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们要盖五间是吧,那多余的钱你们来掏,100块拿来吧。”
“凭啥我们掏?这盖房不是大哥花钱吗?爸妈不是大哥的爸妈吗?我们不是大哥的弟妹吗?你一个外人哪来的脸……”
“陆辰!”陆野立马喝止住弟弟,“你再敢乱说就给我滚出陆家。”
陆辰缩了下脖子,最后还是梗着脖子坚持,“反正我的要求就这样,不盖五间那就都别盖了,不然你们就从我身上盖上去。”
“你……我真是给你惯坏了。”陆野看着弟弟那么坚决,只能低头看向徐娇娇,“娇娇,要不咱们还是盖五间吧,反正也不差多少钱,大不了以后我再多上几趟山。”
徐娇娇看着陆野这么没有立场的样子,眼里闪过失望。
她难道不想盖五间吗?问题是自从她丢了玉佩,家里就给她寄过来500块钱和一些物资。
她原来花钱大手大脚,盖这个砖瓦房前去黑市买粮买肉就去了几十,再加上什么东西都没了,她还要买衣服布料鞋子……所以到手就剩400了。
之后要盖房子,买砖瓦、木头花了200多,他们还管饭,还要给人每个人每天9毛的工钱,十来个人一盖就是半个月,他们钱根本不够用。
更别说盖完房子之后难道不需要打家具了吗?还有家里那口锅也该换了。
还有爸,他不但需要人贴身照顾,还要每个月都去县医院复查,一个来回就要花掉5块钱……
还有陆辰,一个学期学费也要5块钱……
徐娇娇觉得分外委屈,她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精打细算过日子,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陆野。
可他最后却反过来劝她,好像全家就她是个恶人……
看着这一家人,他们嫌弃的嘴脸,她突然觉得分外恶心。
正这么想她也这么做了,因为实在忍不住。
“呕——”
“嫂子你什么意思?你是嫌我们恶心吗?用这种方法羞辱我们?”陆辰看徐娇娇对着他们干呕但什么都没吐出来,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老二你给我闭嘴,娇娇啊,你……没事吧?”陆母眼睛看不见,但她知道徐娇娇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身体不舒服了。
是他们家对不起她,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一个瞎眼的老太婆,她……她也没有办法。
看着徐娇娇越呕越厉害,最后眼泪都呕出来了,大家才意识到徐娇娇可能是真难受。
“野哥,嫂子是不是早上吃坏了?赶紧去卫生所看看吧。”这是陆野的好兄弟看不下去提醒。
“对啊对啊。”
这是围观的工友在边上劝。
“咦~你看这像不像……嗯?”这时围观的大娘中一个揉拐了旁边的大娘一下。
“我觉得…像……陆野啊,你婆娘不会是有了吧?”旁边大娘也恍然大悟。
“有什么了?”
“有孩子了呗有什么了,还能有什么。”
“嘶~不能吧,这陆野徐知青领证不是还不到一个月呢吗?”
“那谁知道。”大娘撇撇嘴,看着徐娇娇的眼神带着轻蔑,还没结婚就跟陆野那样了……
呸,这城里姑娘比他们村里的姑娘可不要脸多了。
呸呸,他们村里姑娘可矜持呢。
徐娇娇酸水都要吐出来了还是压不下去那一阵反胃,她也以为自己身体出问题了,后边隐约听到围观大娘们的话,下意识护住了小腹。
她……有孩子了?
难道是那一次?那次她失去玉佩想要跳河的那一次,陆野把她救上来,安慰她,陪伴她……最后她强迫……
“娇娇,我要当爸爸了,你也要当妈妈了,我好高兴。娇娇,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不再让你们娘俩受任何委屈。”陆野先是惊,之后就是无边的惊喜袭来,抱着徐娇娇就开始转圈圈。
徐娇娇看着这个救过她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男人,刚刚的失望直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都是陆野对她的好,也跟着幸福的笑了。
更何况她还有了她跟陆野的孩子!
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安家落户,想到这赶紧拍拍陆野让他把她放下来。
“我不。”陆野激动压根停不下来,刚刚那一瞬间他都感觉自己要彻底失去娇娇了。
但现在有了这个孩子,娇娇就再也不能离开他!
不禁抱的更紧。
“傻子,小心孩子。”
“啊?哦哦!”陆野立马停下来,把徐娇娇小心翼翼放下了,之后又觉得周围环境不太干净,又立马公主抱给放到旁边相对干净的椅子上。
“娇娇,房子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这几个月你什么都不要干,就好好养着,养着我们的孩子。”
“好,你个傻子。”
“那还是盖五间吧,以后陆嫣嫁出去,那就是咱们孩子的房间?”陆野小心翼翼问话,好像只有徐娇娇露出一个不高兴就收回。
“好!”徐娇娇也是想到了,而且陆嫣今年都12了,正好她嫁出去他们的孩子需要独立。
至于钱的事……实在不行她还可以找家人,他们一定不会舍得她受苦的,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个小曾孙!
苏淼淼在旁边全程都是皱着眉看完的,这发展……找不到形容词。
最后的最后,旁边推倒的两间房又重新砌了起来,还有虽然还是管饭,但是明显饭菜质量下降了,还不是下降的一星半点。
从原来的好几样菜荤油放足,到现在窝窝头配咸菜。
他们倒是想不管饭,但无奈一开始调起的太高了,不管饭都不愿意来,就这大家中午吃到饭的时候都明显不太高兴。
但也没说撂挑子不干啥的,毕竟每天还有9毛工钱呢,上哪找这么好的活去?
徐娇娇的房子苏淼淼帮不上啥忙,而且桂花婶是个急性子,第二天就给她把专业的打井人员给请到家里了。
村民对于苏淼淼又要给家里打井的事也就稀罕了半天,实在是这就是个花钱如流水的,打井这么费钱的事放在她身上好像都变得合理起来。
最多也就是暗地里算她还有多少钱能造。
知青们也知道她的脾气,也不敢说以后挑水到她家去挑,如果有人敢开这个口,相信直觉,那个人绝对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