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天的酒量其实很一般,但他刚才试着用练气的法子,把酒气逼出体外,居然还有点效果,脑子也清明了不少。
至于王志鹏,估计是服用过龙须草,百毒不侵。而刘胜岳则是“酒经考验”,完全是酒量好。
酒喝多了,话也就多了。轩辕天直直地盯着王志鹏和刘胜岳,调侃道:“你们两个,谁给我说说西平镇最近的事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还想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轩辕天难得地与他们调侃两句。
王志鹏立即举起双手,喷着酒气说道:“天哥,我坦白,我坦白!”
“我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爸是王则民,东门市的市委书记,天哥应该知道。岳子的爸叫刘振山,济宁集团是他家的产业,全省最大的医药公司。”
“那天从你家出来后,我们两人就立即回东市去求我爸,也把刘伯父叫来帮忙。剩下的事就是我爸和刘伯父商量办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结果就是这样,你也知道了。”
“今天下午,我爸还打电话来,让我带你去见他。他要当面感谢你。我给他说你想辞职的事,他就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到市中医院上班?”
刘胜岳一听,生怕被王志鹏抢了先,立即东摇西晃地站了起来,搞笑地举起自己的右手:“天哥,我也要发言。我爸想高薪聘请你到他的公司上班,主管医药技术和研发。而且牛国强也可以一起到保安部工作。”
“天哥,我觉得在医院里上班没有自由,你就到我爸公司去吧,收入还很可观。”
看着两人热忱真挚地为自己着想,轩辕天微微感动。
不过他始终坚信,靠人不如靠己,只有自身不断强大,才是根本。
于是对两人说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之前,我和牛国强已有个初步的计划,就是搞中药材种植。”
“不过这个计划,也要先放一放。我准备先把母亲的腿疾彻底治愈后再说。现在已经有了些头绪,可能就这几天正式治疗。”
“志鹏、胜岳,伯父是长辈,对我又有洗刷冤屈之恩,理应我主动去拜见感谢。只是这几天我暂时走不开,还望他们见谅。等这件事了,我一定去!”
王志鹏和刘胜岳两人摇摇晃晃走到轩辕天身旁,搂着他的肩膀,夸张地叫道:“天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恩人啊,我们几兄弟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不过很快,刘胜岳便贼兮兮地看着轩辕天:“天哥,你的中药材种植还缺不缺投资人?天哥,我想跟着你干。家里总是嫌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偏要干出一番事业来让他们刮目相看!”
“天哥,你放心把销售这块交给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到最后,刘胜岳拍着胸口保证道。
王志鹏一听,也腆着一张脸,不好意思道:“天哥,我可不可以参一股?”
看着刚才两人为自己的工作前途暗自较劲,现在又眼巴巴地想跟着自己干,轩辕天不禁感慨,自己一介草根,何德何能,竟得两个“二代”如此信任。
深夜,轩辕天借着酒意和明台中的一片清明,心无旁骛地调动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七个大周天后,一鼓作气向着小成那道屏障冲击而去。
仿佛听到破碎的声音,轩辕天正式迈入天行境小成,也算是正式踏入修行一途。
继续凝心聚神,运转真气在全身游走,巩固修为。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变强,五感更灵敏,真气更加凝实充盈,而对母亲的腿疾彻底治愈更多了几分把握。
之前,他反复推演,一直没有找到令自己满意的方案。
目前西医的仪器拍片、磁振感应等技术手段,还无法对人体内的经脉、穴位进行有效映照,故而许多病症看似完全康复,实则仍留有隐疾。
现在也有人用针灸进行后续的治疗,但效果均不理想。母亲的腿就是这种情况。
而老祖的传承,打开了他对针灸新的认知。
《阴阳神针》记载,这种病症的治疗,使用金针渡气手法即可治愈。
在远古时期,练气炼体比较普遍,对于真气使用,特别是用于疾病的治疗也很常见。
而在科技文明的今天,炼气炼体已逐渐磨灭在岁月长河中。
现代的针灸之术,由于没有真气作支撑,也基本是徒有其表,多用作理疗,而非治疗。
修习练气术后,他曾试着用真气引入母亲的左腿经脉,能清晰感觉到有两条细小的经脉错位淤堵,这为彻底治愈母亲的腿疾找到了方向。
翌日上午,轩辕天应邀去参加医院的职工大会,公开澄清自己被诬告收受回扣一事。
见到昔日的同事,曾经的冷嘲热讽,变成了关心问候,甚至热情谄媚。
对此,他只是淡淡一笑。
自从踏入修行一途,又得到老祖的逆天传承后,他的心境发生了巨大变化。
以前,他只想守着母亲和家人,安乐于一方天地。
现在,他更想探索广袤的天地,驰骋于星辰大海。
不过,这些想法,他没有表露出来。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夏虫不可以语于冰。
会后,轩辕天专门去了萧仁的诊疗室,他想去证实一下心中的疑问。
正好诊疗室没有病人,看到轩辕天到来,萧仁略显尴尬道:“轩辕,你来了,快坐。”
一段时间没见,萧仁显得有点颓废。
轩辕天淡淡看了一眼萧仁:“就不用坐了,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为什么要去告密?”
当初,轩辕天和牛国强在商定找医院同事求助作证时,是进行了反复甄别,既要人品好,又要可能会给予帮助。
轩辕天之于萧仁,既年龄相仿,平时很合得来,关键是轩辕天曾给予萧仁很大帮助。
然而,自己觉得最可靠之人,反而成了背叛之人,导致母亲在家遭到恐吓,甚至受伤。
“为什么?嗬嗬。”
仿佛戳了萧仁的痛处,他朝着轩辕天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居然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永远都是陪衬,永远都是背景板,上级的眼里只有你,就连同事的眼里也只有你!”
轩辕天微微皱眉,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萧仁,你这是嫉妒?”
萧仁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轩辕天,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一个无根根萍,毫无靠山的草根罢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牛国强商量的时候,我全听见了!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看着你飞黄腾达,而我却只能在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