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巴恩克介绍,此地名为黑沙镇,无下属村庄,人口三千余,半数为军人家属。
进入镇中,巴恩克热情与过往者打招呼,常让巴尔特送小礼品给熟人。
收礼者皆面露笑容,感激不已,可惜贾建设与何雨柱无法理解言语,只能从表情和动作揣测其意。
很快,吉普车按巴恩克大叔的指引,停在一座土石院落前。
阿斯干听见声响,迅速迎出。
见到兄长,他热情地拥抱了巴恩克大叔。
兄弟俩交谈一阵后,巴恩克才为双方做了介绍。
阿斯干不懂汉语,但在巴恩克的帮助下,贾建设与他沟通顺畅。
到了阿斯干家,他立即热情款待贾建设和何雨柱。
一进屋,便吩咐妻子和儿媳煮肉、备奶块与马奶酒。
他想好好招待贵客。
巴恩克父子显得轻松自在,因阿斯干是巴恩克亲弟,这里就像自家一样。
尽管他们相隔遥远,巴恩克常被雇作向导,所以每年都会来住些日子。
奶茶端上后,贾建设也拿出准备的礼物。
自然是茶砖。
阿斯干收到珍贵的茶砖,兴奋得不得了,满脸笑容地说个不停,手舞足蹈的模样显出他的欢喜。
在这片旧疆,茶叶比大草原更稀缺,一块茶砖便是难得的宝物。
这里虽不乏肉食,却缺少粮食和茶叶。
之前路上巴恩克就告诉过贾建设这些情况。
贾建设早打算好,要用空间里的粮食换取大量牛羊肉。
特别是旧疆的羊肉,他曾品尝过,难以忘怀。
这次阿斯干回赠一把精致的小刀,贾建设爱不释手,连何雨柱都羡慕得眼红。
用着新刀切肉,贾建设享受了顿丰盛午餐。
饭后,众人围坐,一边品尝奶茶一边闲聊,脸上尽是满足之色。
对他们而言,这奶茶无疑是一份难得的享受。
巴恩克大叔忽然开口,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向贾建设提出想换取一些砖茶,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盘桓已久,只是碍于情面一直未能启齿。
如今贾建设的任务已完成,他担心若再拖延,车队再度启程,便更难找到合适的时机提及此事。
贾建设也在思索如何开口,请巴恩克大叔帮忙交换物资。
他本打算拿出空间中的粮食作为交换,但既然巴恩克大叔有意砖茶,那便如他所愿,只是数量需有所控制。
巴恩克大叔听闻贾建设应允,欣喜不已,赶忙询问具体数量及欲换之物。
贾建设从帆布包中取出八块茶砖,示意巴恩克大叔按价交易即可。
巴恩克大叔略作询问,便清楚了贾建设的需求。
他家中并不缺牛羊肉,承诺归程时会为贾建设准备一些。
何雨柱此时也不禁心动,询问是否可用金钱购置肉干或风干肉。
巴恩克大叔提议下午或次日带他前往市场选购。
如此良机,贾建设自然也想同行。
他计划先探明市场的方位,随后或避开人群自行交易,或独自行动。
然而,除非迫不得已,他通常不会单独行动,毕竟身处异地,人际关系复杂,缺乏熟人引路难免危险。
“巴尔特,你对这里熟悉吗?”贾建设问道。
“还算熟悉,我来过多次,只是近两年没怎么来了。”巴尔特笑着回应。
贾建设微微一笑,从帆布包中掏出一小包奶糖递给他。
巴尔特有些茫然地接过,不明白贾建设为何赠送奶糖。
尽管他对这种糖果喜爱有加,对这份意外的礼物也充满惊喜,但仍疑惑贾建设的真实意图。
“你不是一直想给未婚妻带些奶糖吗?这包就送给你了,不过这几天你得陪我去四处逛逛。”贾建设笑着说道。
“这太过珍贵了。”巴尔特连忙推辞。
“收下吧,咱们不是兄弟吗?”贾建设语气坚定。
他思虑片刻,决定让巴尔特领他去市场。
巴尔特年轻,没见过太多世面,更易应付。
“既然建设兄这么说,你就收下吧。
未来三天,你便是向导,无论他想去哪,都要带路,明白了吗?”巴恩克爽声说道。
他对小儿子迷恋奶糖的脾性再清楚不过。
此举既能促成姻缘,又能磨炼孩子,可谓一举两得。
“好,今后三天我定当尽职,带建设兄去任何想去之地。”巴尔特性情直率,当即表态,日后必有所报。
“别落下我,建设,可别丢下老哥。”何雨柱调侃道。
“傻柱哥莫慌。”贾建设笑着回应。
巴恩克随后带着弟弟离开,给几位年轻人留出交流空间……
贾建设三人仍在室内闲谈,话题围绕贾建设想了解的周边可逛之处。
或许是巴尔特频繁提及风景名胜,偏离了贾建设的初衷。
“巴尔特兄,讲讲附近集市情况如何?”贾建设终于开口。
巴尔特略显诧异,莫非贾建设真想交易?
“普通集市镇上便有,日常用品交换交易皆可。
至于特殊集市……”
巴尔特迟疑片刻,毅然说道:“若想去特殊集市,我可引路,但需保守秘密。”
所谓特殊集市,即跨国贸易,带两人前往风险颇高。
因与贾建设投契,又记着父亲嘱托,他决心陪他们一探究竟。
“特殊市场是何所在?”何雨柱满是好奇。
巴尔特立刻为两人讲解特殊集市的概念。
贾建设听完一脸迷茫,跨境这种事情真的可行吗?
“我们真能出国?”贾建设惊讶地问。
巴尔特听他这么说,既然已决定带路,只好硬着头皮说明方法。
这类事情虽不被允许,但此时操作空间很大。
主要是镇子地理位置的优势,往北走一段就能到边界。
这时旧疆资源匮乏,
很多时候去特殊集市反而更便利,因此许多人悄悄前往。
不过巴尔特提到,那边物价普通人难以承受。
交易多以物易物为主,但若持有黄金,则更受欢迎。
那边肉类供应充足,普通商品交换价值较低,除非是稀有物品。
“如果我们打算去,什么时候出发合适?安全状况如何?”贾建设满怀期待地询问。
在这个时期能出国,尤其做倒爷,他从未想过,对这次行程充满期待。
“安全不成问题,那边集市的一位管理者和我父亲交情甚好。”
“但他只负责保障我们的安全,对金钱非常看重,在交易中绝不会讲情面。”
巴尔特稍作思索后说道:
“至于何时过去,得等到夜晚,而且只能带你们两个同行。
“虽然这事不算秘密,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既然接受贾建设的礼物,就得承担这次向导的责任。
尽管这次有一定风险,也可视作一种考验。
再说,凭借我父亲的关系,即便出事也不会太严重。
就像几年前双方关系融洽时,去那边并不需要遮掩。
只是近年来双方关系陷入僵局,还是谨慎为妙。
贾建设见巴尔特强调无情面,立刻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根小黄鱼展示。
小黄鱼是临行前陈雪茹给他的,总共只有五根,每根约一斤重。
何雨柱瞧见贾建设取出小黄鱼,毫无异样之感,毕竟贾建设富有之事他早有耳闻。
巴尔特目光闪烁,绝非因贪婪而动心,而是忆及随父数次前往的经历,深知黄金在当地的重要性。
尤其若无黄金,许多区域根本难以涉足,那些传闻中的秘境,他早已心向往之。
三人直至黄昏方歇,夜幕渐垂。
巴尔特悄悄将计划告知父亲巴恩克。
起初巴恩克欲加阻止,但转念一想,自己与贾建设交往已久,且午后已谈妥购茶砖事宜,遂觉其人尚可信任,且让巴尔特历练亦无妨。
况且有友相伴,料无大碍。
如此思量,巴恩克应允此次同行。
晚饭后未久,贾建设原以为此行必是悄无声息,至少也需乔装改扮,却不料他们未待夜深便启程,直接驱车前往,借用的吉普车疾驰而过。
更有镇民见到,知晓他们北行,便请求搭车。
这般情景超乎贾建设预料,与他设想的情景截然不同。
“难道我们真能这样大摇大摆地过去?”行车途中,贾浩云按捺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建设兄,你这是何意?”巴尔特略显困惑,他刚上车时便惦记未婚妻,盘算到达后该选购何种礼物。
“我是说,我们真的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过去?无需检查站之类的东西?”贾建设无奈,只得详细解释。
“没错,就这样过去就行,我们的路线没有检查站。”巴恩克补充道,“只要带上足够的黄金即可,否则就得用物资交换,那才麻烦。”
贾建设放下心来,不再纠结此事。
既已有向导确认无误,自是万无一失。
“那我带本国货币能否在那边消费?他们会接受吗?”何雨柱提出最关心的问题,他既无金条可换,又无可供交易的物品,仅携本国钱币。
钱虽可用,但需打折,通常打完折还能剩八成。”巴尔特说道。
何雨柱一听便迅速思索起来。
八成价值,即一元抵作八角使用。
那边购物无需票据,价格和鸽子市差不多。
但由于那边肉类供应更为丰富,所以购买肉类反而更便宜。
即便钱只值八成,这交易依然划算。
何雨柱心中已有定计。
三人继续闲聊,途中贾建设得知巴尔特为礼物发愁,便答应回程时送他半斤巧克力作为带路酬谢。
但他叮嘱巴尔特保密,以免车队知情不便。
巴尔特听后喜出望外,他认为能送出巧克力作为礼物,未婚妻定会十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