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这种混合物的效果依然显着,否则他也不会将其作为此次比赛的关键法宝。
贾建设对阎埠贵的秘密武器一无所知,他抛下鱼竿后便安静地坐在草地上等待鱼儿上钩。
这场比赛对他毫无压力,趁着阎埠贵不留意,他从空间取出一把被茅台浸泡的大米用作诱饵。
上次野炊时正是凭借这样的大米,他才得以半天内收获颇丰。
五分钟过去,贾建设手中的鱼竿忽然绷紧,他反应敏捷,兴奋地起身拉鱼。
此时阎埠贵也注意到动静,万万没想到贾建设这般好运,竟如此快速就有收获。
阎埠贵并不打算上前协助,毕竟这场钓鱼比赛的胜负关系到他能否顺利将贾建设收入门下占些便宜。
贾建设站起身,迅速拉了拉鱼竿试探鱼的力度,确认并非大鱼后,果断发力一提。
不多时,一条仍在挣扎的小鲫鱼被甩出水面,靠近岸边时,他看清不过巴掌大小,不足一斤。
即便如此,也算有所收获。
重新落座后,他一手抓住鱼,另一手取下鱼嘴中的鱼钩,将活鱼放入水桶,随即挂饵抛竿,静候下一尾。
阎埠贵目睹贾建设成功钓起一条鱼,依旧冷静地坐着,心中暗笑:那不过是侥幸罢了。
他确信自己很快能让这位徒弟明白何为真正的技艺。
想到之后能从贾建设处获得供奉,他的心情愈发愉悦。
咕噜噜——
或许是幻想着贾建设带来的美食,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
他晚餐未食,又奔波近一个小时,腹中饥饿实属正常。
正想着去找贾建设讨个馒头充饥时,耳畔再次传来上鱼声。
他顾不得饥饿,立刻转身看向贾建设的方向。
只见鱼竿再度剧烈弯曲,根据多年经验判断,这条鱼恐怕超过了一斤。
在这片水域,超过一斤的鱼已算难得。
他深知,此地虽人多,但鱼并不丰盛,因垂钓者众多,鱼变得狡猾,不仅难钓,且咬钩的个体通常不大。
这本是他精心选中的场地,旨在轻松胜出。
不曾想,初学者贾建设连钓两尾,且皆非小鱼。
阎埠贵开始担忧今日比赛的结果,决定暂时忍住饥饿,先撒些诱饵,再次布窝为妙。
贾建设顺利提起一条鲤鱼,仅一斤多,他略显失望。”这里的鱼为何这般小?”低声喃喃自语。
将鱼从钩上取下丢入桶中后,他腹中饥饿难耐,决定先填饱肚子。
“三大爷,时候不早了,快来拿些吃的。”贾建设朝着远处的阎埠贵喊道。
“建设,你先吃吧,我稍后再来。”阎埠贵毫无食欲。
目前比赛已至2:0,若再不努力,别说师徒占便宜的事,就连自己精心打造一个月的鱼竿也保不住。
思及此,他狠下决心,将一半秘密武器撒入水中,望着剩下的一半,心中满是不舍。
贾建设边吃夹心馒头边喝牛奶,夹心是酱牛肉,天色渐暗,无人察觉。
短短十余分钟,他解决完食物,又饮下一盒奶。
阎埠贵仍专注钓鱼,贾建设用餐时他两次起竿换饵,显露焦躁。
然而接下来半小时,两人均无收获。
阎埠贵愈发饥饿,正欲起身前往贾建设处,忽觉鱼线绷紧,贾建设再次成功钓起大鱼。”这条至少四斤!”阎埠贵内心崩溃,贾建设已连获三条,他犹豫是否交换位置……
贾建设第三次提鱼上岸后,阎埠贵彻底绝望。
一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落入桶中,重达四斤。
“比赛还有何意义?”阎埠贵暗自叹息。
贾建设正全神贯注于刚钓起的一条四斤重的大鱼,这条鱼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尤其是几位邻近的钓鱼爱好者围了过来。
有人只是好奇地看看,有人想要购买或交换这条鱼,甚至还有人提议换钓位。
听到这话,阎埠贵立刻站出来反对,他认为这样的好事轮不到别人。
意识到情况不对,他迅速赶过去驱散人群,并提出自己想换位置的愿望。
“三大爷,我们还在比赛呢,换位置这事你就别想了,我是不会同意的。”贾建设笑着摇头拒绝。
阎埠贵依旧不死心,还想尝试说服对方。
“三大爷,若你真想换,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个条件。”贾建设继续笑着卖关子。
“什么条件?”阎埠贵眼睛一亮,尽管预料到条件可能苛刻,仍忍不住追问。
“三大爷,条件很简单,你认输,我就让出位置。”贾建设笑着说道。
“认输?”阎埠贵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很快又陷入纠结。
他觉得以目前形势,输掉比赛几乎已成定局,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很难翻盘。
然而,既然注定要输,不如换个好位置多钓些鱼,至少可以弥补一点损失。
更重要的是,如果运气够好,还能有所收获。
权衡之后,阎埠贵做出了选择。
“好,建设,为了这个位置,我认输。”阎埠贵说完,心中满是不甘。
“三大爷,那这根鱼竿就归我了。”贾建设笑眯眯地收起鱼竿,站起身准备挪位。
即便已经获胜,他并不急着离开。
他打算再钓半小时,待天色全黑后,前往附近向钓友收购渔获。
刘庄每月送来的物资日益减少,他储物空间里的野味已所剩无几,因此想尝试收鱼这条路。
几分钟后,两人换好位置。
阎埠贵坐在换来的地儿上,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满怀期待地盯着水面。
先前想换位子的人也拎着桶过来,就在阎埠贵不远处坐下,冷眼瞥了他一下,随即下竿开始垂钓。
阎埠贵岂肯罢休,立刻大声呵斥,意图驱赶对方。
那人却纹丝不动,完全无视阎埠贵。
他认为此处并非私产,自己有权随意选择钓点,反正没占据原位置。
见对方毫无反应,阎埠贵也无可奈何,只好收回视线,继续吃馒头、守鱼。
事实证明,接下来半小时,他接连钓起两条鱼,可惜个头不大。
一条鲤鱼四两,另一条八两左右。
这让他对自己扭亏为盈的信心更足。
“走狗真好运。”那人心生嫉妒,瞥了得意洋洋的阎埠贵一眼,阴阳怪气地说。
“走狗好运总比脸皮厚强。”阎埠贵毫不示弱地回击。
那人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语。
阎埠贵“哼”了一声,转而专注于钓鱼。
他决心与对方较量一番,要用实际行动让对方刮目相看。
然而接下来一段时间,他这边始终平静无波。
时间悄然流逝,
此时,周边钓鱼的人渐渐增多,不断有人加入。
还有些人不钓鱼,四处游荡,经过每个钓鱼者时都会瞄一眼水桶,查看收获。
贾建设注意到这些人的异常举动,仔细观察后,大致推测出他们的身份。
这些人很可能是所谓的“鱼贩子”。
贾建设原本是来收购渔获的,与此前的计划并无二致。
确定这一点后,他迅速收起鱼竿,走向阎埠贵询问这些人的底细。
不出所料,通过阎埠贵的描述,他的推测得到了验证。
这些人确实是鱼贩子,专门以低价收购渔获后再转手卖出,从中赚取差价。
此外,阎埠贵还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由于物资日益匮乏, ** 对投机行为的打击愈发严厉,燕京城内的鸽子市场已改在夜间进行所谓的“鬼市”。
这意味着今后若想不凭票购买商品,只能在黑暗中秘密交易。
得知此消息后,贾建设虽感意外,但因其鲜少涉足鸽子市场,因此影响有限。
确认情况后,他决定立即着手收鱼,但在行动前需整理随身物品以便随时撤离。
正当他返回放置物品处时,两人朝他走近,其中一人低声嘱咐着另一名神色可疑的同伴。
贾建设正蹲在地上整理东西,忽然察觉到有人注视着他,顺着感觉抬头一看,立刻蹙起眉头。
“贾建设,真是狭路相逢,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范金友带着敌意靠近,站在贾建设面前,眼中满是怨恨,紧紧盯着他。
“范金友,怎么?你以为胜券在握?”贾建设放下手中的物品,表情平静,站起身来仔细打量对方。
这一年多时间,他明显消瘦了许多,昔日的丰盈已不复存在。
范金友阴沉沉地说道:“贾建设,你不用再装模作样了。
本打算过阵子去找你,现在既然碰见,也只能怪你倒霉。”看着毫无反应的贾建设,范金友不禁陷入回忆。
四年前,举报贾建设与徐会真的计划失败后,范金友第二天便被派出所带走。
尽管内心恐慌,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认为最多不过是短期拘押。
然而,他以往的身份并未给他带来丝毫宽恕。
在李主任坚持“公事公办”的态度下,范金友因罪被判入狱四年。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范金友难以接受,但他没有放弃。
在狱中,他将对贾建设、徐会真和李主任的怨恨化为力量,熬过了漫长的四年。
刑满释放后,他明白单凭自身条件难以复仇,便暂时隐藏情绪,与狱友一起做起倒卖生意,伺机积累资金。
功夫不负有心人,短短十几天,他们找到了生财之道——每天进城外钓鱼点低价收购鱼类,再转售至燕京城获利。
从此,这条财路每日为众人带来十几块收入。
今日,范金友像往常一样,带着狱友猴子来到河边收鱼。
随后便是刚才那一幕。
\"呵呵,是不是虚张声势试试看。”贾建设依旧面无表情,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