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脸色骤变。
她发现这些人似乎不是本地人。
然而,她随即说道:“这事与你们无关。”
“还是回家吧,林丽的事我也无能为力。”
刚准备让他们继续行动,林羽一脚踢飞一名欲挥棍的保安。
那人撞向后面的接待台,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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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对仁哥动手?”
几名保安见状立刻操起棍棒冲了过来。
安欣直接出示警员证,厉声道:“都别动,我们是警察。”
保安们见到证件后立即停下动作。
然而被踢倒在地的仁哥擦掉嘴角的血迹,挑衅地看着林羽等人:“警察?警察又能怎样?见到我们赵总还不是得卑躬屈膝!”
“兄弟们,给我上,狠狠教训他们。”
“出了事自有赵总担着,不会有事的。”
听见这话,那几人顿时气势高涨,挥舞着棍棒直冲而来。
安欣冷眼看着这群人,心想这是自寻死路。
即便对方人数再多几倍,也绝非三人对手。
转瞬间,这五个壮汉还未接近,就被制伏在地。
林羽冷笑一声:“若你们赵总真如传闻般神通广大,何不让他亲自来救你们?”
“看看吧,到时赵总怕是只当他们是几个保安罢了,不足挂齿。
至于拖欠的薪水,怕是也不必给了。”
听完这番话,众保安脸色瞬间煞白。
杨姐见状急忙开口:“你们别信他,他不过是挑拨离间!”
但她的话显然没有起到作用。
领头的保安放下棍棒说道:“赵总确实不在这里,但我们知道他在何处,只要你保证我们的安全。”
“可以,带路吧,顺便告诉我具体情况。”
“至于你,也一同前往。”
林羽说完便指向杨姐。
“凭什么抓我?我又没动手!”
她愤愤不平地质问。
“虽然你未参与斗殴,但涉嫌林丽遇害案件,请配合调查。”
说完,他随即拨通了刘明扬的电话。
请求派些人手过来协助。
他也清楚这些保安或许知晓某些内情,因害怕遭到报复而请求警方保护自己。
“你也得跟我们回趟警局,把事情原委讲清楚。”
“等我们找到这位赵总,他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那个讨薪者听到这话,眼泪瞬间涌出。
他已讨要近半年工资,挨了不少打,却始终未能见到老板一面。
后来还被冤枉成恶意伤人,进了几次拘留所。
然而这笔钱若拿不到,手下跟他干活的人就没法回乡。
这是他们半年来的血汗钱啊。
他们在外奔波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多挣些钱,好寄回家,让家人生活得更好吗?
可这样一拖再拖,留在城里的人还能靠加班或打零工勉强糊口,
但长期如此绝非长久之计,家中还有老少,万一有个大病,这便是全家的救命钱。
他将此事上报至公安局,却被告知此事不归他们管辖,无论如何都不予受理。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拘留所待几天,出来后又跑到这里讨说法。
不曾想今日遇到了林羽等人,竟然告诉他这件事可以解决。
见他们带走所有保安,他对眼前这位警察顿生信任,点头跟着上了车。
“林羽,林丽案还没了结,你怎么又去那边了?”
“刚才徐局警告了我,让我别掺和你的事,还让我想办法阻止你。”
“你都告诉我了,难道不怕丢了职位?”
林羽笑着回答:“不过是个大队长罢了,有无都无所谓。
只要能把坏人绳之以法,这才是我当警察的初衷。”
林羽望着刘明扬,由衷钦佩这个人,身处污浊之中却始终保持清白。
只是,若背后隐患一日未除,这样的人又能坚持多久呢?
“行了,张彬彬那边问得如何?”
林羽转移话题,清除隐患的事早晚都会完成。
“依旧那句话,他没杀害林丽。”
“张丰在局长办公室闹事,最后竟和局长一同离开了。”
林羽听闻此言,不禁感叹。
“儿子都成凶嫌了,父亲却还能泰然处之,与人同行。”
他推测或许二人已达成某种交易。
否则,张丰怎会轻易罢休?
果然,还未抵达目的地,刘明扬便接到徐德浩来电。
“有人能为张彬彬作证,可释放他。”
“局长,这绝不可能,那耳钉……”
“少啰嗦!按我说的办!”
话音刚落,电话已被挂断。
“局长让我放人。”
刘明扬握紧手机,无助地望向林羽。
“是徐德浩打来的?”
“无妨,他侄子定不会答应。”
林羽观察到徐天纵对张彬彬深恶痛绝。
徐德浩欲放人,恐未告知其侄。
他应与张丰有所商议,背后或有隐情。
“给徐天纵打电话,告知他若仍坚持放人。”
“想听听他怎么说。”
刘明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安欣在一旁说道:“先前老妇人满脸横肉,似极了徐天纵。”
“林哥,你觉得这事是不是徐天纵所为?”
“反倒栽赃给张彬彬?”
林羽微笑拍肩道:“不错,跟我久了,思路敏捷。”
“如此迅速洞察关键,可见我影响深远。”
安欣咂嘴道:“林哥,你是不是更自恋了?”
“对了,孟钰快回来了!”
林羽一听皱眉。
好不容易清净几天,她又要回来了。
“长得太帅也不是好事。”
刘明扬依言拨通徐天纵电话。
“喂,有何贵干?”
徐天纵端坐办公室品茗,想到张彬彬即将落败,嘴角微扬。
他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怎敢与他争夺女人,竟不自量力。
林县全由他做主。
“刚才局长让我放人,我想再听听你的想法。”
毕竟你也参与抓捕,况且你们还相识。”
刘明扬向徐天纵说完那件事后,便静待对方反应。
果然,徐天纵沉默片刻后,突然将手中茶杯掷地,碎裂声震耳。
“他是不是疯了?”
“证据确凿,为何此刻放人?”
“不行,你别听他的,我说不放就绝不放。”
“好!”
刘明扬挂断电话,心情大悦。
对林羽说道:“还是喊你一声哥吧。”
果然,徐天纵听闻后勃然大怒,坚决不肯放人。
“徐天纵如此高傲之人,怎容张彬彬胜过自己。”
“二人必有一真凶。”
刘明扬闻言点头赞同。
一枚耳钉虽小,但这两人恩怨却显徐天纵之动机。
正如安欣所言,老太口中提及之人正是徐天纵。
故当日造访林丽家者,极可能是此人。
而非张彬彬。
徐天纵此举意在报复。
他心仪女子被挚友夺走,滋味难熬。
何况他自觉相貌平庸,与其说傲慢,不如称其自卑。
此类人心思最为敏感。
几人返回后,将保安分别审问。
他们于祥龙房地产任职三四年。
对讨薪者已司空见惯。
有时连自身工资亦遇类似问题。
因无家人、久居公司,对此并不在意。
但长此以往,心中难免不满。
谁能甘愿终生困于此地?
“难道没想过换工作?”
审问者询问道。
“想过,可工资被扣,我们又无其他技能。”
“实话讲,三四千月薪已属不错。”
“每日闲散,无事可做。”
“除了刚才讨钱的人,月底我们最多再接收一批孩子。”
“剩下的就没什么重活了。”
“这种工作,换别的地方可找不到。”
领头的保安如实说道。
林羽听到“孩子”
二字,立即给里面的人发消息,让他们查问相关情况。
“什么孩子?”
“说是各地捡来的孤儿,住一天一夜就被送走。”
“送到哪了,你知道吗?”
“不清楚,我们只负责看管,不让乱跑,其他不管。”
“不过...我觉得那些孩子不像孤儿。”
这名保安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
“为什么这么说?”
“有一次听见孩子哭得很伤心。”
“想去安慰,那孩子求我放他走,说爸妈找不到会难过。”
“我想是流浪惯了不愿被管,就没太在意,但孩子们哭得更凶了。”
“我刚出门就被训了一顿,说我违规。”
“之后怕罚款,就没再管这事。”
听完这些话,林羽他们心中已有定论。
这个祥龙房地产公司的赵总,就是各县拐卖儿童案的幕后主使。
表面上做房产生意,实则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除了孩子,还有其他人吗?”
警察继续问道。
“偶尔也有女人被带来。”
“她们看起来神志不清,眼神空洞,问什么都不答。”
“这种情况很少见,我只遇到一次。”
“对了,你们公司有个会计叫林丽,认识吗?”
听到这话,保安抬头看了眼警察,谨慎回答:“认识。”
“我们还向她要过工资,但这公司又不是她的,能理解。”
“她在公司有仇人吗?”
保安挠挠头,不确定地说:“应该没有。”
“一周才来一两次,月底还来一次。”
“听说她是个老师,会计可能只是副业,我们也没法多说什么。”
保安提供不了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林羽看过其他人证词,大致都和保安所述相同。
但有个叫杨姐的始终不太配合,不愿全盘托出。
林羽便让安欣去找刚才房产中心的李小红过来。
他觉得自从他们到访后,李小红就一直心神不定。
“李小红,你和林丽熟识吗?”
这次是林羽亲自审问,他认为这姑娘或许知情。
“我……我不知道。”
女孩显得很紧张,不敢轻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