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想了一下回答:“吹稻谷风车可以拿来用,只要做个布袋放进羽绒,在风车口一扎紧可以吹干。”
大家一想,咦!问题被完美解决,我怎么就没想到。
林张氏亲眼看到小孙子作法,心里不禁作对比:
同样读书,最小的儿子没想教家人认字和算数,还把自己摆得高高在上。
而最小的孙子读书,把学到教给家人,带着全家跟着成长。
一时间动摇怀疑宠爱着三儿子是不是对的?是不是像俗话说:最宠爱的孩子,往往最没有出息最不孝?
上完课林泽阶向院子走去,他不知道林张氏在想什么,也不理会她在想什么。
反正爹和二叔已经围上去吁寒问暖,小心侍候着。
进入院子走到主屋后一看,中厅放着的书只剩下一小半,知道被三叔拿回去,但也不能拿这么多呀!太过份了。
这些书不是科举书,是历史故事的,三叔拿去当小说看?
林泽阶没说什么,随后进来的大堂兄林泽诚先气愤叫起来:“大伯母,大伯母,客厅的书怎么少了么多?你收起来了吗?有一本书我才看一半,收起来干什么?”
陈秀枝仔细一看,脸都变色:“我没有动书,那就是你爹拿回去了,他说要十几本回去看,我就由着他没注意。”
林泽诚生气带着哭腔大叫着:“奶奶,奶奶,你看我爹,这里的书是大家要看的,快全被他搬回去了,为什么他总做莫名其妙的事情?”
林张氏被两个儿子迎进院子,正四处好奇张望,这屋子还没有建好时她来过一次,那时还没有怎么装饰。
被大孙子一叫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大声的训斥着:“不就把书拿回去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叫什么叫?你爹要考秀才正应该多读书。”
“可是这些是历史故事书,又不是做文章的书,爹看这些书干什么?”林泽诚生气的大吼。
林张氏被吼叫得不知如何回答,她不识字只认为书是好东西,并不知道有区分。
只能可怜回答:“那是你爹,你有意见朝他吼去,冲你奶奶吼算什么?”
林泽诚突然哭起来:“那都是被你给宠坏的,没轻没重自私自利,一点都不顾家人,你看大伯二伯会这样吗?”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谁也没想到林泽诚会讲出这话来,大概是三婶教的吧!
林张氏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怕再说下去大孙子不知会说出什么话来。
林鸿福见不得自己的老娘被侄子为难,和气的说道:“泽诚不就是书的事吗?明天大伯拿回来就好。”
二伯虎下脸来:“泽诚,说什么都是你奶奶,你怎么可以对她大吼大叫,给我跪下到吃饭再起来,不然我揍你,你们全都给我听着这是你们奶奶,没有她就没有我们三兄弟更没有你们,树有根水有源。”
外婆虽然对林张氏很有意见,便对这样的行为赞同的:“老张氏,你自己活得糊里糊涂,没想到两儿子倒是歪竹出了好笋。”
林张氏气炸了都会:“亲家,你说谁是歪竹?”
外婆不接她的揸,“我得回去看顾一下,看我官人去县衙回来了没有。”
陈秀枝叫一声:“娘你慢点,爹中午喝了酒,回来让他早点睡。”
林张氏妒忌眼中冒火:“那天说不定我儿考个秀才回来。”
外婆边走边说:“那得像我外孙一样勤奋努力,不过我看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种庄稼都种不好,更别说读书。”
留下林张氏干瞪眼,气呼呼的坐下来阴沉着脸,林鸿福和林鸿在小心侍候着。
三个儿媳自顾自的去东厢房忙着做饭,大孙子跪在那里,小孙子在磨墨看样子要写字。
别的孙子孙女都跑去摘菜,劈柴,打水等,让林张氏找人来骂都找不着。
大孙子已经跪着,小孙子那是大儿子的命,骂不得,全家都在维护着他,这点眼色林张氏还是有的。
林鸿福两兄弟殷勤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他的娘 ,小心哄着她说话,逐渐让林张氏转怒为喜。
林鸿福问起儿子:“阶儿,今天在刘府过得如何?不要这么用功,休息一天没事。”
“不行,爹,我今天没有写满2000字,本来要写4000字的,这是最低要求,一天放松天天放松,刘府那里对我很好,中午留我吃和睡觉,外公外婆娘被请去,羽绒被刘财主包销了。”
林鸿福和林鸿碌两兄弟惊喜的互视一眼,都笑容满面。
林鸿福热切追问着:“阶儿,是怎么卖出去的?你说说。”
“你找我娘问一下,我睡着了,”林泽阶实话实说,“听说先付款再交货条件应该挺好的,对了三姐会去跟刘府女大夫学医,具体你和娘商量吧!”
林鸿福顾不得再侍候林张氏,少有失态大声问:“秀枝秀枝,淑静可以去学做大夫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陈秀枝从东厢房的厨房探出头,很平淡的回答:“吃饭时再说吧!”
“不,你现在就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林鸿福兴奋要进厨房。
“人这么多你进来干嘛!”陈秀枝不得从厨房里走出来,“这是泽儿有可以治天花和孕妇难产的方法,和两位大夫换来教我们家人的医术,我问过只有淑静愿学医,别的都不愿。”
“媳妇你到底说什么?我都被你说晕了,怎么扯上阶儿又扯上天花和孕妇了。”林鸿福一时头都大,怎么七牵八扯的?
“别说你晕,我当事人都晕,”陈秀枝用梦幻的语气说着,“我也不知怎么说。”
“那你就慢慢的说,从头开始说。”林鸿福稍微平静一点安慰着媳妇。
“你还是去找阶儿说,我要做菜。”陈秀枝把问题推回给儿子,“他三言两语能说清楚。”
“我要写字,今天的字还没写完,娘还是你说。”林泽阶又把问题推回去,“不然晚上让我点蜡烛写可又以吗?”
林张氏好奇不得了,被他们三人推的不耐烦,“你们娘俩到底谁说?磨磨叽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