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筝很快的就将药熬好了,端到柳月棠身边。
“小主,那这药你要喝吗?这是助孕的,想必对您有益无害。”
柳月棠凝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缓缓端起药碗,将药汁悉数倒入了一旁的花盆之中。
“是药三分毒,况且这药可是引蛇出洞的引子,我便更不能喝了。”
看着花盆里的泥土逐渐被吸收,柳月棠便让流筝将花盆搬出去。
随后叮嘱挽秋:“挽秋,你谨慎一些,我估摸着再过几日便会有动静。这药以后就由你或流筝盯着,若发现有何异常即刻告诉我。”
挽秋颔首:“是,奴婢明白。”
柳月棠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玉镯。
“若有机会……来一出瓮中捉鳖,顺便清清这锦绣阁中是否有异心之人。”
“小主的意思是……怀疑这宫中有奸细?”挽秋沉吟着。
柳月棠缓缓道:“我也只是猜测,我晋位时不是送了好些宫女过来吗?这其中未必皆是忠心之辈。”
挽秋恍然:“还是小主细心。”
正说着,外头稚童的声音响起。
“柳母妃~柳母妃~”
柳月棠听到这声音,轻扬细长蛾眉微不可查的一蹙。
那日,为了博取萧衡的信任,她让萧承桉以后若想吃点心了便来寻自己。
她本也只是随口一言,以为萧承桉不喜自己,自然不会将此言当真。
却不曾想,他想吃点心时,还真来了。
上一次,是萧衡带着他来的。
而这一次,是他一个人来的。
“柳母妃,今天可有做点心?”
他脚还未迈进来,便开始问了。
柳月棠正了正神色,笑盈盈起身。
“有,若没有你想吃的,我让身边宫女现做。”
萧承桉小跑到柳月棠面前后,嬷嬷便退到远远地站着。
萧承桉拿起点心便怡然自得的坐在榻上,吃到点心的他一脸满足之态:“父皇本是要陪我来的,但临走时有大臣求见,父皇便说待他晚上再来柳母妃这里。”
见柳月棠默然不语,脸上似是带了抹清愁,萧承桉便问道:“柳母妃是因为父皇没来而感到失落吗?”
她记得,每每父皇没来母妃宫里,母妃便是这般,甚至有时还会发怒。
柳月棠轻轻摇头,柔声道:“并非是你父皇。”
“而是大皇子你。”
“我?”萧承桉疑惑不解。
“大皇子可想过,你母妃素来不喜我,若你总是来我宫里,虞婕妤知道了定会不悦。”
萧承桉拧眉:“我父皇说了,是母妃对你有误会,我相信误会解开便没事了。”
小孩子的心性总是纯真的,他永远不明白,这宫中的误会,冤缘,是不可能解开的。
待萧承桉吃了四五块点心后,柳月棠便不再允许他吃了,怕吃多了伤胃。
连忙将嬷嬷唤上前来将他带回宫。
嬷嬷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他自是不愿大皇子跑这里来的。
可是大皇子脾气暴躁又固执,她也劝不住。
“大皇子对娘娘您态度变化挺大的,想必是皇上循循善诱之果。”
流筝说完,将刚泡好的玫瑰枸杞茶呈上。
柳月棠看着氤氲的热气,似笑非笑道:“他可是虞婕妤的孩子,生来就带了虞婕妤的血统,你又怎知,他是否是在假意示好。”
“不会吧……他不过是个五岁孩童。”
“流筝,切不可小觑这宫中的孩子,他们从小便是在争斗中长大的。且人小鬼大,咱们不能因他是一个孩子便掉以轻心了。”
是夜,幽兰飘香,夜色静谧。
柳月棠盈盈立于铜镜前,黑亮的长发湿漉漉披散着,浅紫色纱衣露出洁白纤细的脖颈和线条优美的锁骨,再配上海棠花花钿,既清且媚。
听得“皇上驾到响起。”
她缓缓撩起眼帘,眼角的痣勾人魂魄。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柳月棠起身上前迎接。
萧衡踏进内殿便见到莲步上前的尤物美人。
她衣衫薄如蝉翼,如玉的轮廓若隐若现,素色腰带束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嫔妾参见……”柳月棠刚屈膝下去,话还未说完手腕便被男子的手制止。
“棠儿快免礼。”
柳月棠眼尾微微勾起,眸光如春水在萧衡脸上流转,一颦一笑中媚态丛生,风情万种。
“棠儿这是知道朕要来么?”萧衡深深凝视着她,目光逐渐炙热。
柳月棠抬起玉指勾住萧衡的衣领,徐徐往下轻柔摩挲着。
她手指所到之处……皆有火焰在燃烧。
“是,嫔妾一直在等皇上。”她娇柔的声音中带着诱人的邀请和挑逗。
萧衡眸中墨色翻涌,一把抓住她的手,打横抱起。
柳月棠抬头将炙热的唇落于他脖间,手轻而易举的便将他腰带解开了。
随着腰带落地,萧衡衣衫半露,线条分明的胸膛映入眼帘。
柳月棠的吻未放过每一个角落。
萧衡喉间不由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紫色的小狐狸,竟这般馋吗?”
柳月棠感受着臀下的异样,勾住他的脖子在耳旁吐气如兰。
“嫔妾想皇上了。”
萧衡眸中满是笑意,心中全乱了。
“棠儿怕不是想朕了,而是……”
他微微往前倾。
柳月棠扬起下颌娇滴滴的吟了一声,眼角眉梢皆是撩人的媚态和愉悦。
就这样,萧衡体会了一次站着行云雨之感。
只觉得妙哉,无法言喻。
尤其是,他可以将眼前女子的任何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待萧衡将柳月棠放置床榻时,已是满脸娇红,胸口渐渐起伏。
不待片刻,她便盈盈起身,凑到萧衡面前。
“皇上……这次换嫔妾伺候您。”
“你?”萧衡又惊又喜。
“这可不是容易之事。”
柳月棠取过枕下的一只发簪,将长发盘起,只留两缕青丝在耳边,格外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