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劝有糖吃,张径香真心真意对他好,林泽阶收起玩闹心思,答应道:“先生,学生以后不奏此曲。”
刘夫人的悲愁之心被这师生的话赶走,她没有觉得有这么严重,“少奏就好,封禁就没有必要,在私下场合演奏没问题。”
张径香语速加快反对:“嫂子乐为心声,就像常抱怨读书苦,读书没意思,怎么会读书好一样的道理,心情一味悲苦,人慢慢的就丧失精气神,此事听我的。”
刘财主拍了一下林径香责怪道:“和你嫂子讲话不能委婉一些吗?”
林径香不禁笑着说:“世兄,你可真是宠妻狂魔,我这样说还够委婉吗?嫂子我这样说会让你有冒犯感吗?”
“那倒没有,别理你的兄长,”刘夫人轻锤了一下刘财主,“他呀过份小心,我的病好很多,好吃好睡这几天感觉人都舒坦极了,十多年没有这么舒畅了。”
说完眼睛看向林泽阶,让他心虚低下头,看来刘夫人完全知道药的事情。
她有个好品德看破能忍住好奇心,不说破不追问。
这样很好,大家心知肚明。
林径香露出开心笑容,“嫂子身体大好真是大喜事,小弟来弹琴演奏一曲为贺。”
于是仆人送来了古琴,林径香演奏完一曲,刘夫人也来了兴致要演奏,刘财主吹笛夫妻同演,刘盈语跟着跳舞,竹叶上前伴舞。
在场的人各展才艺,张径香兴致起来还吟诗。
欢乐时光短暂,林泽阶看时间差不多,提出告辞,刘盈语是依依不舍,但是不能不放人。
二表哥和亲三姐一起提出告辞,三兄妹离刘家别院有点远四处没人,二表哥才羡慕的说道:“阶弟,刘家别院太漂亮了,我今天被送进去时都呆住了,是人间仙境吗?”
三姐向往的说道:“什么时候我们家有这样的院子?在这样的院子生活一辈子值了。”
“不可能的,”二表哥说道:“师傅说这是有规制的房子,平民百姓有钱不让建,建了要杀头,除非阶弟能考上进士才有资格。”
三姐拉住林泽阶的手认真的问:“阶弟你能考个进士吗?”
林泽阶叹一口气:“三姐我努力,毕竟能考上秀才的人就很了不起了,我能够过目不忘,但是林先生也能够过目不忘,走到那一步的人,过目不忘是标配,还要悟性和积累。”
三姐倒没想这么多,她比林泽阶有信心的多,“阶弟,三姐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的,然后建大花园让我住。”
林泽阶也不扫她的兴,“我尽量不让姐姐失望。”
二表哥又羡慕的问:“三表妹,我看你吃了好几块零食,好吃吗?”
林淑静点点头,“都是我没吃过的,那种白粉绿三色糕点,不知用什么做的又香又糯,还有蛋糕又软又绵我最喜欢。”
“你喜欢蛋糕我让他们在你学习时,每次给你送一点,”林泽阶很心疼自己的姐姐,“三姐,二表哥,你们跟孙郎中学习,会打骂你们吗?”
曾经在县城学医,苦大仇深的二表哥迅速摇头,“没有一丝的打骂,孙郎中和赵婆婆主要教我们辨识药物,还拿彩图给我们看,还要我们做笔记,这才是真正的教本领。”
林泽阶看向三姐,她点头表示真的,“我还有好多字不识,赵婆婆还在教我,她没有骂我还给我好吃的很慈祥。”
林泽阶放下心来,“你们要抓住机会好好学,特别三姐没基础,凡事开头难,入门找到规律就容易,一开始不要怕难没有信心。”
“哼!你还教育起我来了,”林淑静很有姐姐威严的叉着腰:“不只你聪明,姐姐我也不笨知道吗?”
林泽阶笑着回答:“知道,知道。”
三人谈谈说说打闹闹一会到家。
家里爹娘,二叔二少婶和三婶长辈平辈全在,还有大舅和外公。
爹林鸿福是满脸忧愁担心,二叔林鸿碌咬牙生气样子,三婶脸上流泪。
看见林泽阶后三婶冲过来抱着他,脸上愁苦担心的问:“阶儿,你三叔真的被人打了?伤真的不重吗?”
二叔气愤的骂:“我今天没有去县城,有去的话我会打断他的腿,赌博是我们有资格玩的吗?”
爹爹一副愁眉苦脸一直摇头叹着气,“二弟你错了,谁打三弟先去打回来才对。”
“大哥,你从小就这样,三弟才放肆的很,自己人不教外人也会教,”二叔不服顶嘴起来。
林鸿福并不认同,发起怔来。
大堂兄堂姐等人表情又担心又愤恨,很复杂的感情。
林泽阶安慰着,“三婶,三叔在医馆诊断没什么事擦药了,有我二舅三舅盯着你放心,打他的人收着手,知道三叔是童生,他们有顾忌不敢朝死里打,我们报复回来了。”
外公安慰着:“我都和你们说没事,等我的柴火皂隶会来报讯,你们再决定去县城还是回清溪村,急匆匆不是办法。 ”
大舅跟着劝说:“鸿泰媳妇你不要哭哭啼啼惹人烦,鸿泰是真命好,被人打阶儿刚好出现,差点连累阶儿被人打,还好带着人,这伤在我们练武的人看来小伤,我倒觉得他罪有应得。”
陈秀枝反手就把儿子从三弟媳手上抢过来,全身上下摸一遍后怕的问:“阶儿,你没有被人吓着打着吧!”
林泽阶还没回答,大舅抢先开口,“一点事都没有,三弟跟着,十多个武士护着,还有河边帮黄生旺支援,反把赌场的人打了关进监狱,泽阶这次去县城,把我们的隐忧给扫除,为难二弟三弟的家族不会再针对了。”
陈秀枝惊喜的问:“二哥三哥以后在衙门不会上司刁难,是怎么回事?大哥刚刚你没说。”
陈思腾看着好奇的众多眼光,一开心笑着:“鸿泰真没事,你们都坐下,放开心来听我说……”
陈思腾把去县城发生事一一讲出来,把林泽阶舌战李主簿,江县丞的事都讲出来。
大家最不解的事情,林泽阶可以赢江县丞为什么不赢?
特别是大堂兄林泽诚问出来,“假干净,你为什么不赢江县丞?”
“他是举人又是县丞有财有势,赢了他有什么好处?”林泽阶面无表情的问,“除了得到虚荣,别人传播小孩子赢县丞,他会失面子,事后恨我会变本加利为难舅舅,再说了他是当官有脑子,事后会回想一定发现我假输给他的。”
“如果他发现不了呢?”林泽诚不死心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