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陆锦瑟之前去过三家国营药房。
它们都存在一个问题，价格太低。
陆锦瑟很不满意。
虽然她的中草药没有成本，但也是她精心培育的。
陆锦瑟不想把这些用灵泉水浇灌的上好药材卖出垃圾价格，被中间商克扣一大部分都利润。
那就除去中间商，拿去市场卖，价格自己掌握，可以给顾客留有砍价的空间。
……
陆锦瑟骑着二八大杠一路飞车来到黑市。
她在市场最北人流稀少的地方停下。
黑市做买卖不合法，虽然现在国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不能不小心行事。
再说僻静的地方，从空间拿货也方便。
趁着没人。
陆锦瑟用意念把放在灵泉空间里的白布口袋拿出来。
这里装的就是她摘好并且晾干的藏红花。
她打开袋子，放在地上，又拿出口罩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七零年代做买卖要偷偷摸摸的，自行车就放在身边。
只要市场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骑车就跑。
一样都是摆摊，别人可以放松，可以溜号。
但陆锦瑟不行，她身份特殊，一旦被城管抓住调查，会给顾云城军人身份抹黑。
虽然挣钱很重要，但也不能因小失大。
陆锦瑟今天穿的也很严实，白衬衫，牛仔裤。
她还找了一块砖头坐在地上，坐等顾客。
偶尔有几个顾客看见口袋里面红彤彤的，很鲜艳。
过来看一眼，问是什么东西？
陆锦瑟介绍，“藏红花，一种中草药，可以活血化瘀，滋阴养颜。”
顾客不感兴趣，摇摇头，走了。
她认为正常。
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了解藏红花的功效和作用。
买起的人也不多。
陆锦瑟坐了一会儿无人问津，实在无聊从空间里拿出一本书……
刚看了不一会儿。
她发现一双皮鞋的大脚在摊位前面停下。
一动不动。
哎？
顾客来了？
这个年代穿皮鞋的人肯定有钱。
陆锦瑟心里一喜，抬头一看，吓一大跳。
艾玛！
不是顾客。
是一个穿着公安制服大盖帽，身材瘦高，唇红齿白的警察。
——*——
许岳山借着酒意睡到了后半夜，翻身的时候发现床边好像有一个人。
吓一跳。
谁？
他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圆润的肩头小露，紧闭的眼眸，俏鼻，睡意正憨，微张的小嘴。
这不是陆丽丽吗？
怎么睡在他的床上呢？
许岳山推了推她，“丽丽，丽丽，醒醒。”
陆丽丽睁开眼睛，看着他发出一声惊呼。
“啊？岳山哥？怎么，怎么回事？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
她一掀被子，又是“啊！”的一声惊呼。
“你怎么不穿衣服？裤衩呢？”
陆丽丽小手拽着被子，惊慌失措……
有点意外。
他、他喜欢裸睡？
这个年代就有喜欢裸睡的男人？
陆丽丽心跳加速，这个不是装的。
许岳山羞恼的按住被子，“你弄错了吧？这是我的房间，我还想问你怎么跑我房间里了？”
“什么？这是你的房间？”
陆丽丽睁大眼睛在房间仔细打量，惊呼。
“坏了！岳山哥，我半夜上厕所走错房间了，都怪我没仔细看，怎么办？我不干净了。”
她蒙头痛哭。
“别哭了。”
许岳山拧着眉峰，“我又没怎么你，下次小心点，怎么连房间也能走错？”
“岳山哥，幸亏进的是你房间，我好后怕。”
陆丽丽一把掀开被子趴在他的怀里，嘤嘤嘤的哭泣，肩头一耸一耸……
许岳山安慰。
“你进别人房间也没事，会理解的，谁都有犯迷糊的时候，离亮天还有一会儿呢，回你房间接着睡吧。”
说完推开陆丽丽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陆丽丽还是躺在他身边，“岳山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许岳山眉峰锁紧，“我们现在不就是夫妻吗？结婚急什么？”
“不嘛。”
陆丽丽趴在他的胸口撒娇，“姐姐都结婚了，我不想让她比下去，岳山哥？”
“唉，你们女人总喜欢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最近心情不好，没心思结婚。”
许岳山转头对着窗户，双眸依旧紧闭。
“岳山哥，那我怎么做，你才能开心呢？”
陆丽丽的下巴垫在他的胸口，看着英俊的脸，搂住他的腰，一条腿伸进被子里，摩擦……
“丽丽，你别闹。”
许岳山呼吸一下变的粗重。
“岳山哥～”
陆丽丽脱下睡衣，身体好像蛇似的滑入被子里，嘴唇压着他的唇瓣……
室内空气迅速升温。
……
“嘤嘤嘤……”
充满着石楠花香的房间忽然传来一阵哭声。
许岳山拧眉，“丽丽，你又哭什么？不是你主动要的吗？我给你了，不满意吗？”
他有些心烦。
陆丽丽如梨花带雨，耳边一声轻语。
“好痛。”
“女孩第一次都会痛的，别哭了，今天晚上我去你房间，洗干净等我。”
许岳山一吻落在她的耳边。
“嗯。”
陆丽丽看着他脖颈处一个红色吻痕。
明天早上，黄玉双应该会看见吧？
她笑了。
许岳山胸口一震，“丽丽，你笑的真好看。”
他一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
————**————
公安？
陆锦瑟把口袋抓在手里，准备逃跑……
公安笑了，一口小白牙在阳光的折射下像闪亮的贝壳。
他说话了，“姐，是你吧？你戴口罩，我也认识你。”
姐？
陆锦瑟稳住身形，转头看着这个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的公安，眼睛闪过一丝疑问。
记忆里，只有一个男孩这么称呼过她。
就是那个一个月前被一头乱发挡住眼睛，衣服破烂不堪的十七岁离家出走的桀骜少年。
仅仅一个月时间，他就判若两人。
瓜子脸，白白净净，五官清秀带着一抹俊俏，眼若星辰，高挺鼻梁下面两片樱红的唇，下颌尖翘。
陆锦瑟摘下口罩，“你是……林浩明？”
“姐，果然是你。”
林浩明眼神璀璨，“还记得我的名字，这些天我一直在市场里找你，你怎么才来啊？”
他的语气自带亲切，好像亲姐弟一般。
“呀！”
陆锦瑟惊讶不已，“真是你，你从哪里弄的这身制服？胆子太大了吧？”
她第一怀疑这身衣服是林浩明从派出所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