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是出门的刘盈语回来了,她家的点心实在好吃,出来的是嬷嬷和护院。
他们只是远远冷眼看着,也不打招呼很快就把门关上。
林家人也没有兴趣理他们,主要是参观房子,从外面看到是青砖三合院。
围墙下面左右对称种着8棵桂花树,开锁进门庭院很大。
东厢房是厨房和餐厅和储藏室还有一口井,西厢房是三个卧室还有一个木桶小号用的,和主房连接处两边都有小侧门。
主房左右对称各两个房间,中间是中厅,房间和后墙间有过道,左右两边角有一个小间放着带盖木桶,晚上可以拿进房间方便。
大号建在门外面不远处一个暗渠上,可以直冲到河里。
整个房子除留下花圃都铺上了条石,用水一冲赤脚走不脏。
爷爷奶奶和二叔三叔一家人随意参观着,门前是大龙湾还有河心岛,看里面是干净雅致,看外面是风景如画。
清溪村老房子也是三合院,泥巴地面下雨天屋内会积水,主房后面没有过道,房间上面没有吊顶,尿桶随意放很臭没隐私。
孩子们哇哇惊叹着看完房子,沿着卵石路到不远的大榕树下,那里地面石块垒平放着石桌,老滕绑在树枝上做千秋。
这对孩子们的吸引力太大,都迫不及待的排队上去荡起来。
这房子和榕树下周围布置都是林泽阶的手笔,和别家不一样多花很多的银子。
一向少出口说话的二婶朴实称赞:“大嫂你这里太漂亮,像神仙一样的居所,你父母真的太疼你,住在这可以多活几十年。”
三婶羡慕妒忌语气:“这房子建得这么好,得花多少钱?”
陈秀枝要听就是这个,笑得嘴角都合不上,假客气的回答:“都是样子货,不包括土地快花两根金条了。”
听懂的长辈子们都吞口水,两根金条是多少呀?
林张氏也忍不住开口:“大媳妇你真是享受上了,这得多大的福气呀!你爹娘好大方。”
陈秀枝眼睛瞪着林张氏,没忍住暗刺一句,“这不是托你的福吗?不然儿媳哪有这样的好日子。”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很尴尬。
当时陈秀枝可是被林张氏骂着赶出林家,还说要休了她回娘家,在娘家待不了三天要回林家求饶。
这打脸打的林张氏不知如何回答,鼻子都气歪了。
说来最终还是陈秀枝赢了,成功把儿子和女儿带回陈家湾,以后祭祀是陈家人,要不要尽孝全凭心情。
林张氏看懂大儿媳眼光里的得意,十多年相处太熟悉了。
林泽阶抬头看见二婶没忍嘴角笑了起来,三婶目光闪烁。
荡着秋千大姐林淑贞罕有的放开心态,笑得咯吱咯吱,她不知道长辈间的气氛大声叫着,“大伯母,大伯母我要来和你住。”
后面的孩子一听大姐叫,也跟着叫:“大伯母,我也要来,我也要来。”
孩子们还不太懂分家含义,以为还是一家人,毕竟从小到大都是一起吃饭生活。
陈秀枝笑着高声回答,“大伯母也欢迎你们来住。”
林张氏被怼的正无处出气,骂起来,“都这么大不要干活吗?总想着玩,没有我的同意都不许来。”
瞬间所有的孩子斱失去欢笑,从小都知道奶奶说不准就不准。
一向沉默的二叔开口:“娘,这你说了不算,我和大哥说好要来做粉笔挣钱,淑贞等大哥大嫂搬过来后,也来这里识字学本事,嫁人也能嫁个好人家。”
被打脸的林张氏寒着脸尖声叫着:“我不同意,你敢?”
“我当然敢,”林鸿碌很淡定的说:“还有一件事,卖大哥的钱必须买田留给泽阶,一分你都不准送到秀山。”
“老二?”林张氏气发抖:“天要下雨娘要嫁,你还管你娘了?你是要反天?”
林鸿碌说的话很冷酷,“娘,你要把这份钱送到秀山,我把祖坟给刨开,房子全部捅穿,放火烧竹山。”
谁没料到老二林鸿碌这么狠,沉默寡言的他能说出这么毒的话。
爷爷林庆繁沉脸骂道:“老二没想到不叫狗咬人最狠,你这是忤逆不孝”
“爹你窝囊到我不想说你,怕我自己想不开会去自杀,你白发人送黑发人,”林鸿碌讲的话句句诛心,“娘,你如果能从秀山娘家借回一百个铜钱,儿子给你天天跪下叫东不敢西,你能借回一两银子吗?”
林张氏目光游离不敢回答,她内心没有把握,心中帮扶娘家信念被二儿子的话冲的支离破碎。
内心突然间涌起悔意,回望自己这一生到底在干什么事,不停送钱回娘家子孙都不顾,并没让兄弟子侄感恩戴德,反而还被打破头,。
不应该把同意把大孙子让给了别人,但签订契书,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想去抱林泽阶掩饰自己的无力,林泽阶躲开,让一向倔强不听人话的林张氏显得特别落魄。
三叔林鸿泰吞了吞口水,替母亲辩解:“二哥话不要说和这么难听,毕竟天大地大娘舅最大。”
“我和大哥供你上学不知你学什么,连基本内外道理都分不清,”林鸿碌火力全开,“我也不管你,你敢伙同娘把你卖大哥的钱送到秀山,我就锤死你这狗东西,把你的腿打折了。”
林鸿泰阴着脸,“你不就是惦记这600两吗?”
林鸿碌脸终于变色,“如果不是在外我扇死你,我不要这个钱但这个钱得买田放在泽阶名下,不服回去看我打不死你,以后我是林家的长子我说了算。”
陈秀枝很硬气开口:“二叔子这个田我们就不要了,你们留着吧!阶儿你说对不对?”
林泽阶对于二叔的大暴发,觉得很解恨点着头说:“二叔我不要这个田了,你们分了吧!”
“不!阶儿二叔不能亏欠你,不阻止你们离开,觉得你到陈家比留在林家更有前途,你祖父祖母和三叔拎不清会拖累你,二叔也是对他们攒够失望,可以淡然对待他们。”
林泽阶真情说道,“我是全家最聪明的人能自己赚,不如以后你发达送我吧!大姐来这识字学些本事,两个堂兄送来这里读书,陈老夫子是秀才懂得多。”
林鸿碌很坚决说:“阶儿,你田产就你的,这是是底线,不然我会发疯,烧房毁山。”
原来的一家人,在非常不愉快中分成三路,二叔一家商量很久才回去。
陈秀枝终于扬眉吐气,笑得合不拢嘴。
三个姐姐也是笑着追逐着做游戏,终于有欢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