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被他压在身下,吓得差点叫了出来,死死抵着他的肩膀,怒嗔他,“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再也不理你了。”
他怔怔的,挑了挑眉,意思就是自此以后要理他了?
或许这句话于他有些用,虽没有起身,却不乱动了,江妧拍着他的肩膀让他起来,他也听话的乖乖直起身,将她拉了起来。
今夜没有烛光,不过月光清明,他的面庞半明半暗,似往常一样,带着温柔的笑,察觉她似乎在看他,转过脸来,她也忙将视线挪移了去。
“妧儿,那我们躺下说说话,如何?难不成一夜这样坐着?”
江妧没说话,不过却睡了下去,也让出了位置,只要他别有什么歪心思,就此打住,她也不想缠着以前的事不放。
他也躺了下去,见身边的人真的想睡了,又开口唤她,“妧儿。”
“裴慎!我是你嫂嫂,你怎么能这么叫我呢?”
他也不反驳,嗤嗤笑着慢慢贴在她身后,轻声道:“原来你有这个癖好,让我在床上唤你嫂嫂。”
江妧猛的转过身,狠狠瞪着他,“裴慎!你要再这样说就给我滚远些,实在不想见你!”
他脸皮倒是厚,揉着她的臂膀安抚,“好好好,再也不了,嫂嫂就原谅我吧!”
江妧被他气个半死,偏偏还不能发怒,恨气气的回身,依旧贴在枕上靠着,连话也不想和他说了。
良久,他才没听见她呼呼的鼻息声,这才又贴了上去,柔声问:“嫂嫂,你是不是还未怀?”
“未怀!怎么了?”她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看着他,发现他已然贴得更近了上来,两人只差着一拳的距离,蹙眉推着他。
“未怀不是要继续么?难不成要让之前的房事都功亏一篑?”
噌一下热浪在脸上翻涌,她摸了摸滚烫的脸,“不必!许是我命中无子。”
他待想说,却听她又说道:“太医说我身体未曾有问题,估计是你身子.......”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他一把揽住腰,往他身边贴,磨着后槽牙笑问:“你说什么话呢?你的意思是我身体不行了?”
“我的意思是.......”
还未说完,他低头封住她的唇,不让她有一丝狡辩的机会,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挣扎不出他的手中,反而被他攥住腰。
本就被他吻得升不上气,他又在她敏感得地方揉捏,让她一丝反抗的余地也无,无力的捶打着他的肩膀,她不该说那句话的,现下惹怒了他,只怕逃不掉了。
吻得够了, 他终于放开了她,捧着她的脸,在唇角又落下一吻,“妧儿。”
“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求你放过我。”
“我错了,不该那么说。”
“晚了!”他嗓音低沉,带着万分的隐忍与克制。
“别......别这样......大伯娘似乎知道了......裴慎!”
“恂谨,叫我恂谨!我知道我母亲知情了,所以才唱了一出纳妓子的戏,不然我那么无聊,和一个妓子纠缠?”他抬头睨了她一眼。
“裴慎,我求你了,孩子也不要了,这一次就已经让我够羞耻了,你难不成想让我羞愤而死?”
他粗暴的动作果真停住不动了,伸手将她身下的褥子将她身体裹住,依旧抱着她粗粗的喘着气,江妧一动不敢动。
...........
此时此刻她只想将自己的手给锯了,感觉自己的手自此都不干净了。
他整理好着装,回头来望她,见她一双乌溜溜的眼,静静的盯着他,倒不像是生气,俯下身在她唇角啄了一口,又在她腰肢上捏了一把,听见她嘤咛一声,才轻笑出了声,江妧也趁此机会将手上的抹在他衣袍上,心内暗暗嫌弃他。
他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这才直起身整理了衣袍,又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这才迈步出去。
见他果真走了,这才忙起身穿了衣裳,让小香打水来给自己洗身子。
天还未亮,江妧被他磋磨了一整晚,困意全无,待天青麻麻亮时才有些困意,但此时婆子们已然在院子里候着了,裴恒也从外头进来,见她沉睡,便让人端水进来洗漱。
待人都齐备下了,裴恒便将她唤醒,见她慵懒的伸懒腰,刚才的气也全都消了,温柔的俯下身亲了她的脸颊。
“起吧,今日外头还有应酬,家里只能靠你了,大伯娘也没什么精力。”
江妧对于沈氏更多的是生出一种恐惧了,裴慎说她知道了,千里迢迢,还将自己也叫着来,江妧还真是一点没猜错,怪不得偏要她跟着,也就是自己婆母,又蠢又坏!
“兄长,你拉我一把。”
江妧很少会这样撒娇,裴恒往她身边坐了一点,果真笑着将她扶起身来,又想起昨晚的动静,指不定她是为了昨晚裴慎的表现才这样撒娇,顿时没了什么力气,江妧就这样重重的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