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裹挟着黄沙,如汹涌的黄色浪潮,肆意席卷着天地。残阳似被鲜血浸染,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诡异的血色薄纱。亦晨和李弘义历经长途跋涉,终于抵达西部边陲小镇兰口镇。这座小镇的城墙厚实高耸,在岁月的侵蚀与战火的洗礼中,依旧像一位坚毅的卫士,屹立不倒。
亦晨绕着城墙快步巡视,一边观察,一边兴致勃勃地对李弘义建言:“将军,您瞧瞧这城墙,简直就是老天爷赐给咱们的天然堡垒!把重型连发弩往城墙上一架,它就像长了千里眼和顺风耳,射程远、火力强,敌军还没靠近,就能被射成筛子。再把新升级的伸臂弩藏在城墙那些隐蔽的小角落里,来个‘暗箭伤人’,关键时刻保准能让敌军吓破胆,屁滚尿流!”
李弘义摸着胡须,频频点头,对亦晨的提议深表赞同,当即大手一挥,安排士兵依计行事。
次日清晨,万籁俱寂之时,城外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好似滚滚雷鸣由远及近。突契大将忽而哈里派先锋古拉姆率领一队骑兵,如黑色的旋风般,气势汹汹地来到城下叫阵。古拉姆骑在一匹高大健壮的战马上,手中长刀在晨光中闪烁着寒光,他扯着嗓子疯狂叫嚷:“李弘义,你要是条汉子,就赶紧出城受死!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城里,算什么英雄好汉?传出去,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李弘义刚想派先锋官李通出战,亦晨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他,笑嘻嘻地拿起自制的简易话筒,对着城外扯着嗓子喊道:“嘿!忽而呦吼,本大侠在这儿,有话要跟你唠唠!”
古拉姆听到这话,瞬间暴跳如雷,脸涨得像熟透的紫茄子,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你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小子,竟敢对我家大将军直呼其名!李弘义,你治军就这水平?手下的人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
李弘义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回应:“他可不是我的兵,就像脱缰的野马,行为举止我可管不着。”
这时,忽而哈里驱马向前,围着亦晨绕了一圈,上下打量,脸上满是嘲讽之色:“李弘义,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派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来对付我?难道你手下连个像样的人都找不出来了?”
李弘义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胡须,悠然说道:“确实老啦,这冲锋陷阵、打打杀杀的事,就该交给年轻人。我呀,在后面给他们出出主意就行。”
亦晨毫不畏惧,又扯着话筒大声喊道:“忽而哈油,要不咱俩打个赌?”
忽而哈里气得吹胡子瞪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声咆哮:“毛孩子,先把爷爷的名字叫对!爷爷我叫忽而哈里,不是忽而哈油!就你这迷糊样,还想跟我打赌?”
亦晨挠挠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脑袋说:“哎呀,抱歉抱歉!瞧我这脑子,一见到您这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就激动得忘乎所以。我是问,咱们是痛痛快快地摆开阵势大干一场,还是来个一对一单挑,速战速决?”
忽而哈里转头看向古拉姆,古拉姆胸脯拍得震天响,大声吼道:“大将军,让我去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定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给您出气!”
李弘义瞧了瞧李通,眼神中满是信任,微微点头:“下去吧,速战速决,别跟他啰嗦!”
李通身着轻便铠甲,手持微型弩枪,迈着沉稳的步伐,稳步走出城门。古拉姆见状,挥舞着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疯狂叫嚣:“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让你知道,得罪突契勇士的下场!”
话音未落,李通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如同锁定猎物的猎豹。他抬手扣动扳机,只听 “嗖” 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弩箭如闪电般射向古拉姆。古拉姆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随后直挺挺地从马上栽落,摔了个狗啃泥。
忽而哈里惊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双手死死地抓住缰绳,才勉强稳住身形。他恼羞成怒,又派出一员副将出战。这名副将吸取古拉姆的教训,小心翼翼地靠近,像只蹑手蹑脚的老鼠。李通却不慌不忙,一边灵活走位,一边嘴里还哼着小曲,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紧紧盯着副将。待副将进入射程,李通迅速转身,如同敏捷的猴子,再次扣动扳机,弩箭精准命中副将咽喉。副将惨叫一声,捂着脖子,重重地摔倒在地。
忽而哈里见势不妙,像只斗败的公鸡,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撤军,挂起免战牌。城墙上,士兵们欢呼雀跃,有的蹦蹦跳跳,有的相互拥抱,庆祝这场胜利。亦晨和李弘义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