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工走后,又有一名五十岁左右男工人走了进来。
陈平安号完脉,又给量了一下体温。
“你这发烧已经三十八度多了,要是想尽快康复,还是得打一针,这样好得快。不想打针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开药。”
针对于感冒发烧这些常见病,陈平安一般还是会选择用西医的方法治疗,毕竟见效快。
“还是打针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这个时代请假也是会扣工资的,这名工人明显不想浪费这一天时间,毕竟少上一天班就会少赚一天的钱。
陈平安从酒精中取出消毒后玻璃制的针筒和不锈钢的针头,清洗完后安装好针筒和针头。
接着配好药品,并将小瓶中配好的药品摇匀,用针筒吸出,推出针筒中的空气。
让这名工人过来,裤子往下退露出屁股蛋子,一只手拿着针筒,一只手用镊子夹起一块棉球,沾了碘伏给注射部位消毒。
随后,陈平安熟练地给这名工人打了一针。
打完针后,陈平安不禁感叹:
“还是得招一名女医生,这要是患者是女性,虽然说医生眼里没有性别之分,但在这个年代,这样做还是有一些不便。”
“而且轧钢厂身为一个万人大厂,轧钢厂员工每个月会扣除两毛钱的医疗费,他们平常在医务科看病是不收费的。”
“要不是这个时代人们医疗观念薄弱,陈平安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送走这名病人后,再没有人过来,陈平安又开始无聊的翻阅起医书,直到下班的铃声响起。
陈平安关上医务科的房门,来到门口保卫室等待着秦淮茹。
保卫室隶属于轧钢厂保卫科,保卫科下辖共十个保卫队,一个保卫队有十名队员,这回在门口带队值班的是一队队长张磊。
“何医生,等弟妹呢?”张磊笑呵呵的迎上来。
陈平安抽出一根烟,递给张磊,自己也点上一根,又塞了一包给他,张磊笑呵呵的接过。
陈平安是认识张磊的,前些年北方战场上,张磊受伤来到野战医院,正好是陈平安给治疗的。
张磊知道陈平安不差钱,之前在北边打漂亮国的时候,陈平安手上都不差烟。
张磊笑呵呵的叫过来一个兄弟,让他把烟拿去分给下面兄弟。
这个时代,不像后世,工厂保卫基本都是一帮六十多的老大爷。现在工厂保卫科的保卫员,大部分都是部队退伍下来的,手上是有真功夫的。
张磊笑着和陈平安吹嘘着当年如何在北方战场打的漂亮国屁滚尿流的时候,秦淮茹走了过来。
陈平安向张磊挥挥手告别,便骑着自行车,带着秦淮茹回了四合院。
等陈平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将陈平安入职轧钢厂,并成为医务科科长的事传开了。
刚进门,三大爷闫富贵便迎上来拦住了陈平安。
“柱子,你说说三大爷我对你怎么样?”想到三大爷平时抠抠搜搜,自己路过都恨不得从他身上刮下一层油的样子。
陈平安满头黑线,“三大爷您有事就直说呗!”
“这不是听说你现在是科长了么,我们家解成啥都能干,你看看,能不能给他在轧钢厂安排个工作?”
“你们家解成会给人看病吗?”陈平安一句话直接给闫富贵干沉默了。
“我手里倒是有五个医务科的招工名额,可这岗位需要极强的专业技能,不懂的一个不注意,把人治死了,这不得吃枪子?”
“这岗位我敢给,你们谁敢要?出了事大不了我降职,事故责任人直接枪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何况我这科长如今也就是一个光杆司令,只能管到自己一亩三分地,您呀是多余开这个口!”陈平安朝着三大爷笑道。
听到这里,其他打算开口的住户纷纷放弃了找陈平安的关系进厂的打算,各自闲聊起来。
见再无人阻拦,陈平安二人向着家里走去。
见陈平安走远,贾张氏一脸不屑,朝地上啐了一口。
“我还以为成啥大人物了呢!结果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还不如我家东旭呢,过不了多久,我家东旭成为三级工就能升小组长了,到时候手下会管着好几号人,不比光杆司令强。”
贾张氏说完还一脸不屑的看着众人,就好像他儿子已经是厂长了一样。
刚出门的许大茂听到这话,讥笑道:“人家何雨柱正科级,六级工资待遇,再加上十块钱的特殊人才补贴,一个月八十七块八毛五,您儿子一个月多少呀?”
贾张氏顿时沉下了脸,“许大茂我说傻柱关你什么事?”
许大茂也不生气,接着说道:“再说人家秦姐,七级厨师,再加上班长补贴,一个月四十四块五。”
轧钢厂厨师工资:10级为27.5,九级为31,八级为35.5,七级为41.5,六级为48.5,五级为55元。
班长补贴为每个月三块钱,剧中何雨柱每个月三十八块五是八级工资再加上班长补贴。
院中众人顿时目瞪口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那他们夫妻两人加起来一个月不是有一百三十多。”
有人终于反应过来:“这怎么花都花不完吧。”
这时有人默默说了声:“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何大清,秦淮茹都是七级厨师,那何大清最少也是六级吧,一个月五十一块五!”
院子中顿时传来一阵众人纷纷倒吸凉气的声音,贾张氏满脸阴沉,深深地朝何家看了一眼。
许大茂又故意开口问道:“你们谁知道贾东旭现在一个月多少钱吗?”
“这个我知道,贾东旭是二级工,一个月三十一块五。”一个半大孩子一脸自豪。
这个时空的贾东旭,因为易中海没有把他当做第一养老人,后面又有了自己的儿子,平时也没有怎么认真教他,导致现在才是一个二级工。
众人一看,原来是闫家的二儿子阎解放,众人这就不奇怪了。
要说院子中谁对这些涉及钱的事最清楚,那必须是三大爷一家,特别是三大爷,他对每一家有多少钱,每个月大概能剩多少钱,可能比本人还清楚。
没人注意的是,院中角落一个小孩默默把一切记在了心里,正是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