,伸手揉了揉温润的耳垂。
自从确定关系之后,路闻溪就很喜欢做这些亲昵的小动作,反倒对其他的并没有特别热衷。
偶尔想逗温润或者被温润逼急了的时候,才会选择接吻来让温润失去反抗手段。
比起某些更进一步的事情,他更享受这种日常的,时时刻刻的亲近。
也许是因为这些小细节不用避讳外人在场。
温润吃完早餐之后,路闻溪才慢慢悠悠地循着定位去找另外两个人。
两个人找到阳煦和林惊蛰的时候,林惊蛰正在打地鼠,残暴到林惊蛰敲一下,阳煦就颤一下。
温润:“……”
路闻溪:“……”
阳煦在林惊蛰敲完后,才颤颤巍巍地问:“弄坏了我们是要赔钱的吧,你到时候不要说你认识我,我怕我被挂到学校的表白墙上。”
林惊蛰随意地把充气锤一丢,回头白了阳煦一眼:“你只能以这种方式上表白墙了吗?”
阳煦气结,捂着胸口:“祝敛之怎么会看上你!”
林惊蛰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你去问他啊。”
温润看阳煦快要原地打出一套空气组合拳的样子,看向路闻溪:“你不管管吗?我觉得阳煦快被气死了。”
“没事,他自己会安慰好自己,最后原谅林惊蛰的。”路闻溪看那么多年早就看习惯了。
“看起来太心酸了。”温润咂舌。
“可是,”路闻溪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向来都是他口头去惹林惊蛰然后又骂不过还打不得,都是他自己要做这种事。”
他总不好去拉偏架,帮谁都不对。
只能说,尊重他人命运吧。
阳煦眼尖地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嘴巴一撇就要告状:“路闻溪,温润,林惊蛰又欺负人!”
然后就朝着两个人快步走过来。
温润一惊,下意识甩开了路闻溪的手,然后跟路闻溪拉开了一点距离。
手突然被甩开的路闻溪:?
少年无语地看向和自己拉开距离的女朋友,欲言又止。
是他见不得人,还是她想体验一把偷情的快感?
温润甩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感觉自己像做贼心虚,刚想哄一哄皱着眉的人,结果阳煦冲到路闻溪面前,以一种大鸟依人的姿态,向路闻溪批斗林惊蛰。
路闻溪嫌弃地闭了闭眼睛,显然已经放弃白费力气,等阳煦讲完自己就会放了。
但不满的眼神仿佛化作实质般落在了温润身上,谴责的意味很浓厚。
出门前刚讨论过安全感的问题,这才过了多久,她就直接把他的手给甩开了。
果然,只有得不到的才会骚动。
温润不敢看路闻溪的眼睛,心说回去再哄好了,她总不能当着另外两个人的面哄。
“眠眠,你接下来准备玩什么?”
话音刚落,温润就屁颠颠地跑到林惊蛰身边去了,留了个背影给路闻溪。
路闻溪看温润就这么走了,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相信,回过味来,冷笑了一声,把阳煦吓得够呛。
阳煦:?
路闻溪对他的嫌弃已经上升到用这么冰冷的笑来攻击他的程度了吗?
那他只好更大程度地惹他生气好了。
怎么想都觉得好玩。
比格犬二号在心里“嘿嘿”了两声。
温润在陪林惊蛰玩的时候,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不太阳光,多次回头看,都对上了路闻溪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心虚地转回去。
她和林惊蛰比赛投篮,一个没投进去。
林惊蛰乐道:“温温,你被什么非酋附体了吗?”
温润心说哪里是什么非酋,她的背后分明有一个黑脸包公,专判她的罪名的那种。
女孩无奈地笑了笑,解释:“没有准头。”
她只是在想,该怎么安慰后面那个,生气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