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家。
周翔宇咬着苍白的嘴唇,拿出手机拨通了顾可真的号码。
让他意外的是一下子就接通了,他又赶紧询问:“请问是顾少吗?”
他的心中是压着一股火气的。
他根本就不清楚为什么顾家要对周家下手,还是下死手!
顾可真语气变得有几分玩味:“你觉得呢?”
周翔宇听到这话,都快咬碎了后槽牙,但也只能说道:“如果顾氏能给我周家一个机会,我周家愿意鞍前马后,为您驱使!”
“我就这么与你说了吧,其实这件事情是那位陈先生交代的!”
顾可真就像是猫戏老鼠一样,语气中兴趣盎然:“如果不是陈先生要让我顾家这么做,我顾家也不会浪费时间在你们身上!”
“陈先生?哪位陈先生?”
周翔宇还搞不懂。
顾可真哈哈一笑,道:“你估计没有想到吧?自然是那位陈寻陈先生!”
陈寻?
听到这两个字,周翔宇的音量立刻拔高了几度:“这怎么可能?他凭什么驱使顾家为他所用!”
“这不叫驱使,这叫合作!”
顾可真呵呵一笑,语气中满是嘲弄:“你们周家根本没意识到你们得罪的陈寻是怎样恐怖的存在,你们哪怕是覆灭了,也是自找的!”
说完这话,顾可真也不再浪费时间了,直接挂断电话。
手机中传来嘟嘟声,周翔宇脸上一片苍白。
过了许久,他才哆哆嗦嗦打开手机,拨通了陈寻的号码。
……
与此同时,陈寻住处。
“叮铃铃……”
手机铃声传来。
陈寻看到屏幕上显示的通话人,嘴角一勾,接通通话:
“这不是周大少吗?怎么?找我有事吗?”
陈寻的语气让周翔宇几近崩溃,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周家招你惹你什么了?”
听见这话,陈寻简直是笑死了。
招你惹你什么了?
他的女朋友不是被周翔宇抢走了吗?他的眼睛不是被周翔宇挖走的吗?
他不是被周翔宇和李思慧那两个贱人推下了山的吗?
念及此,陈寻的语气也变得格外阴沉:“你问我要做什么?我也不介意告诉你!”
“我要让你周氏集团破产,要让你周家上下不宁,要让你死!”
陈寻话语中的恨意让周翔宇头皮一麻。
结合起先前顾可真对陈寻的态度以及陈寻莫名其妙拥有的实力,周翔宇也确实怂了,他咬紧牙关说道: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周家?”
陈寻也是微微一笑,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呀!”
“明天上午十点,你带着李思慧来江都大酒店,我会在那里开个包厢,和你们好好聊聊!”
周翔宇心中一动,道:“你确定会给我们周氏集团一个机会吗?”
“我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们。”陈寻呵呵一笑。
他说的是考虑一下。
不是直接放过周家。
周翔宇的心中舒缓了一些,咬牙说道:“那好,就这么约定下来了!”
而陈寻挂断电话,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最后他也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这笑声中有释然,也有解脱,更有大仇即将得报的喜悦。
次日上午十点。
周翔宇和李思慧一同来到江都大酒店。
其实李思慧已经和周翔宇分手了。
但周翔宇为了保证周家没事,刻意找个理由把李思慧哄了过来。
不过说真的,李思慧现在的状态也不咋滴。
哪怕是化了浓妆,戴着墨镜,也能看出皮肤粗糙,眼眶浮肿。
很显然,这段时间,她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事实也确实如此,顾可真也肯定不会忘记帮陈寻打压李思慧。
三天之前,顾可真找到了李思慧现在的陈寻,或者说是“金主”,直接砸钱买通那名金主,让他把李思慧的个人信息以及私密录像、照片发到网上。
甚至,顾可真还暗自利用舆论,这件事情炒热了。
以至于,李思慧直接成了街上老鼠、人人喊打。
而李思慧进入江都大酒店,也低声询问身旁的周翔宇:“周少,我陪你过来一趟,是能拿到五十万吧?”
“嗯。”
周翔宇也只是随口搪塞一下。
在他眼里,李思慧才是罪魁祸首。
待会儿见到陈寻之后,大可以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李思慧身上,用她来转移火力,然后再想方设法征求陈寻的原谅。
至于他许诺给李思慧的那五十万的“出场费”……呵呵,他有能力出,也得看李思慧有没有命拿!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间套房的门口。
周翔宇开始敲门。
正在房间中默默喝着红酒的陈寻过来开门。
看到这两人的面庞,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们总算是来了。”
李思慧脸色大变:“怎么是你?”
周翔宇也没废话,拽着李思慧的手进了房间。
李思慧进来之后还在挣扎,并且嚷嚷着说道:“你疯了吧,带我过来见他做什么……”
而周翔宇的面色阴沉,一耳光甩了过去。
李思慧挨了一耳刮子,左脸直接红肿了起来。
她眼中闪现恐惧,但也没再说话了。
周翔宇带着李思慧落座,就用恳切的语气对陈寻说道:
“陈先生,当初我不是故意要害您的,之所以如此,都怪那李思慧这个贱女人和那位孙家大少孙海天……”
“我愿意对您赔礼道歉,愿意给出一千五百万现金作为补偿,只求您放过我周家!”
陈寻拿起之前放在桌上的酒杯,倒了一点红酒之后,慢慢啜饮了起来。
而周翔宇也不敢催促,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陈寻。
陈寻又喝完了小半杯红酒,方才说道:
“我觉得你有必要清楚一点,我缺的根本就不是钱,也不是你的道歉!”
周翔宇心中崩溃,他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对着陈寻砰砰磕着头:
“陈先生!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识泰山,但我希望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愿意给您当狗,只求你放过周家一个……”
他一个接着一个地磕头,哪怕是头都磕破了,也没有意识到。
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征求陈寻的原谅。
要不然,他就真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