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这儿有些东西,分你一些。”
今日二人之举让贾建设心情畅快,遂决定给予回馈。
借助旅行包作掩护,许大茂夫妇并不知这些物资来自贾建设的空间。
贾建设给了许大茂十斤白面、一块酱牛肉,还有一瓶酒。
供销社不知何时开门,贾建设取出物品,许大茂和于曼自然欢喜。
尤其许大茂,能重新攀上贾建设这条线,心中兴奋不已。
他已不再纠结于官职,只求紧跟副厂长贾建设赚些钱即可。
贾建设不在乎这些是否稀罕,毕竟自己空间里的存货多得很。
就因这对夫妻今日讨好了他,便当作奖赏罢了。
放下东西后,他返回中院家中查看。
将电视置于地面,虽凌晨摇晃厉害,但好在安然无恙。
毕竟花费五百元购得,若无缘无故损坏,他也难免失落。
最终离家时,他还是拎出一袋红薯,权当替众人尽份心力。”大爷,这红薯您帮忙分配,厂里还有事,我先行告退。”贾建设将红薯递给大爷说。
“建设,那个……今日之事你莫放在心上。”
“老阎非有意为之。”
大爷仍为阎埠贵辩解一句,尽管这话连他自己也不信。”无妨,大爷,我没在意。”贾建设说完便离去。”建设,三大爷向来如此,你别理会就好。
你这是去厂里?”何雨柱察觉贾建设情绪不高,但他绝不会为三大爷开脱。
再者,论亲疏远近,他与贾建设更近。”知晓了。”“厂里无事,我只是去看看,家里那两个小子(赵氏兄弟)和嫂子恐怕忙不过来,你就留此照应吧。”“对了,这个给你。”贾建设话音未落,从包里取出一瓶白酒递给何雨柱,又附上一小包花生米。”今晚蚊虫多,或许会下雨,我还不知能否归来,这么多人都挤一起休息不便。
有了这酒,你就好受些了。”
“哈哈,建设,正发愁买不到酒呢,还是你懂我!”
何雨柱接过酒和花生米,对这亲妹夫也不必客套。
“行,我走了。”
贾建设心中疑惑,尽管早前已与李民富及薛副主任商定,但他对前往唐市仍感到不安。
此时李民富大概也已返回工厂,他打算先过去看看情况。
……
贾建设骑车回到岚天,到达轧钢厂。
韩庆阳和庞庆丰这时也到了厂里。
他们特意来找贾建设。
贾建设刚走近,就见两人满脸怒容。
尤其是韩庆阳,一直在说些“不成话”之类的话。
贾建设一看这架势,心里一沉。
难道支援唐海的事情出了问题?
“韩哥,庞队长,怎么了?”
“建设,你来得正好,这些人太不像话了。”韩庆阳气得直骂。
“贾厂长,刚才李民富带人到单位,把我们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人和车都征用了。”
“说是去……拉物资,不是去唐海了。”
“我当时极力反对,结果就被强制休息了。”
庞庆丰愤慨地说道。
“什么拉物资,分明是趁机牟利。”
韩庆阳一针见血指出李民富的目的。
作为退伍老兵,他最看不惯这种行为。
“这么说唐海那边不去了?”
“李民富怎么敢这样做?”
贾建设不解,实在想不通李民富为何如此大胆。
“若只是李民富,肯定不敢。”
“可和他一起的那几个家伙不简单。”
“估计是觉得末日将至,想最后捞一笔。”
这时薛副主任也赶到。
直接回答了贾建设的疑问。
“庆丰,即便如此,但你们运输队的人,竟然也都……”韩庆阳痛心地说。
“韩哥,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也是无奈,总得活下去。”庞庆丰声音低沉。
\"但当时我们帮了他们那么多,这种事他们怎么也敢做?\" 韩庆阳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
\"庆阳,别生气了。” 薛副主任无奈地劝道。
他知道韩庆阳心里有多难受。
这些年来,韩庆阳默默忍受屈辱,帮助了多少人,又保护了多少人。
运输队、食堂和民兵连这三个小部门,曾是杨政民一脉最后的净土。
然而,李民富这次的强势进攻,却让这些人毫无反抗之意。
庞庆丰这个队长被迫休假,运输队的其他人竟没有丝毫异议,只是一味服从李民富的安排。
要是换了他,恐怕也会像韩庆阳一样愤怒!
这简直可以说是背叛了!
\"哼,轧钢厂不是李民富一个人说了算的地方。” 贾建设冷声说道:\"我现在以常务第一副厂长的身份,要求召开厂大会。
咱们来表决一下,看看李民富在这里到底能否一手遮天。”
他话语中的怒火与威严,连旁观的薛副主任都感到一阵心悸。
原本贾建设并不想与李民富正面冲突,毕竟李民富的日子也不多了。
然而,这次李民富的行为触碰了他的底线。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干脆来一场硬碰硬的对决,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他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真当他是软弱可欺的人?
\"韩副主任、薛副主任、庞队长,请立即通知其他同事。
会议一小时后开始,缺席或迟到者将视为弃权。” 贾建设改用了正式的称呼,态度严肃。
\"明白。”
\"我这就去。”
三人神情凝重,意识到贾建设此次是动了真格,立刻认真回应。
三人离开后,贾建设径直前往会议室等待其余人员到场。
五十分钟后,轧钢厂的主要成员几乎全部到场。
他们都已知晓本次会议的缘由。
轧钢厂的副主任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话题围绕着贾建设和李主任之间的较量展开。
黄副主任率先开口:\"马副主任,你觉得这次谁能胜出?\"
马副主任沉思片刻:\"难说得很。
以前不用想都知道李主任会赢。”
\"但现在嘛……\"黄副主任欲言又止。
周围的副主任们心照不宣地点头。
\"我觉得贾建设有点急功近利,再等等或许更有把握。”
\"这次恐怕悬。”马副主任摇头叹息,目光中带着惋惜看向贾建设。
即便李民富近期威望有所下滑,但这些副主任依旧对贾建设持怀疑态度。
俗话讲,烂船尚有三根钉。
李民富掌舵多年,虽处境艰难,却不会轻易垮台。
就在众人议论时,李民富怒气冲冲地步入会议室。
原本他还因有望盈利而高兴,但突然得知贾建设召集了**大会,顿时火冒三丈。
这件事背后有重要人物推动,他已立下承诺。
他认为凭借自己的威望,无人敢公然反对,这才敢拍胸脯保证。
如今局势突变,怎能不让他焦急?
\"贾副厂长,请问谁赋予你权力在此时召开**大会?我们厂目前肩负上级下达的重要任务,若因此延误,你能担责吗?\"
李民富试图以气势压倒贾建设。
然而,他低估了贾建设的能力。
这种伎俩早已屡见不鲜。
\"李主任,这里是轧钢厂会议室,即将召开的是**会议。”
\"请注意你的措辞。”
\"至于权力来源,是我的常务副厂长身份赋予我的。”
\"轧钢厂暂缺厂长一职,我作为常务副厂长主持会议,有何不妥?\"
\"李主任提到权力之事,那我也想请教:身为某部门主任,未经 ** 会批准,擅自调动运输队,你有何权?\"
\"你声称有紧急任务,那任务文件呢?为何我这个常务副厂长不知情,其他同事亦无从知晓?\"
\"如此重要的任务,你不告知众人,难道真把自己当作厂里的 ** ?\" 贾建设语气加重,直指要害。
若此事被证实,别说李民富,就连他背后的势力也难逃责罚。
*
\"贾副厂长言辞犀利,令人刮目相看!\" 马副主任语气惊异。
\"闭嘴!好好看戏。” 薛副主任瞪眼制止。
关键时分,这些人竟还有闲心议论,岂不知贾建设若失利,他们这些中间派的日子同样不会好过。
覆巢之下无完卵!
李民富已是孤注一掷。
\"你……强词夺理!\" 李民富怒极。
但他很快平复情绪,恢复镇定。
\"贾副厂长莫乱扣帽子,皇帝之名我不敢当。”
\"你不是要开会?那便开。
你的疑问,我稍后回复。” 李民富恢复一贯的笑容,不见半点怒意。
\"哦?\"
\"既如此,我静候佳音。” 贾建设神色如常,心中却已警觉。
李民富忽然变得如此底气十足,显而易见,他此次前来必定有所准备。
古语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既然已经行动,便只能孤注一掷。
他一反平日作风,未等李民富主导会议,便径直站起身,毫不客气地开口:“既然李主任已到,我宣布会议**正式开始。”
“本次会议仅有一个议题,即本厂是否组建运输队前往唐海支援。”
这在贾建设执掌轧钢厂后,还是头一次有人当众让他难堪。
更令他愤慨的是,这位给他下不来台的人,曾是他的亲信下属。
“且慢,贾副厂长!”李民富打断道,“我先前已表明立场,工厂已接上级任务,运输队无法前往唐海。”
提及“上级任务”时,李民富加重了语气,似有权威支撑。
实际上,他内心忐忑。
所谓的“任务”,不过是他背后之人私下嘱托,毫无正式文件可循。
况且此事不宜张扬,毕竟大家心知肚明要去干什么。
因此,他根本无 ** 面回应质疑,只能不断拖延时间。
早在赴会前,他就已派人告知幕后之人,只需拖到对方派人到场,自己便可全身而退。
刚才察觉到门外二人出现,他才变得信心满满。
贾建设同样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两人,他眉头紧锁看向李民富,见其嘴角带笑,意识到他们可能是李民富的底气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