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月色如水,倾洒在隐月山上,为整座山披上了一层银白的纱衣。开坛宴圆满补办成功,宾客们陆续散去。江逸趁着夜色,来到了隐月山顶。
只见山顶之上,伊刀正坐在篝火旁。篝火熊熊燃烧,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他那冷峻的面庞。一只肥美的鸡在火上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瞧见江逸来了,刀哥伸手撕下一个鸡腿,递向江逸。
刀哥目光灼灼,盯着江逸说道:“小崽子,短短半个月,我竟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不弱于江宴的气息。你小子,着实不简单。敢不敢与我切磋一把?”
话刚落音,一道身影从山下如流星般飞掠上来。待靠近,江逸看清来人,原来是郑鄂。江逸不禁问道:“郑鄂,你怎么来了?”
郑鄂稳稳落地,解释道:“我瞧见后山顶有火光,便上来看看是谁在此生火。”
刀哥抬眼看向郑鄂,询问道:“这位是?”
江逸连忙介绍:“这位是当今的大宋常平使,我的朋友郑鄂。他如今奉命来清河建造粮仓救济百姓,未来一段时间都会在不羡仙。”随后指向刀哥:“这位是伊刀,刀哥,江湖人称死人刀,乃是一位大侠。”
郑鄂一听,立刻抱拳,满脸敬佩之色,开始商业互吹:“刀哥,久仰久仰!久闻死人刀大名,今日方得一见,果然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尽显大侠风范。行走江湖,惩恶扬善,您的事迹早已在民间广为流传,实乃我辈楷模。”
刀哥红温,你是哪里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死人刀在江湖上名声那么好.......赶忙抱拳回礼,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郑大人身为常平使,居然亲自来到清河,不辞辛劳地建造粮仓救济百姓。这份心系苍生的胸怀,才真正令人钦佩。有郑大人这样的好官,是清河百姓之福啊。”
郑鄂笑着摆摆手,说道:“刀哥过奖了。我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倒是刀哥,在江湖中行侠仗义,以一把快刀维护江湖正义。听闻刀哥出手,从无恶徒能逃脱,这份武艺和胆识,才是真正让人心生敬仰。”
刀哥哈哈一笑,说道:“郑大人言重了。江湖之事,本就该有人站出来。我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倒是郑大人,治理一方,造福百姓,这等功绩,岂是我一介武夫能比的。”
江逸一听刀哥这番话,不禁面露惊讶,说道:“不是吧,刀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平日里看刀哥一副大老粗的模样,没想到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是高情商回复,真可谓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啊。” 说着,江逸脸上露出几分自得的笑容,接着道:“刀哥,要不你和郑鄂比划比划?你别看郑鄂外表像个文弱书生,实则本事高强。不过嘛,比起我,还是稍逊一筹,哈哈哈哈哈。”
刀哥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看向郑鄂,说道:“哦?郑大人也会武功?那不妨与我比试比试,让我见识见识。”
郑鄂嘴角微微上扬,展开手中扇子,潇洒地说道:“刀哥,那就得罪了。”
话音刚落,刀哥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逼郑鄂。手中长刀出鞘,寒光闪烁,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朝着郑鄂劈砍而下,那气势仿佛要将空气都劈成两半。
郑鄂却不慌不忙,手中扇子快速舞动,扇面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身形灵活地一转,恰似风中柳絮,轻盈避开了刀哥这雷霆一击。紧接着,他手腕一抖,扇子如同一把利刃,刺向刀哥的咽喉,扇沿闪烁着森冷的寒意。
刀哥冷哼一声,长刀一横,精准地格挡住郑鄂的扇子攻击。“铛”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火星四溅中,刀哥借力向后一跃,拉开与郑鄂的距离。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闪烁,扇影翻飞。刀哥的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刀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能开山裂石;郑鄂的扇子功夫则轻盈飘逸,变幻莫测,如同山间溪流,看似轻柔,却暗藏玄机,总能在关键时刻巧妙化解刀哥的凌厉攻势,还能寻机反击。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时而交错,时而分开。一时间,竟难分高下,两人实力势均力敌,这场比试,看得江逸目不转睛,心中暗自赞叹。
江逸站在一旁,看着场上刀哥与郑鄂激战正酣,心中满是震撼。郑鄂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已然近乎修真者,可刀哥竟能与之打得难解难分、势均力敌。江逸心中不禁泛起嘀咕:也不知刀哥如今的造诣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这般想着,江逸双眼骤亮,低声喝道:“真视之眼,开!”只见他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瞬间,场上两人的实力信息便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之中。郑鄂,造诣,比之前江逸第一次碰到他时,居然还高出了一千。江逸倒吸一口凉气,可当他将目光移向刀哥时,整个人更是呆立当场。刀哥的造诣,竟显示为,这比自己都足足高出了两千!
江逸心中瞬间涌起无数个问号,一万个不对劲在心头翻涌。若刀哥一开始就拥有的造诣,那来十个千夜都不够他杀的,当初在原剧情里,又怎么可能会死在千夜手上?而且,江逸突然回想起刚才刀哥与郑鄂交流时的场景,刀哥言辞得体,十分会说话,全然没有了往日那大大咧咧、直来直去的风格。
“不好!”江逸心中暗叫一声,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这根本不是刀哥,是有人假扮的!”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场中那个“刀哥”,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究竟是谁有这般通天手段,竟能瞒过众人,假扮成刀哥,他的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