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天见林正堂态度诚恳,便道:“老先生,我这株药材是准备留下自用,暂时没有出售的打算。”
林正堂几乎恳求道:“小伙子有所不知,如果这株药材就是我们要寻找的那一味药材,还请小伙子务必割爱,因为这株药材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轩辕天问道:“不知你师兄寻此药材作何用?”
林正堂叹了口气,说道:“我师兄是一位老中医,多年来一直在救治一名非常重要的病人,这名病人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这种病在民间被称为‘血枯症’,发病时患者全身乏力,面色苍白,甚至会有生命危险。我师兄经过多年研究,发现紫斛或许能成为治疗这种病的关键药材。
“我听师兄说,这位病人现在已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生命垂危,急需紫斛救命。如果你们手里的药材真的是紫斛,那对我们来说,就是救命的希望。他愿意出高价购买。希望小伙子成全!”
轩辕天见林正堂不似作伪:“不知可否请你家师兄见面一叙?”
林正堂见轩辕天没有拒绝,当即让轩辕天稍作休息,自己出去给师兄打电话。
不一会儿,林正堂回到内堂:“我师兄正从东门市赶来,大约需要五十分钟,还请小兄弟多多包涵,再多等一会儿。”
接着,林正堂又吩咐小伙计给轩辕天两人换了新茶,陪着继续闲聊。
当得知轩辕天也是一名中医时,非常欣慰。感慨现在的年轻人能潜心下来学习中医术,实是难得。
轩辕天趁机向林正堂请教了平时在一些医术方面遇到的的难题。
林正堂也不保留,细心指点。
一老一小,一人虚心请教,一人倾心解惑,两人相谈甚欢,还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
林正堂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就叫林伯,我叫你小天。”
时间在两人的闲聊中,过得很快。直到外堂响起小伙计的声音:“大师伯,您来了。师父在内堂,你们请进!”
“师弟,你说的药材在哪里?快拿来我看看!”真是人未到,声先闻,只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风风火火地走进了内堂。
后面还跟着一名约莫二十来岁,淡定自若,气质温婉的小姐,不过眼中还是微微地透着焦急。
林正堂上前:“师兄,容我先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西平镇的轩辕天。”
接着,林正堂又转向轩辕天:“小天,这是我师兄向言坤,你就叫他向伯吧。”
向言坤在一旁急道:“好了,好了,人已介绍了,你快把药材拿来我看看!”
林正堂看向轩辕天道:“小天,你把药材给我师兄看看吧。他就是个医痴,你不要和这个糟老头子计较!”
轩辕天拿出药材,递给向言坤。
看着全身泛着淡紫微光的药材,向言坤抵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接过药材,双手微微发抖。
他仔细翻看了少有的几片叶子脉络,再又看了短肥的根茎,最后还沾了一点须根上的腐土放到舌头尝了起来,边看边喃喃自语:“没错,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最后哈哈大笑道:“我终于找到了!老首长,你有救了!你终于有救了!”笑到最后,还激动得流下一行清泪。
过了好一会儿,向言坤才平缓过来,转头问轩辕天:“小伙子,这株药材你准备怎么卖?”
轩辕天见向言坤至情至性,不答反问:“向伯,这药材我原本是打算留下自用。既然向伯有意购买,我想问下,向伯要这株药材所作何用?”
向言坤微微一愣,看向林正堂,见他微微颔首。
向言坤道:“小伙子,这药材是拿去救一位非常重要的病人。至于这个病人是谁,恕我不能相告。我只能说,这个病人于国家、于民族都做出过极大的贡献。如果他能多活一个月、一年,也都是我们国家之幸,民族之幸!”
说完,他走到轩辕天身前,非常郑重地行了一礼:“小伙子,不知道你要怎样才能把药材卖给我?还请你务必割爱!”
后面那位姑娘也上前一步,双眼微红,跟着躬身行礼。
林正堂失声:“师兄,莫非是他?”向言坤点头示意。
轩辕天见此,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心中暗忖,原来那株药材是紫斛。自己虽然隐隐觉得珍贵,但具体怎么用还不清楚。
再好的药也要在有用之人手中,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而且,如果真的是用来救治那位“老爷子”的话,也是大大的功德一件。
轩辕天道:“既然如此,我便把药材卖给你们。至于价格,向伯说来看看?”
林正堂在一旁提醒:“师兄,我听说之前你们开出八百万的价格,托人四处寻找此药!”
向言坤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林正堂,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是那种欺负小辈之徒?”
林老见向言坤急了,便解释:“师兄,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发火,我只是和小天很投缘!”
向言坤不理睬林正堂,对着轩辕天:“我们之前确实是开出八百万的价格,而且我也知道紫斛的价值绝不止于此,我看在师兄的面上,再多给你一百万!”
轩辕天主意已定,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八百万吧。至于另外的一百万也不用给我!”
林正堂见此,对轩辕天高看三分。一百万元,说不要就不要,看来这个孩子心性很是坚定!
向言坤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年轻小姐,见她点头示意,便对轩辕天道:“那好,既然你不要那一百万,那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轩辕天连说不用,表示双方你情我愿,不用再说欠人情。
林正堂笑着说:“小天,你就让他记着欠你一个人情。你知道他是谁不?省中医协会的会长!平时都是别人欠他的情,今天终于是他欠别人的情!”
又寒暄了几句,把钱款付清以后,向言坤便急着告辞。他们要立即返回省城,那边还等着药材拿回去救命!
接着,轩辕天两人也向林正堂告辞。
看着轩辕天挺直的背影,林正堂心中不禁微微泛酸。
想到自己与老伴一生无儿无女,膝下空虚,虽然老伴没有说什么,但他仍感觉得到老伴的孤寂。
而自己又与轩辕天如此投缘,于是心中一动:“小天,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打电话问我。到了县城,也多到我这里坐坐,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轩辕天没想到,今天林正堂才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对他如此爱护,于是敬重地看向林正堂:“林伯,感谢您的抬爱,能有机会向您学习,晚辈求之不得。有机会我一定常来叨扰您!”
待到无人的小路,两人的脸上才露出抑制不住的雀跃和激动。
没想到两人前几天还在为生活发愁,今天就怀揣八百多万元的“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