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时机成熟了,对着所有人说:“强子是我的发小,这次的事情我有责任,所以,我亲手解决了他。我想告诉大家,希望以后大家心里要明白,跟我再亲的人,出卖我,一样会死!”
我说的很严肃,没人反驳,也没人附和。
我感谢江瑶,陪我演了这么一出戏。
“现在范思明人已经没了,我们的度假村也落成了,从今以后,可能没有政要部门庇护我们了,所以,我们以后的路可能会很难走,我希望大家能安下心来,好好赚钱,兄弟们齐心协力,一起努力!”
我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强子的事情始终让我心里不舒服,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后会怎样评价我,残忍?还是公平?
散会前,我跟所有人讲,抓紧时间招揽人才,集团不怕在人才上花钱,只要有能力,再多钱也值得。
现在集团业务越来越宽,我开始怀念谢玉儿了,她确实很有能力,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抛开恩怨是非不讲,我的确很欣赏她,但,注定了我跟她有缘无份。
自从集团搬迁到度假村后,生活节奏慢了很多,老婆孩子也搬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那只「老二」,简直成了度假村的必要打卡,每个来玩的游客都要跟他拍照,还给它喂好吃的。
总之,「老二」在以非常惊人的速度变胖,我想对于它来讲,每天最大的烦恼应该就是睡不醒就得起来「上班」吧。
正好孩子放寒假了,也一起过来了,整天玩的不亦乐乎。
若雨的小腹开始略微隆起,有些孕反了,不过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挺好,我老婆和凤儿照顾的也比较细心,但最近可苦了我,我老婆每天都跟若雨一起睡,我已经做了两个多月的和尚了。
临近年关,集团一年来的创收效益很好,今年也赚了不少,除了兄弟们每个月应该领的薪水以外,我还给每个人都包了一个七位数的大红包,而且让小姝把盈利的十个点,转到了大哥的账上,大哥感动不已,电话里跟我聊了好久。
我打算回家过年,临走前,我去看望了阿雅,阿雅精神很不好,尤其是看到若雨怀孕后,直接把我赶了出来,烈哥对此也表示无奈,我心里也有些难受。
沈老爷子那里我没去,我给他打了电话,提前拜了早年,老爷子说你可真够早的,这离过年还有好久……
我说没办法,今天打算回去老家过年,然后年前就不过去拜访他了,等我从老家回来再给他带点北方老酒。
听了这话,老爷子才高兴了。
我通知所有兄弟们,都回老家看看,不要一直在外面飘着,手里现在都有点小钱,帮家里搞点能搞的事情,家里没人的回去看看,给亲人扫扫墓。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我就踏上了让我无数次魂牵梦绕的北方老家,这次没带太多人,江瑶开车,我老婆,若雨,凤儿,还有孩子。
本来是打算坐飞机的,考虑到若雨的身体情况,改成了开车。
路上,孩子们一直问我说,若雨娘娘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我说不知道。
孩子又问,那若雨娘娘是孩子的妈妈,孩子的爸爸是谁,我说不知道。
刚说完我就后悔了,迎上了若雨那带有杀气的眼神……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嘛!
现在我老婆对孩子们一直灌输的思想是,若雨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跟他们兄弟俩是亲人,就跟一个妈妈一样。
所以,孩子们知道了很亲,但并不知道爸爸是谁。
时间过得可真快,都出来一年多了,想想这一年多以来,每天都神经绷的紧紧的,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江瑶问我,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要回老家过春节,是因为父母亲都在的原因吗?
我说不尽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多的原因是老家的年味更重更浓更热闹一些,江瑶不信,说能有多热闹,全国各地不都一样。
可这次,真正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年味」。
我们出发的早,路上还没有很多车,没有堵车,很快就到了地方。
我没有提前告诉爸妈回来的事情,打算给他们一个惊喜。
车子驶出高速,缓缓进入市区后,江瑶才发现什么是年味。
离春节还有十几天,街道上的行人和商贩就把路堵的水泄不通,车子行驶的很缓慢,我们也都打开车窗,看着路两旁那些让人口水直流的各种特色年货和小吃。
又走了几分钟,所有人,包括孩子们,实在受不了窗外那浓浓的香味,要嚷着下车就买些好吃的,好玩的。
我跟老婆是本地人,对这些东西没有他们那么有新鲜感,于是找地方停了车,让江瑶陪着他们去逛了,车上只剩下我跟我老婆。
我趁着空隙问老婆,若雨的事情怎么跟爸妈解释?
我老婆想了想跟我说,你在和若雨在一起的时候,应该就想到这个问题,还能怎么解释?随机应变呗,实在不行就坦白了,早晚是李家的种。
看得出来,我老婆心里也有些不情愿,但,那毕竟是一个小生命。
我烦躁的捂着额头慢慢睡着了,不一会儿,他们回来了,大包小包的,买的什么都有。
糖瓜,面人,灯笼,各种玩具和小孩子玩的鞭炮,把整个车塞的满满的。
我跟他们说,买这么多干嘛,每天都有卖的,现在买太早了。
若雨嘴里吃着一块糖瓜呜呜啦啦的跟我说,吃完再去买……
我很纳闷一件事情,女人吃饭的时候总是吃那么一点点,说要减肥,为什么遇上零食再多也不怕胖?
从阳市那边带回来的东西,加上刚才买的东西,把我直接埋在了最后面,实在太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我们众人都伸了一下懒腰,抖了抖精神,准备进屋。
若雨则是把我拽到了一旁,指着肚子问我,如果我爸妈问起来,该怎么说?
我说你看着说吧,反正已经这样了,大不了让我爸毒打我一顿……
我的家风还是挺严谨的,父亲是煤矿工人,老实了一辈子,母亲一直养育我们兄弟俩成人,还没来得及休息,又要带孙子,说实在的,我也有些打鼓。
走到门口,我按下了门铃,屋里传来那个思念很久的声音:“谁呀?”
“妈,是我们,我们回来了!”我老婆牵着若雨的手,大声回应。
紧接着,一阵小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打开了,露出了母亲那带着泪花的微笑。
“赶紧快进来,外面冷!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我的大孙子,可想死奶奶了!”
我妈高兴的不得了,一边让我们进屋,一边牵着孩子的手往里面走。
我爸没在家,我妈说他闲不住,很早就去集市上转悠玩去了。
我们老家这边人就是这样,哪怕什么东西都不买,也要去转一转,问问价格,凑个热闹,遇上熟人再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