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生不断地给她使眼色，心里懊恼不已。
和朴灿烈相处不是短时间了，谁也看得出朴灿烈对待安以晴和其他人不同，自从她离开学校后，他就像不定时炸弹一样，一提到有关她的话题他都可能随时引爆。
虽然他一再强调他们关系单纯，但还是感觉到一点猫腻。尽管如此，凭借着他暖男的性格，依旧在女生群里大受欢迎，自然对他的态度就软化了不少。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朴灿烈微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其他人皆是小心翼翼的神情，时刻关注着他情绪的变化。
他倏地抬头，一展笑颜道：“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老师会着急的。”
没有想象中的冷脸和坏脾气，这样温和地对她们说话，反倒让她们有些接受不了。
仿佛被他的笑感染了一样，脑子一片混乱，自然也就没计较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相互对望了几眼，也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了。
“啊……我们出来也挺久了，的确该回去了。”
“要是老师突然点名就不好了。”
“那她……”忽然有一人小声嘟囔着，很快就没了下文，想必是被其他人用眼神警告了。
女生之间的斗争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让班上的人气王撞见了已经很难堪了，若再是把事情闹大，没准就得通知家长了。
“下次再讨论。”
尽管压低了音量，但还是被朴灿烈都听了去。
他敛了敛眼色，神情些许的复杂。
她们都是他熟悉的人，从小一起长大，算来也有五年左右的交情了。可对欺凌同学这件事上，她们没有愧疚之情，反倒觉得以此为乐？好像……变得陌生了，以前她们明明不是这样的……是他平时没注意到她们的转变吗？
看见朴灿烈眉头微蹙，以为是惹他不快了，慌忙开口：“那灿烈，我们先走了。”
“这事……能麻烦保密吗？我们只是开个玩笑……”一女生弱弱开口，让他呼吸一屏：这是玩笑吗？已经都到了动手脚的地步了吧？
在他没注意的情况下，已经都改变了吗……
他的神色更加复杂，不知是为她们欺凌的行为感到羞恼，还是因为觉得自己意识得太晚而懊恼。
“我保密。但……我希望不要有下次。”
“知道啦~灿烈果然心好。”
“谢啦~”
相互推搡着，几个人终于从他的视线离开。
他好像听到了她们之中的嗤笑声，但在他听来，仿佛是嘲笑，嘲笑他的无知和天真。也是……既然有了第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当事人没有反抗，那就注定翻身不了。他一个外人，能做什么事呢？
朴灿烈想着，也不禁笑了一声，满是自嘲的意味。
他的视线落在了半跪在地上披散着凌乱长发的女孩，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稍稍倾身朝她的方向递出了手。
“起来吧，一直蹲在地上……很不好受吧？”
她好一会儿都没反应，朴灿烈以为她是被吓傻了，不由得又上前了一步，伸手的姿势仍旧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