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宁无缺眼眸低垂,沉思。
若是陈烽火这人和钟镇国不单单认识,而是关系不一般。
那这个人一定不会如李涵所说的一无是处。
“调查清楚了吗?”
下首的黄七,恭敬上前。
“查清楚了,陈烽火此人五年前忽然出现在东海,受梅家梅素芬照顾,而后神秘消失,直到近期又出现,通过某些手段,先后和东海宿家、秦家、齐家等权贵家族结交。”
“另外,他和麻姑关系也十分亲近,我从无生阁内部人打听来的情报是,麻姑对他甚至到了恭敬的地步!”
说到这里,黄七一顿,神色也十分不解。
宁无缺若有所思。
黄七继续说道:“近日,陈烽火又和李家发生冲突,在这场冲突中,宁家客卿谢无忌因此消失,并且我刚刚收到消息,李家李无峰,和陈烽火发生冲突后,莫名暴毙。”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陈烽火此人的不同寻常,乃至极度危险!”
黄七心有余悸。
连谢无忌这种化劲宗师,都因为招惹了陈烽火后,神秘失踪。
要知道,某些时候,失踪就代表了不测。
毕竟谢无忌这老头在宁家作威作福,日子快活无边,没理由玩消失。
“谢无忌是化劲中期的宗师,连我都不能轻易镇压,他想走没人能阻拦,问清楚李家了吗?”
“李家主说谢宗师有事先行离开了!”
这给的答复其实很扯淡,但联想谢无忌不靠谱的性格,宁无缺却没有怀疑。
他神色平静,忽然开口问道:“陈烽火这消失的五年,去了哪里,有查到吗?”
黄芪摇头,“宁少所想也是我纳闷的,我托了官方内部的朋友去查,结果一丝痕迹都查不到。”
宁无缺猛地眼神一凝。
“查不到?”
黄七重重点头,忽然说道:“不过我打听到一个传言,说陈烽火这五年是去坐牢了,因此才查不到痕迹。”
宁无缺颔首,眼眸幽深。
其实,对他来说,只要确定陈烽火和钟镇国没有关联,黄七说的这些资料,只是他例行了解敌人的习惯。
他可是宁家天骄宁无缺,陈烽火再神秘危险,他自信足以碾过去。
“好了,既然查清楚了,那此前麻姑请求将梅家列入合作商的奇怪要求,我可以确认就是陈烽火在背后谋划。”
“呵呵,黄七,通知下去,原本下周举行的招商大会,提前到后天,我要在这场大会上,展开对陈烽火的绞杀!”
“让苏琉璃看看,她这所谓的未婚夫,在我面前,是何等的不值一提!”
宁无缺语气轻描淡写,但扑面而来的冷酷与自傲,让黄七本就恭敬的身子愈发佝偻!
黄七问道:“宁少,那麻姑那边还争取吗?”
宁无缺冷哼一声,“不用,原本以为在我和陈烽火之间,这老妖婆但凡有点脑子,都会选择我,结果我稍微试探,让她去对付一下烈火堂的人,她敷衍推脱,可见根本毫无诚心,只想利用我。”
“既然她不知死活,那就等我处理掉陈烽火后,给她一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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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是上次那家酒吧。
陈烽火一走入,就看见不远处的丁妙妙疯狂招手,眉飞色舞。
来到卡座,丁妙妙递过车钥匙。
“车给你洗了,油也加满了。”
陈烽火挑眉,“这么客气?”
丁妙妙嘿嘿一笑,“咱做事有谱,你尽管放心。”
“再说了,这都是基本的礼数,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不过,烽火,你最近在哪高就呢?”
“我闺蜜最近从国外回来,要参加一个投资的大项目,准备带我一起玩。如果机会合适,说不定还能一起合作呢!”
自从上次意外得知,陈烽火的宾利可能是租借而来的,丁妙妙就心中叹息。
她已经走出了弟弟死去的阴影,加上有闺蜜相助,相信未来一定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去报仇。
但,在当时那一刻,丁妙妙心中无比灰暗,精神世界已经到了崩塌边缘,是陈烽火将她救了回来。
即使,是依靠谎言!
丁妙妙依旧十分感激,因此在得知陈烽火是装出来的光鲜亮丽,她心中就存了帮一把的心思。
男人嘛,爱面子,丁妙妙不好直接点出,只好这样委婉相问。
其实回过神细细回想,陈烽火五年前可是癌症晚期,就算现在治好了,期间花费的钱财肯定是个天文数字,怎么可能还一副发财的模样。
陈烽火抿了口酒,笑道:“高就?那倒没有,就是随便给人治治病,赚点零花钱!”
果然!
丁妙妙心中摇头,就知道是这个回复。
她豪气的拍拍胸膛,“放心,好兄弟,等会给你介绍我老板,同时也是我的闺蜜,她可是大美女,大富婆!”
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还是单身哦!”
陈烽火哈哈大笑,他就喜欢丁妙妙这种性格,举起酒杯,碰了一个。
“那就多谢你了!”
丁妙妙真的当真了,小声介绍道:“我闺蜜是东海赵家人,名叫赵雅婷,一直在国外读书,我也是在国外和她认识后,一见如故。”
“今年她学业结束,要回东海继承家业,刚好听说最近东海有个超级大项目,搞什么生态园的,赵家也想参一手,她准备参与其中,但缺少信任的人手。”
“烽火,你要是感兴趣,我求她带你一起!”
陈烽火笑道:“那这酒吧生意不做了?”
丁妙妙撇撇嘴,“对雅婷来说,酒吧算什么生意,顶多算点小爱好!”
陈烽火摇头,果然是世家大小姐的做派,几百万投资的酒吧开着玩。
“算了,有她带着你,我也放心,别随便消耗你们之间的感情。”
丁妙妙还想再劝,就见陈烽火笑着举起酒杯,“今晚不谈这些,来,喝酒!”
无奈碰杯。
陈烽火一饮而尽,些许酒水洒出,沿着脖颈流下,在酒吧灯光下,散发着迷离的光。
丁妙妙看愣了,咕噜一声,悄悄咽了口口水。
坏了,怎么感觉好兄弟有点帅!
她正偷看来着,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道修长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两人卡座外。
看那情形,似乎已经站了有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