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昕还有些生气,却又觉得梁夜说的对。
他气恼地揪住梁夜的衣领,俊美的小脸凶巴巴地:“那你以后敢不敢随便停药了?”
“不敢,我发誓,绝对不会了,好不好?”
梁夜轻声哄他,大手掐在吴昕腰侧,轻轻摩挲着:“好阿起,你确定要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这怎么……”
吴昕的话刚开了个头,对上梁夜那双清澈中蕴着情丝的眸子,只觉得灵魂深处绽开了无数烟花。
“阿起,我很想你。”
梁夜的声音一改平日里的清冷自持,低哑温软:“在晋州的每个日夜,我都在想你,孤枕难眠。你呢,想我吗?”
吴昕勾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声喃呢:“怎么不想,若不是我不能离京,你去晋州的第一日,我就追过去了。”
“那还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梁夜低声笑着,弯腰将吴昕抱起,大步往后殿走:“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欠阿起这大半个月,都给你补上。”
“沉阁……”
吴昕总觉得,梁夜其实是个妖精。
平日里清冷矜持,如莲之濯清涟而不妖,令人不敢心生邪念,唯恐亵渎了他。
可是私下里,却偏又是妖冶魅惑,媚色天成。
他的手不安分地抓住梁夜的衣袍:“你就是个妖精,专为要我的命而来。”
梁夜轻笑出声,笑声清凌凌的,却偏偏勾人:“是啊,我是花妖狐精,专为王爷而来,王爷的命,给我吗?”
说话的同时,他低头轻咬了吴昕的耳垂一口,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沿着耳朵传遍全身,让吴昕闷哼了一声:“你走快点,不然,你放我下来。”
“偏不。”
梁夜抱着他,一脚踢开房门,将吴昕放在一进门的桌案上,回头关上了房门。
不等他回身,吴昕已经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手也不老实起来:“沉阁说的,欠我的春宵一刻,今日都补上。”
梁夜挣开他,重新将人抱起,丢到床上,随之扑了上来:“都给你补上,今日你歇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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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家都不喜欢的多肉换成小昀昀想看的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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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道是小别胜新婚。
两人分别半月,自然是蜜里调油,极尽疯狂。
两个人相拥着情天幻海的汹涌怒涛中沉沦,不知天地为何物。
等到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傍晚。
这期间,除了让人送了两次吃食,两个人谁都没有喝药,可身心都是愉悦的,吴昕的咳疾甚至也没有犯过。
等到第四日一早,孙岐黄过府给两人把脉,看他俩的眼神都是八卦的:“啧,都说情爱是悲苦人生中最好的良药,瞧瞧两位王爷精神抖擞的样子,这两日没出门,都在房里吃药了吧?”
梁夜:“……”
吴昕:“……”
孙岐黄不管默不作声的两人,笑嘻嘻地提笔写方子:“既然这几日糖吃的不少,那今儿多加一味苦杏仁,两位都没意见吧?”
梁夜:“?”
“苦杏仁止咳平喘,阿起加就加了,我为什么要加这个?”
他皱眉,对于孙岐黄的说法表示不能接受。
孙岐黄嗤笑了一声,抬眼看着梁夜,笑了一声:“苦杏仁当然是给摄政王殿下的,至于说镇北王殿下嘛。”
她吹了吹刚刚写好的方子,拍在梁夜面前:“苦瓜汁一碗不加糖,清热败火、活血降糖,请殿下笑纳。”
梁夜:“……”
得,他就多余问,还不如苦杏仁呢。
孙岐黄乐呵呵地清完脉,开完方子,背着药箱就跑。
无他,怕跑慢了梁夜从旁处整她。
这一天,吴昕的药又苦了两个度。
梁夜嘛……
呵,喝苦瓜汁呢。
药太苦,日子就得甜。
喝完药,将手头紧要的事务处理完,梁夜和吴昕并肩走在御花园里。
这些日子,或许是因为身体逐渐恢复,或许是因为春夏万物生机蓬勃,吴昕的身高又见长了,与梁夜的差距愈发的小。
两人站在一起,如同青松翠竹,芝兰玉树。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
此时,两人正在闲话家常。
说到在晋州的日子,梁夜有些好笑:“……所以,你就给我团一个纸球,千里迢迢让差役送给我?”
“那是一个纸球吗?那分明是我的一颗红心!”
吴昕不服气,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争,声音里都是笑意:“我拿起笔给你写信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欲诉心事笔却停。当真是纸上空空,心中扰扰。”
“所以,我干脆把那些废稿都让人带给你,你自然知道我的心意。”
他笑着说,同时往梁夜脸颊上偷偷一吻:“相思太过,反而提笔忘言了。说得多了怕你分心,说的少了怕你不懂我的心。”
“怎么会。”
梁夜笑着扣住他的腰,眼神温柔的如同三月的阳光:“你便是不提一字,我也知你相思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