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节目交锋与影院初映
直播间的灯光炽热而耀眼，将赵东来和许冠杰笼罩其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火药味，观众们屏气敛息，眼睛死死地盯着舞台，仿佛在见证一场世纪对决。赵东来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意，从容开口：“感谢许先生欣赏我的歌。实不相瞒，在大陆我本职是一名医生，闲暇时喜欢写歌，也会和朋友演话剧。虽说比不上许先生这般专业，但大陆的文化底蕴深厚，和香港这边确实有所不同。在我看来，香港的电影过于商业化，艺术价值稍显不足。”
许冠杰闻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是吗？可在香港这片土地上，票房就是王道，没票房，再谈艺术也是空中楼阁，毫无根基。”
赵东来目光炯炯，毫不退缩：“那可不一定！这次我们的电影，就是要把商业性和艺术性完美融合。我们 1 日上映，而《半斤八两》15 日才上映，要不我们就比上映一周后的票房，敢不敢？”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在直播间里回荡。
许冠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才不相信你一个大陆仔能拍出什么好电影呢，他挑眉应道：“有何不敢？不过，咱们赌点什么？”
赵东来略作思索，胸有成竹地说：“我若输了，免费为许先生写一首歌，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主持人惊得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掉下来。通过《单身情歌》，大家都见识到了赵东来这个大陆仔的音乐才华，要是他免费写歌，许冠杰势必会更上一层楼。其实这也是赵东来对其投其所好的一种策略。
许冠杰眼中光芒一闪，爽快应道：“行，但水准可不能低于《单身情歌》。”
“好！那我现在就现场给大家演唱一首新写的歌。要是一周内我们电影的票房没超过《半斤八两》，这首歌的版权就归许先生！” 赵东来话音刚落，悠扬的钢琴前奏缓缓响起，清脆的音符如灵动的精灵，跳跃在直播间的每一个角落，营造出宁静而深远的氛围，仿佛将众人带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世界。紧接着，弦乐轻柔加入，与钢琴相互交织，随后萨克斯的醇厚音色缓缓流淌而出，舒缓大气，让人的心灵仿佛得到了超脱，远离尘世的喧嚣。
“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的事，谁能预计后果。谁没有一些旧恨心魔，一点点无心错。谁没有一些，得不到的梦？谁人负你负我多……” 赵东来一边唱，一边完美复刻郑少秋的舞台风格，举手投足间尽显潇洒，表情丰富而富有感染力。
其实今天的这一切其实是他与 tVb 主持人提前精心策划好的，镜头悄然捕捉着许冠杰脸上那瞬间的惊讶，那瞪大的双眼和微微张开的嘴巴，将他的震惊展露无遗。而这背后，是赵东来请李翰祥出面劝说，才得以顺利进行。
一曲唱罢，赵东来微微喘气，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一首《笑看风云》送给大家。我粤语说得不太好，在乡下劳动时结识了一位广东姑娘，是她教我粤语的。”
电视机前，许冠文看得火冒三丈，他听完赵东来的曲子，就知道，自己弟弟和人家压根没法比。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忍不住骂道：“该死！早知道就不让阿杰去了，这不是在给对手免费做宣传嘛！”
罗文坐在家中，看着电视里这个充满才华的年轻人，不禁竖起大拇指，心中暗叹：“大陆真是藏龙卧虎啊！有机会可以找他聊聊的。不过不能让总会的人知道。”
一个普通家庭里，一家五口围坐在电视机前，看得津津有味。大姐眼睛发亮，一脸花痴地说：“他好帅啊，嗓子也好听！” 弟弟在一旁调皮地起哄：“姐，你是不是想让他当我姐夫呀？” 大姐一听，脸瞬间红了，佯怒道：“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揍你！”
钟楚虹坐在自家电视机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赵东来在舞台上的精彩表现。以往和赵东来交流甚少，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帅气却寡言的导演形象上。
他除了和刘雪桦、李翰祥交流较多外，他似乎很少和其他人交谈。还记得第一次见面，赵东来竟然喊她 “奶奶”，这让她摸不着头脑，自己哪有那么老？要不是刘雪桦解释，她又去了赵东来的办公室看见那张大合照，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和她邻居奶奶长的那么像。
节目还在继续，许冠杰自然不甘示弱，开口道：“歌曲确实很棒！你是我见过少有的天才歌手。不过在这儿，我做为香港本地人，也不能输了气势。如果我输了，任凭你处置。”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无论是电视机前的观众，还是现场的主持人，都被许冠杰这大胆的话语惊得说不出话来。
赵东来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
“哦？你说。” 许冠杰问道。
“希望许先生能捐一笔钱给大陆唐山。今年唐山发生了大地震，无数人失去了家园和亲人，香港同胞向来热心善良，我希望大家能伸出援手，献出爱心。我来香港拍这部电影，也是想赚些钱，为唐山震后重建出一份力。” 赵东来的声音诚恳而真挚，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许冠文听了，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又一拳砸在桌子上，心中叫苦不迭。他倒不是不愿意给大陆捐款，私下里他也愿意尽一份心意，可若是公开捐款，必定会得罪自由总会。到时候，不仅要写悔罪书，还得向自由总会缴纳一大笔钱，这让他左右为难。
付其和石慧坐在电视机前，眼眶微微泛红，被赵东来的善良和担当深深感动。付其感慨道：“太好了，这回许冠文算是帮我们免费做了一回广告。”
石慧也点头称赞：“谁说不是呢！小赵这孩子有头脑，有才华。我觉得可以给唐老甚至廖公写信，把小赵调来香港工作，他一定能为左派电影带来新的生机。”
台上的许冠杰也不傻，他深知一旦公开捐款的消息被自由总会知晓，他们将失去台湾市场。于是，他巧妙地转移话题：“你怎么就这么有信心呢？”
赵东来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笑着说：“我送你几张电影票，许先生可以和家人朋友一起去看看我的电影，看完就知道了。”
许冠杰也顺着台阶下，回应道：“好呀！我到时候也送你一些电影票，你也来看看我们拍的电影。”
节目结束，童岳娟气的把手里杯子摔了个粉碎。她打给秘书刘昌运道：告诉许冠文，他的电影别想着减税了。
刘昌运在家和女朋友正在亲热，突然的电话把他吓了一跳。差点没把给吓痿了，听着电话里童岳娟的咆哮，他也只能像孙子一样听着。
挂了电话，被打扰性质的小女友说道：“理那个老太婆干嘛？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她吗？”
刘昌运一脸郁闷的说道：“得罪不起呀！台北那边大哥大姐都靠着政府的补贴过日子呢！”
“你一个月才赚多少呀？不如移民香港，以你的文笔，随便找个报社都比现在日子过的好。”小女友说道。
“除非全家移民！你觉得可能吗？”刘昌运心里也是有气，但是不能冲着女朋友撒。
他起床穿好衣服，立马给许冠文的公司打去说道：“你们是不是不把总会放在眼里？不是不让你们回应那个大陆仔吗？你是什么意思？”
“刘秘书，真不是我的意思。电视台把邀请函直接给的我弟弟，我也是刚知道的。我绝没有不把总会放在眼里的。”许冠文说道。
“你明天带着你弟弟来总会，一是写悔过书，二是向童会长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昌运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许冠文把电话直接摔在地上骂道：“你个扑街呀！”
第二天，12月1日，香港二十四家左派戏院热闹非凡，下午 6 点，三天的电影票就已全部售罄。观众们怀着满满的猎奇心理涌入影院。
“喂！你个扑街呀！你带我来左派电影院干嘛？难道是要拉我投共吗？” 一个年轻人一脸疑惑地问同伴。
“当然是来看电影的呀！听说这部电影特别好看，里面的歌也超好听的。” 同伴兴奋地解释道。
“这是爱情片，咱俩大男人看什么爱情片呀！被别人看见还以为咱俩有什么呢！”
“没办法的，你我都没女朋友，只能咱俩一起看喽！”
另一边，一对情侣也在交谈。女生满脸期待地说：“那个大陆导演好帅啊，歌还唱得那么好，他拍的电影肯定也好看。”
男生却不以为然：“越是长得帅的人，做事越不靠谱，把精力都花在脸蛋上了。”
女生立马反驳：“你都没看过，怎么知道人家没才华？”
“老天爷是公平的，哪有人又帅又有才华？真有那样的男人，像我们这种相貌平平又没才华的男人还怎么活？”
赵东来坐在电影院里，紧张又期待，他迫切地想知道观众对电影的反应。他左边坐着钟楚虹和刘雪桦，右边是江汉、刘德华和梁家辉。
钟楚虹好奇地问：“怎么进电影院还发纸巾呀？”
刘雪桦也跟着附和：“对呀！难道不是喜剧吗？我在里面扮相那么丑，还发纸巾？” 她们几个都没看过成片，对电影内容一无所知。进电影院前，服务员给每位观众都发了一张纸巾。
付其和石慧坐在不远处，眼中满是期待，就连李翰祥也坐在他们身边，脸上虽带着一贯的淡然，可眼神里也藏着一丝期待。
很快，电影院灯光渐暗，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电影开场。
大银幕上，首先出现的是香港繁华的街景，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车水马龙，一片热闹非凡。画面一转，江汉饰演的赵冠华身着笔挺西装，意气风发地走进大厦。在电梯里，他遇到了反派肖程，由黎汉持饰演，两人热情地打招呼，随后一同来到 18 层，各自坐进自己的工位上。
没多久，肖程来到赵冠华的办公室，笑着说：“听说你要搬新家了？要不要庆祝一下？”
赵冠华微笑着回应：“不了，我和阿红准备订婚，到时候你和华仔一起来吧！”
“好呀！你刚买了新房，压力肯定不小。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客户？早点还完贷款，你和阿红也能早点要孩子。” 肖程看似关心地说道。
“可以呀！不过不正规的公司就算了，上次那个老板还想让我帮他逃税，为了那点钱不值得的。” 赵冠华一脸正色地说。
这时，刘得华饰演的公司新人走进来，手里端着咖啡，说道：“程哥，赵哥，我买了咖啡。”
肖程吩咐道：“放我办公室桌子上吧！”
刘得华把一杯咖啡放在赵冠华桌上，另一杯送到肖程办公桌上，镜头特意给电脑一个特写，似乎在暗示着刘得华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很快，他们下班了。赵冠华和女朋友阿红来到新家，开始收拾。
紧接着，第一个名场面出现了。音乐缓缓响起，一男一女在温馨的氛围中互动，无声却充满爱意。留声机里的音乐流淌而出，将浪漫的气氛烘托得淋漓尽致。不少女生看到这一幕，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哇塞！好浪漫呀！导演编剧真的很赞呀！所有女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如此的想。
江汉看到这段，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他已经结婚了，心里暗自嘀咕：“老婆要是看到这个，会不会让我跪搓衣板呀？”
钟楚虹第一次看到这个画面，眼眶都微微泛红，内心被深深触动，轻声对赵东来夸赞道：“你也太会烘托气氛了，你老婆是不是就是这样被你追到的？”
赵东来一脸得意，臭屁地说：“我这么帅，还用得着这些？都是姑娘们倒追我，我赶都赶不走。”
刘雪桦在一旁撇撇嘴，满脸嫌弃：“切，谁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