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蝶也没添油加醋,更没有遮遮掩掩,如实相告,把沈琳琅受伤的始末说给沈家人听。
秦美凤留在医院照顾,让其他人先回去。
沈国泰有些不放心,便也留了下来。
期间还帮忙跑腿,买一些吃的用的。
沈琳琅躺在床上,看着父母为自己忙前忙后,心中有些愧疚,不由得红了眼眶。
“哎呦,多大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呢?”秦美凤第一时间就关注到了自己女儿的情绪,心疼地为她擦拭眼泪。
“就是觉得,爸爸妈妈在身边的感觉,真好。”沈琳琅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出了院,回家住吧!”这时,沈国泰坐了下来,开口道。
“爸!”沈琳琅一听,便知道,他这是对霍家人有看法。
秦美凤看了他一眼,终究没说出反驳的话。
沈琳琅在医院住了三天,医生就让出院回家养着。
这期间,除了王静娴,霍家其他人都来看过她,包括霍母。
只不过她是躺着牛车来的,又躺着牛车回去的。
对于霍家人的举动,沈国泰夫妻二人心中的不满,消散了不少。
不过为了处于照顾沈琳琅方便,所以秦美凤跟霍母商量了一下,还是把沈琳琅带回了娘家。
对此,霍母直接给了秦美凤五十块钱。
“亲家,你这是做什么!”
“亲家,你听我说,本来琳琅就该我照顾,现如今,我这头晕得厉害,实在是不成,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琳琅补身体用的。”在二人撕吧了一会之后,秦美凤败下阵来,收下钱。
虽然霍母嘴上说是给琳琅补身体用的,但她回了家以后,今儿鸡汤,明儿牛肉饺子的,不重样的让张秋蝶送过来。
对沈琳琅的上心,不少于秦美凤。
更是时不时溜达着过来看望沈琳琅,在张秋蝶的陪同下。
至于王静娴,霍母虽然没说,但沈琳琅已经从秦美凤的口中得知,王静娴被轰回了娘家,到现在还没回沈家。
此时的王静娴,正在捏着鼻子打扫鸡舍。
不是她不愿意回霍家,而是霍老二跟她狠狠地干了一仗,要跟她离婚,吓得她根本就不敢见他。
当然,在娘家的日子,也很是艰辛。
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日复一日,让她有些生无可恋。
好几次蹲守在路上等着霍老二,都被他‘离婚’两个字给劝退了。
偏这时,王家也不省心。
特别是她的大哥和大嫂,意思很明确,如果跟霍老二过不下去,正好她大嫂的娘家哥哥打光棍呢,可以亲上加亲。
彩礼都定好了,给八十块呢!
王母可是狠狠地心动了。
看到亲娘那个尿性,她就知道对方的心思。
“别做梦了,我男人不过是生我的气,等过段时间,气消了,我哄一哄,就会好的。”对于大嫂的娘家弟弟,王静娴就算是不了解,也是听说过他的丰功伟绩的。
十八岁破雏儿,二十岁踹寡妇门,偷鸡摸狗,二十五岁更是和隔壁村的一个大婶儿厮混在一起,声名狼藉,导致他现在四十岁了,还没正儿八经地娶过一个媳妇儿。
至于她的好大嫂在打什么主意,她自己心里明镜似的。
所以不管她和霍老二如何,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稳住他们,不然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情,还不一定呢!
听到她和霍老二还能过,王母也就不打这个主意了。
不管怎么说,霍家的家世更好一些。
更何况,这几年,也是靠女儿接济的,也不想寒了女儿的心。
而她怎么都想不到,一时的心软,得到却是王静娴的背刺。
沈琳琅在家养腰的第十天,睡醒以后,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有些愣了神。
“咋?不认识了?”看到她的那一刻,霍瑾洲便起身走上前,抬起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温柔的语气,让沈琳琅有些恍惚。
“你咋回来了?”
……
这是,不欢迎?
生气了?
想到二哥给自己发电报,抠抠搜搜的他竟然直接用电报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下,也是下了血本呢!
秦美凤听到自己女儿的话,也是不禁扶额。
这丫头,躺糊涂了不成?
沈国泰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我闺女,就该如此。
“任务结束了?”察觉到自己说得不对,沈琳琅急忙改口。
“结束了,惦记你,就赶回来了。”即便是岳父岳母在场,霍瑾洲说话也不收敛,直接把自己的担忧之情说了出来。
沈琳琅一听,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并关好了房门。
结果刚一转身,对方就欺身而来。
“媳妇儿……”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
“老公……”这两个字,被沈琳琅叫得千娇百媚。
霍瑾洲觉得自己不仅仅是心动,更多的是激动……
想到她的腰,硬生生地控制了自己那不安分的大手,不让乱动。
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她,沈琳琅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
幸好,幸好自己的腰受伤了。
不然,这老腰怕也是有点遭不住吧!
“上炕躺着,腰不是闹着玩儿的,好生养养,过些天,跟我去随军。”霍瑾洲也不敢抱她,搀扶着她上了炕。
沈琳琅觉得自己不像是腰上有伤,更像是一个七八十岁走路都需要搀扶的老太太。
等她休息了会,他便去给她端早饭。
他一来,秦美凤同志就下岗了。
照顾沈琳琅吃喝拉撒的事情,全都落到了霍瑾洲的身上。
而他,也顺势陪着沈琳琅住在了娘家。
最初,秦美凤还担心不妥,想让他们回霍家住。
却被霍瑾洲拒绝了,说沈琳琅的腰还是不要折腾的好。
听到他这么说,秦美凤也觉得有道理。
晚上的时候,霍瑾洲把沈琳琅哄睡着,手边还放了水壶,灯绳儿也还接了一个长线,她只要抬手就能够到的那种,安排好一切,便出了门。
刚一出门,就碰到一个等候多时的人,对方掐灭手中的旱烟,走了过来,“真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