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谓的铁锅炖,看着很简单,类似于那种乱七八糟的食物一锅炖了,但其实工序很麻烦,包括那个打底的汤料,更讲究!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其他地方的人做不出来那个味道的原因。
阿冷可能不怎么喜欢吃这种菜,只是夹了几次,就不再吃了。
我跟他讲,如果吃不惯就点别的菜吃,怎么也得吃饱啊!
阿冷摇了摇头,又他妈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蚯蚓」来干嚼……
吃完饭临走的时候,出门口迎上了昨晚的熟人,漫月酒吧老板娘,阿月。
“你好啊老板,这么巧,来吃饭啊!”阿月搔首弄姿的跟我打招呼。
我简单应付了几句,阿冷跟她聊了一会儿,我去车上等了。
其实我不是不喜欢阿月,是不喜欢她这种职业,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找个大款应该不难吧?为什么非要做一行呢?我非常不理解。
等到阿冷回到了车上,我跟阿冷说出了我的疑问。
阿冷跟我讲,阿月是老板娘,只是陪客人喝酒聊天而已,不会下场,真正提供服务的是那些年轻的女孩子们。
我明白了,就是鸡头,老鸨子之类的。
阿冷还说,跟阿月认识好久了,感觉阿月人挺好的,从来没有什么害人之心,就是比较贪钱而已。
我心里在默默的想,一个女人,还是单身,自己还在这种地方搞了一个酒吧,肯定也不简单,还是跟她少来往好一点。
阿冷刚要启动车子出发,我让他下去买包烟抽,没烟了,还顺手给阿冷了一些钱。
阿冷很痛快的去了,我还不忘朝他喊,让他多买些。
阿冷也抽烟,只不过抽的没那么凶而已。
不一会儿,阿冷开门上来了,顺便把两条香烟扔到了后座上,二话不说,发动车子就走,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这么慌张。”我把脚从前面收回来,端坐好,问阿冷。
“老板,我们被人盯上了。”阿冷说的很冷静,看不出有多少慌张。
“盯上了?什么人?有几个?”我问阿冷,顺便转头想回头看看。
“老板别回头!”阿冷突然出声制止了我,然后接着说:“我不确定有几个,我先带他们逛一下,然后再想办法解决他。”
既然阿冷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我也没说什么,他肯定有他的办法。
我问阿冷认不认识那几个人?我刚来这边,应该没有什么仇人。
阿冷说是生面孔,没见过,也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见招拆招吧。
阿冷七转八转的拐了很多次,确定了身后只有一辆车在跟着,撑死了也就五六个人,然后告诉我,如果一会儿我怕,就别下车,在车上等着就可以了。
开玩笑,我李老二什么场面没见过!
阿冷把车子开向了一条土路,路上非常泥泞,很难走,终于前面有一块还算宽敞的空地,阿冷把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前面,并手按着腰间的刀柄,眼睛死死的盯着后视镜。
那辆在后面跟着我们的车,缓缓出现在视线里,那辆车犹豫了一下,然后又朝我们走了过来。
当后面车辆停稳后,阿冷打开了车门,我也跟着下去了,脚踩在泥土上,有些湿滑。
后面车里下来了四个人,手里都拿着钢管类的武器,朝我们走来。
“你们是什么人?跟着我们想干什么?”我说话间,阿冷已经拔出了刀,并弯腰把我往后推了推,阿冷的姿势现在很像一头盯上猎物的豹子,弓着腰,随时可以弹射出去!
对方几个人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加快了朝我们这边进发的脚步,当他们走进阿冷的攻击范围之内后,阿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挥舞着短刀在四个人之间来回穿梭。
我看不到阿冷的短刀砍或者捅进他们的身体,但一会儿后,四个人确是纷纷丢掉了手里的武器,重重的摔倒在了泥土里!
我这才发现,阿冷把每个人的手筋和脚筋割断了,让他们没了动弹的能力。
但阿冷的短刀上却没有一丝血迹,这让我对阿冷的功夫深信不疑了,能做到这种程度,应该跟江瑶本事差不多了吧?
阿冷收起了刀,走向那几个人,呜哩哇啦的问着他们一些问题,我也听不懂,只能待等着阿冷审问结束。
等到盘问完了,阿冷也没说话,走进车里,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并示意我上车离开。
我问阿冷,他们几个不会死吧?
阿冷说死不了,但是救治不及时的话,血管和神经线,包括一些手脚上的筋脉就像一根皮筋,会越缩越短,到最后只能变成残废,即使好了,也不会那么协调了。
我说没必要这么狠吧?我们又没收到伤害和损失。
阿冷说如果今天没有他在,那以后成残废或者终身行动不便的人可能就是我了,还有心情关心其他人。
我被语言攻击了,但我没话说,有时候我在想,这些个习武之人,是不是都在语言表达能力上有问题?
阿冷跟我说了这些人的来历,就是那晚从酒吧里面我「露白」了,让人盯上了。
阿冷说的露白,应该是露财。
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猖狂的人?
阿冷跟我说,从酒吧南面的那座大山翻过去,就是国外了,很多人不害怕的原因是他们在国内搞了事情之后,就会通过那边翻过大山去到境外。
我想起了江瑶叮嘱我,不要太往南走的话,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
“那座大山就这么容易翻过去吗?边境没人驻守吗?”
我把我的疑惑讲给阿冷,让他帮我解惑。
“边境有驻守,山里也很凶险,而且山里还住了一些终年不下山的人,但人为了活命,总会想出一些办法,开出一条活路来。”
“那些终生不下山的人是什么鬼?野人吗?”我瞪大了眼睛问。
“哪里是什么野人,就是早些年犯了错,或者逃避社会的人,男女一起,在山上筑个房子,从此以后就在那里面生活了。”
听了阿冷的话,我甚至有些羡慕他嘴里说的那种终生住在山里的人了,不受世俗的约束,也是一种生活态度。
阿冷说完,给阿月打了电话过去,叽哩哇啦的讲了半天,我稍微听懂了一点,意思是说刚才被她店里的客人盯上了,然后又被他教训了之类的话。
阿月那边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应该是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反正听语气,阿月那边挺冲的,像是在辩解什么。
我告诉阿冷算了,我们都没有什么损失,也没受伤,不要再去追究了。
说话间,我电话响了,我接了起来,是煤矿的现在负责人,他告诉我,煤矿那边有些情况,需要我当面去商议一下,希望我能现在就过去,我答应了,指挥阿冷往煤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