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会选啊，”温穗低笑一声：“一口吃成大胖子，也不怕撑着。”
沈慕桉笑了笑，桃花眸潋滟生辉，“不聊他。明晚有空，陪我去参加个拍卖会。”
“什么拍卖会？”
“去了你就知道了。”
温穗不明所以，但还是空出一晚上时间跟他参加。
拍卖会当晚，两人抵达现场才知道，这就是场普通的珠宝拍卖会，不普通的点在于这场拍卖会是程家牵头举办的，为了尽快打开京城世家豪门圈。
拿出来的东西也都是程家，和依附程家的一些豪门的。
温穗没有看中的拍品，就是陪沈慕桉来走个过场。
她今晚穿了身紫罗兰吊带连衣裙，露肤度很高，灯光打在身上，衬得肌肤白皙如玉。
而沈慕桉也换掉日常沉闷的西装色调，跟她搭配，穿了一身深紫色偏港风设计的西装。
两人相携进入会场时，宛如金童玉女。
很快就有认识沈慕桉的上前攀谈，等问及温穗的身份，就介绍她是亲戚家的表妹。
温穗落落大方地跟众人交谈，博得不少好感，在得知她自己开科技公司后，眼光放长看到未来发展的，更是主动表露合作意向。
这场拍卖会是半宴会的形式，没有那么严格的规矩。
温穗和沈慕桉随意找了个位置落座，沈慕桉侧眸看着她，眉角眼梢含着浅淡笑意：“累了？”
“还好，”她笑了笑，“沈先生有看上什么东西吗？”
“没有，”沈慕桉直截了当道：“不过最近母亲准备回姥姥家，可以准备几样礼物让她带回去。”
并非如此。
而是程家进驻京城势在必行，沈家要和各方势力打好关系，这个拍卖会就是大家表达心意的投名状。
程昊弈也会通过买家实力来判断此人，以及背后的家族是否可以结交。
温穗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抿了口，清甜果酒润过喉，带来一股香气，“程家现任家主夫人，是不是沪城二把手的女儿？”
“你知道？”沈慕桉略微诧异地挑眉，“对，你说的没错。原本沪城一把手是我小叔，年前调任东市，新上任的一把手已经六十岁。没有意外的话，最迟年底退下来。”
“如果顺利，就是程昊弈的姥爷接任一把手的位置。”
这也是沈慕桉对程昊弈态度比较好的原因。
沪城如今没有沈家人，很多消息都被垄断。
温穗沉吟一瞬：“难怪程昊弈敢挑来捡去。”
人家现在有可以挑选的资本。
沈慕桉语气带着几分安慰：“他敢挑沈家，是因为沈家在商界根基浅。但陆家未必，以陆知彦的手段未必不清楚他的想法。”
只是陆知彦没必要把有利可图的合作往外推。
温穗赞同这一点。
她揉了揉熬夜加班隐隐胀痛的太阳穴，“我还想借着合作，双向打开沪城市场呢。”
沈慕桉见她低垂着脑袋，她今晚特意把满头青丝挽成花苞状，毛茸茸的看起来像极了失落的小猫，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揉她发顶。
“没关系，我们自己也能行。”
温穗感受到头顶暖意，肉眼可见地愣住。
沈慕桉却没觉得哪里不对，从心里，他是完全把温穗当成可以培养的后辈。
尽管两人几乎同龄。
见他神色自然，温穗也不好说什么，把目光放回即将开始的拍卖会上。
主拍品是炫彩夺目的珠宝，会场布置得金碧辉煌，相得益彰，炽白光线照在珠宝上，耀眼火彩清晰映进众人眼底。
程昊弈几乎下血本。
拍卖师登台，竞拍很快开始。
温穗作为沈慕桉女伴主动承担起叫价的工作，帮他顺利拿下两套价值百万的珠宝。
太贵不行，如果今晚在这的行为传出去，估计会被沈家对手编排。
所以等会结账也是走的温穗账户。
但等一套绿野主题的彩宝被推上台，她纯澈杏眸微亮，“这套比宣传图好看。”
“喜欢？”沈慕桉问：“那就拍。”
温穗点点头，毫不犹豫举牌。
这里可没有接线员帮拍。
“五百万。”
话音落下，另一道温柔似水的嗓音忽然接上，叫价比温穗多了一倍。
她动作一顿，脑子根本不用想，就能分辨出声音主人是谁。
转过头，果然看到穿着杏白色旗袍的秦羽。
她婷婷袅袅地坐在位置上，如一株遗世独立，不染前尘的白莲。
看向秦羽时，对方正好看过来，两人视线在半空相撞，碰撞出无烟火花。
温穗回忆起之前有一次也是跟秦笙笙在拍卖会上抢珠宝，抢的还是父母亲的遗物，最后幸好陈岐晟出现，否则父母遗物就要落入他人手里。
而这套彩宝，对她没什么重要意义，秦羽喜欢就让给她算了。
她暂停举牌，其他人纷纷认出秦羽身份，都识趣地没有继续抬价。
那套彩宝就进入秦羽口袋。
沈慕桉一直注意温穗脸色，见她挺平静的，就没替她出口叫价。
两小时后拍卖会结束，温穗累得有些困，跟沈慕桉提出告辞，先行叫车离开。
沈慕桉还要去找程昊弈，转身重新回到会场，却见程昊弈和秦羽聊得正欢。
他就停下脚步，站在旁边安静等着。
“秦小姐，又见面了。”
程昊弈叩上西装袖口的铂金袖口，目光从秦羽妖冶又清纯的面庞掠过，语态是沪城世家子弟特有的舒朗：“秦小姐前两天入职了陆氏？而且刚入职就主导心澜AI项目？”
他和秦羽见过，就在那天见完沈慕桉跟温穗之后。
离开球场时，秦羽帮了他一个小忙，因此把人记住了。
“程总过誉，”秦羽笑意温柔，“心澜还在初期筹备阶段，程总是对情绪类实用AI感兴趣？”
她抬眸，恰好撞进程昊弈坦然看着自己的眼睛。
那双眼里，透着十分明显的好感。
秦羽怔住。
程昊弈看到她睁得圆溜溜的狐狸眼，更觉得她可爱。
他喉头滚了滚，刻意收敛身上倨傲气势，轻笑道：“程家在沪城的医用智能系统正要拓展北方市场，听闻秦小姐在美术和技术跨界领域颇有见地。”
“陆氏的星瑞科技我了解过，技术方案能匹配程氏的需求。加上秦小姐也在，我相信我们能合作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