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忧心,但想想蜀王府也是兵强马壮,心中也自安心不少。
蜀王府有八百护卫,四五百工匠,还有一些仆役,只要防御一段时间,相信还是可以的,毕竟叛军主力必定攻击宫城,外面的这些叛军数量也不会多。
正自琢磨时,宫里又来人,宣李恪即刻入宫。
即刻入宫?什么事这么着急?
李恪匆匆进入立政殿,刚见了李二,尚未及见礼,李二已是劈头问道“蒋国公病重,你那个青霉素可用得上?”
“什么?蒋国公,可是屈突大人?病重?”
李恪暗吃了一惊,按照阴谋论的观点,会不会是这次李孝常的叛军搞的什么夭蛾子。
毕竟李孝常原来被封在洛阳,他现在来长安叛乱,在洛阳搞点事,分散李二的注意力或是先在各地造点动乱也是极有可能的。
“嗯,是的,恪儿,快说。”
李恪有些皱眉着:“蒋国公若是病情急速恶化,比如高烧、头晕、浑身无力等症状,可以用上,但还是要首先做个皮试,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至于后继是否能痊愈,还是要看太医诊断。说白了,阿耶,青霉素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的。”
“好。”李二其实已经颇为了解青霉素,让李恪过来,也只是坚定一下想法。
能够治标已是不错了,不能再奢求了,只要病人渡过危险期,后有太医细细调整便是。
屈突通年逾七旬,民间传说七十三,八十四,便是人生命中的槛,在这一岁数会碰到这一道槛,病情危如累卵,但一旦度过了再活个几年乃至于一二十年的也是常见。
只见李二看了看王福,王福颔首,只是片刻间,耳听宫外马蹄声响起,有小队骑兵在快速向宫外奔跑。
李恪见事已解决,便即要离宫,李二却是叫着他说道:“恪儿,你不是有些时间没去看你皇爷爷了?”
“呃,这个,有十来天了吧。”李恪明白李二嫌他去的太少了,毕竟现在除了那些老臣外,李恪是唯一进入大安宫的皇室成员,就算是李二也进不去,
“听说你皇爷爷念叨你了,尽快找个时间过去看看,要把你皇爷爷哄好了。”
李恪快速了瞄了李二一眼,觉得李二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但李孝常的这场叛乱,他要是毫不知情,李恪是决不相信的。
这李二一点也没忧愁状,这是要做啥?
脑中想着,口中却是应了一声,“是”李恪走出了立政殿。
好吧,老爷子还是哄好的,毕竟李二也吩咐了。
想了想,把上回制作的象棋,让工匠们再制作了几幅,用了好一点的木头,摸起来手感已甚是丝滑。
嗯,这象棋只适合两个人玩,平时府里也就他和李愔玩,也能满足了,但李渊那里可是一些老臣会去看他的,让他们玩玩麻将也不错啊。
对,就是麻将,这是后世的国民现象级游戏,上到九十九,下到十八九,通杀啊。
这次给工匠们讲明白麻将的牌子,还是花了一些时间,毕竟麻将不像象棋,只是三十二个棋子,麻将可是一百多块的,而且个头也要大于象棋。
两日后,李恪和甘草拎着象棋、麻将,再让护卫们带上些菜式,还有四十度的高度酒,来到了大安宫。
大安宫里,李渊还是喝着茶水,看着美女们跳舞,不时哈哈大笑。
史载李渊甚喜音乐,不仅本人擅长演奏琵琶,而且非常喜欢听曲和观赏舞蹈,三省六部九寺之一的太常寺,便是他设立的,而太常寺的职能便有负责宫廷音乐的演奏和管理,同时也鼓励支持民间各种音乐活动和表演。
看来退位后,李渊对音乐的爱好更加发扬光大起来。
等曲目过去了,美女们休息的时候,李恪方才上去和李渊见礼。
李渊摆了摆手,说道“来了就莫要拘礼,咱们爷孙俩也甚是投缘,坐罢。”
看着李恪手中拎的两个箱子,便是笑道:“恪儿,这次又是什么,难道又是什么新菜式吗?”
“新菜式有一些,还在宫门外,孙儿人小力弱,无法一次性提进来的。这个提进来的主要是一些游戏。一个叫象棋,一个麻将。”
“哦,是游戏,象棋,我们不是有吗,你的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
接着拿出象棋,把炮象士等几个棋子的玩法介绍了一遍。
李渊对于象棋的老玩法却是清楚的,对于棋中加入这几个棋的玩法也是一听就明,而且颇为感兴趣,加入了这几个棋后,棋盘上的肆杀更加复杂起来。
李渊是当过皇帝的人,就算没有亲临战阵,但对于军阵一道也是有着自己理解的,听明白后,两人便是摆开棋局开始厮杀起来。
只是让李恪很不爽的是,上回和魏征下的时候,还一连赢了四回,后面才是输,但和李渊只是赢了一回,从第二局开始,便是盘盘输,窝草,哥真是没有下象棋的天份啊,后世宿舍里的兄弟们应该也是一群土鳖,大家其实都是门外汉啊,怎么面对这些古人,都是接连的输啊。
直到未时未,两人杀得酣畅淋漓,李恪却是败多胜少,李渊哈哈大笑,他可是看得明白,李恪这不是让着他,而是真是下不过他,这种实实在在的赢才让人更加舒心啊。
正当李恪大汗淋漓时,宫门外却是走了进来裴寂、窦轨等人,这些人看来是下值了,来李渊这里陪着他聊天来了。
李恪连忙起身对着施礼,刚自幸庆时,李渊却是说道:“恪儿,来来来,别理那几个老家伙,我们接着下。”
李恪连忙说道:“皇爷爷,这个象棋游戏只是孙儿带过来的第一份,还有一份更加精彩好玩的,只是需要的人更多些,一般需要四人。”
接着,便示意内侍另一盒子在桌上打开:“此物名为麻将。”
内侍打开箱子,便见是一箱子的长条木块,只是上面刻画各种图案。
李渊好奇地用手拿起一块,摸了摸,嗯,很有质感,制作应该不易,但材质却是简单,似乎上面上面有一个“万”字。
李恪说麻将理了理,解释说道:“皇爷爷,这副麻将共136块,分为五类。”
包括万字、筒子、索子、风和箭等。
而且各类字均有美好寓义,比如万字,便是“万事如意”,筒子寓义“财物丰盈”,索子,“连连不绝”,风寓义“东南西北”,箭寓义“科举高中”。
李渊和裴寂、封德彝、窦轨等人听了均是微笑,觉得这个寓意很是意义。
接着,李恪又把玩法均是介绍了一遍,包括抓牌、出牌、吃牌、碰牌、开杠、补直至和牌等。
最后总结说道:“皇爷爷和各位,麻将是智者的游戏,要盯上家,防下家,看对家,每一次牌局堪比一场战争,玩起来比象棋更为有趣。”
“哦,那还等什么?”李渊一声大喝,说道,“恪儿乖孙,洗牌。”
李恪还能说什么,现在没有自动麻将机,这里他最小,当然就是洗牌的命了。
果然,麻将不愧为后世的国民级游戏,这几个老家伙打起来便是忘了时间,李恪看了看时间,感觉再不走,城门便要霄禁了,连忙说道:“皇爷爷,时间有点晚了,要不孙儿改日再过来玩。”
李渊看了看天色,哼了哼,说道:“净街鼓还没打响,来,再来一局。”
李恪无奈,又是看着四人玩的兴高采烈,只能等净街鼓什么时候打响了。
。。。
终于”咚咚咚“的鼓声远远传来,李恪等人便知要离开了,但就在此时,大安宫的地面传来微颤的声音。
窦轨伏地一听,起身时已是脸色微变,对着李渊说道:”是骑兵,至少一千骑。“
李恪听了便是有些心慌,这他瞄的李孝常,难道要在这个时候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