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也意识到,她这次可能真的闯大祸了。
但好在一切有我。 我不能让她彻底失去希望。
又过去了一个多礼拜,我们在鱼排上躲了一个多礼拜。
这中间,我俩一直在一张床上睡觉,可谁都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焦虑。
峰哥来过两次电话,大致意思是说,这个中间人不好找,很多人不愿意做这个和事佬,让我俩再等等。
我们也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今天腊月初一了,再有二三十天就要过年了,这让我越来越发的焦灼。
终于在初二这天,我恢复的差不多了,说要跟若雨出去走走,再探下风声,或许人家早就不找我们了。
于是我俩简单的打扮了一番,告诉大婶,我们出去一下,有可能回来,回不来的话,余下的钱就送她了。
大婶让我们注意安全。
鱼排这边是穷人的地方,一般没人会来这种地方。
我们穿过了逃跑时的那个大桥,来到了市中心的边缘位置。
这踏马的,是真想要我们的命啊!
到处小巷子里贴着我监控拍下的我俩照片。
有些精神小伙还人手一张,在不停的对着过往的人问。
我牵着若雨的手,明显感觉到她在发抖,我低头安慰她,没事,不要怕。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们不敢再逗留,想着看个合适的路线,再回鱼排,等大哥的电话。
就在我们原路返回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路过的那个大桥上竟然有人在一个个的查。
我们不敢报警,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怎么办?两头都是找我们的人,怎么也得选一头。
站着不动,就更暴露了。
于是,我们打算搏一搏,过桥,回鱼排。
“等哈!”走到跟前时候,有个小伙子喊住了我们。
我们站定不动。
小伙过来说:“摘到眼镜和口罩,我看哈。”
看尼玛看!
我一脚踹翻他,拉着若雨就跑。
此时我后悔了,我应该把若雨留下,自己出去查探的。
“不要跑!是那两个人!追上他们!”小伙开始疯狂的呼叫同伴对我们追击。
这下来不及害怕了,只能玩命的往前跑。
鱼排肯定是不能回了,只能往市区跑,祈祷能遇见帽子叔叔吧。
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警署在哪里。
我们不回头的往前跑去,身后追击我们的人数越来越多。
我们不停的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一个地下停车场。
七拐八拐的走到一个角落里,我示意若雨别出声,希望他们找不到我们。
果然,他们来到停车场后,视线不好,开始找不到人。
于是分散开来找我们。
我跟若雨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若雨在后面紧紧的抱住我的胳膊。
生怕我们被他们找到。
过了许久,他们没找到我们,于是三三两两的走了。
我跟若雨两人却是没动,谁知道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小时,我们俩小心翼翼的摸着黑回到了鱼排。
回去之后,我叮嘱若雨立马收拾东西,这地方不能待了,他们肯定会找过来的。
于是我们匆忙告别了好心的大婶,像两个孤儿一样,漫无目的的朝着黑暗的地方走去。
后来,我们找了一个废弃烂尾的建筑屋,简单搞了一点床铺,休息了下来。
若雨这几天状态很不好,始终红着眼睛,人也瘦了一圈,我能做的只能不停的安慰她。 过了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开始坐着聊起了天。
“其实,就算是每天都过这样的日子,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也愿意。” 若雨盯着我,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她没开玩笑,也没心情开玩笑。
“若雨,你要知道,我结婚了,有老婆孩子。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也很认真。
若雨翻身站了起来:“我不怕!我也不介意跟姐姐共同拥有你!只要你愿意就行!”
听到她这样说,我傻了,这是什么逻辑?
我无奈的说道:“别傻了若雨,就算我愿意,你姐姐能同意吗?”
“是不是姐姐同意了,你就没包袱了?就能接受我?” 若雨死死咬着我不放。
“若雨,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还有钱,何愁找不到一个比我更好的?” 我很是无奈的道。
“我在问你!是不是姐姐没意见了,你就能接受我!” 若雨疯了。
我没辙了,边敷衍她说道:“是的”。
“那好,等我们回去了我就去找姐姐说,她一定会同意的。”
她此刻看起来像个孩子一样认真。
我心想,怎么会可能同意,唉......
虽然气温十几度,但是后半夜还是很冷的,这建筑又没有窗户。
晚上,我只能死死的抱住若雨,靠着相互取暖来度过。
就这样,又浑浑噩噩的过了段时间。
我算了算,离大年三十也不过七八天了。
大哥那边却还没有动静,难道真的打算放弃我们了吗?
看了眼电话,也一直提示电量低。
没办法,我把若雨留在烂尾楼里,出来找地方充电。
出来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一眼,那些人还在找我们。
真他娘的可以呀!
看来是真不打算放过我们了,充完电,我往烂尾楼走去。
我想好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大哥真没办法了,我会去换若雨的命,让她走。
一个月了,我的头发和胡须乱七八糟的。
若雨还好,她属于天生丽质那种,就是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又等了三天,我实在等不了了。
今天是腊月28,正常情况下,都该准备年货了。
我给大哥打去了电话,说要去找洪帮谈判,认输了。
并感谢大哥这段时间的照顾。
大哥听后让我别着急,说烈哥已经答应帮忙了,这两天应该就能过去。
我心想,这两天?这两天就是年,他怎么会为了一个仇人不过年来救我。
我说好,便挂断了电话。
我又给老婆打去了电话,说人在宝港,可能回不去了,这边没完事,要等到年后了。
老婆知道我赚钱心切,没有起什么疑心。
叮嘱了一阵后,便挂断了电话。
我用同样的方法,跟小山西通了电话,还告诉他去我家过年,帮忙照顾嫂子。
小山西也答应了。
做完这些,我跟若雨交待说,明天我们俩一起去洪帮谈,生死共赴。
若雨红着眼睛答应了,说我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半夜,我看若雨睡熟了,我把电话留给她,又在地上留了字:
别等我了,等电话大哥会来接你。
临走,我在她脸上浅浅亲了一下,我可能真的喜欢上了她。
半夜,我独自走在街上,今夜的风很温柔,很舒服。
如果不是不想若雨再过这样的日子,我也不会去单独赴死。
我能有今天,也少不了若雨的帮助。
我走到了那个酒吧门口,摘掉了帽子和口罩。
“卧槽!”
那小弟直接看懵了!
立马扔掉烟头,给太子打去了电话。
我紧接着就被带进了酒吧的一个包间里,迎接我的是无数的拳脚和棍棒。
可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喊痛。 一副任你们处置的模样。
过了半小时,太子终于来了。
此时的我,已经没了人样,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脸肿的估计连我妈都认不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