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袁绍,手下慌慌张张地狂奔回来,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大喊:“不好啦,主公!大事不妙啊!颜良将军竟被人给斩啦!而且就一个人,单枪匹马,如入无人之境,眨眼间就把颜良将军给解决了!”
袁绍听闻此言,犹如五雷轰顶,气得浑身发抖,双脚不停地跺着地,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暴跳如雷。当下,他就恶狠狠地想把刘备给斩了。原来袁绍觉得刘备和关羽本就是一伙的,如今关羽把他的大将颜良砍了,那刘备必定脱不了干系,定是他们合起伙来算计自己。
再看刘备,那可是历经无数大风大浪的人物。此刻,他心里虽慌得如同小鹿乱撞,但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神色丝毫未变。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哎呀,明公啊,您可千万不能仅凭这一面之词,就轻易断了咱往日的深厚交情啊。自从徐州一战后,局势大乱,我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顾不上了,四处飘零,又怎么会知道关羽如今究竟在何处呢?这天下之大,同姓同名,甚至长得相像的人多不胜数,难道仅仅因为是红脸使大刀,就一定是关羽吗?您可一定要深思熟虑啊!”
袁绍这人,向来没什么主见,耳根子软。听刘备这么一说,心里就犯起了嘀咕,觉得好像确实有点道理。于是,他扭头就开始责备沮授,大声呵斥道:“都怪你这蠢货,差点害我错杀了我这好兄弟!”骂完沮授,他又赶紧满脸堆笑地请刘备上帐坐着,接着商量如何给颜良报仇雪恨。
就在这时,帐下突然有个人大声嚷嚷起来:“颜良是我亲弟弟啊,被那曹贼杀了,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刘备抬眼望去,只见这人身材魁梧,人高马大,足有八尺来高,脸红得好似熟透的柿子一般。一问才知,此人是山后人,名叫文丑,也是河北赫赫有名的大将。
袁绍一听文丑主动请缨,顿时乐了,说道:“哎呀,除了你,还真没人能担当此重任,为颜良报仇了。我给你十万兵马,你即刻出发,过黄河去追杀曹操那老贼,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沮授一听,赶忙上前劝道:“主公啊,行军打仗绝非儿戏,战场上的胜负变化莫测,咱们可得好好谋划一番啊。依我之见,咱现在应该把军队留在延津屯扎,再分一部分兵力到官渡。倘若打了胜仗,再把这部分军队迎回来也不迟啊。可要是现在就贸然渡河,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大家可就都回不来啦,还望主公三思啊!”
袁绍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你这家伙,就是在这拖后腿,扰乱军心,耽误我大事!难道没听过‘兵贵神速’吗?再啰嗦,休怪我不客气!”
沮授无奈,只好一边往外走,一边摇头叹气:“哎,主公太自负了,不考虑实际情况,如此盲目行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这悠悠黄河,怕是要见证一场悲剧咯。”说完,便借口生病,不再出来商议军事。
刘备见状,赶忙说道:“我刘备承蒙明公您如此大的恩情,一直苦于没机会报答。我想跟着文将军一起去,一来能报答您的恩情,二来也顺便去看看关羽到底在不在曹操那。若真是关羽所为,我定劝他回来,为明公效力。”
袁绍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挺高兴,当下就叫文丑和刘备一起带领前部兵马。文丑可不乐意,嘟囔着:“刘备这家伙,乃累败之将,于军不利。(老是打败仗),带着他对军队可没什么好处,搞不好还会坏事。”说完,气呼呼地就要自己走,不带刘备。
袁绍赶忙把文丑拉了一旁,悄悄又劝说道:“我就是想看看刘备有啥本事,说不定能给咱们带来惊喜呢。你就带他一起吧。”文丑没办法说:“既然主公非要他去,那我分给他三万军队,让他在后面跟着。要是他没立功,我可就不客气了。”刘备也连忙说道:“这样分兵挺好的,我定会尽力而为。”于是,文丑自己带着七万军队雄赳赳气昂昂地先走了,刘备则带着三万军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出发。
另一边,曹操这边呢,因为关羽在战场上如战神下凡一般,轻轻松松就斩了颜良,对关羽那是更加钦佩得五体投地。当下,他赶紧上表给朝廷,极力夸赞关羽的英勇,请求封关羽为寿亭侯。不仅如此,还专门找工匠精心铸了个印,派张辽给关羽送去。
关羽一看这印,上面竟写着“寿亨侯印”,当下就推辞不接受。张辽一脸疑惑地说:“以你的功劳,封侯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你还推辞啥呢?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关羽一脸严肃地说:“我这功劳不算大,承受不起这名号。再者,这印上的字也有误,我怎能随意接受。”张辽没办法,只好带着印回去见曹操,把关羽推辞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
曹操一拍脑袋,懊恼地说:“哎呀,我疏忽了。”于是赶紧让销印匠把字销了,重新铸了个印,上面端端正正地刻着“汉寿亭侯之印”,又让张辽送去。关羽一看,笑着说:“丞相懂我啊。”这才欣然接受了。
关羽正高兴着呢,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地来报:“不好啦,袁绍又派大将文丑渡过黄河,已经势如破竹般占领延津啦!”曹操一听,眉头一皱,略作思考后,先派人把当地居民都小心翼翼地转移到西河,然后自己亲自披挂上阵,领兵去迎敌。大军浩浩荡荡地开拔,粮草车在前面缓缓前行,军队则在后面紧紧跟着。
曹操还下了个奇怪的命令,让粮草车仗都先往前去,把后军变成前部先锋,负责保护粮草,而原来的前部先锋反而到后面去了。吕虔就很纳闷,忍不住问:“粮草在前面,军队在后面,这是啥意思啊?万一敌人来袭,粮草岂不是很危险?”曹操神秘一笑,说:“粮草放后面,容易被敌人抢走,所以我让它在前面。你放心,等敌人来了,我自有办法应对。”吕虔心里虽然还是充满怀疑,但也不敢再多问了,只能照做。
曹操让粮草辎重沿着河堑一直缓缓前行到延津。他在后面军阵中,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急忙派人去看。不一会儿,那人慌慌张张地跑回来报告:“河北大将文丑的兵到啦!咱们的军队都扔了粮草,被打得四处逃散。后军又离得远,这可咋办啊?”大家一商量,都觉得要退守白马,暂避锋芒。曹操却大手一挥,下令退军到河北,还把路给截断了。这下,军队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曹操用马鞭指着南面的土山说:“大家去那可以躲避一下。”这所谓的土山,其实就是个小土坡。于是,人马都急急忙忙、你推我搡地往土山上跑。到了土山,曹操又让人马都解下盔甲,稍作休息,还把马都放开,任由它们吃草。
文丑的军队如潮水般追上来了,曹操这边的将领们一看,着急地说:“敌人来了,咋办啊?赶紧把马收回来,退回白马吧。再不退,就来不及了!”这时候,有个人急忙制止说:“这正是和敌人交战的好地方,为啥要退呢?此时退军,只会让敌军更加嚣张。”曹操一看,原来是足智多谋的荀攸。曹操赶紧用眼神示意荀攸,还微微地笑了笑。荀攸心领神会,就不再说话。
要说曹操使用的什么诡计呢?欲知后事如何演义,且看下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