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触感接触到眼皮，乐瑶傻眼了，抬头望着他的下巴。
沧耳尖很红，双手牢牢抱着她，故作镇定道：“你看着我干什么？还想亲？”
沧再次俯身亲在她的脸颊上。
亲完沧再次看向前方，慢悠悠地摆动着鱼尾，也没有下沉入水的意思，甚至将乐瑶搂得更紧，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
而乐瑶彻底被亲懵了，墨绿色的瞳孔满是对刚刚发生的迷茫，抬眼又看见沧理所应当的态度，倒把乐瑶给整不自信了。
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呀？
为什么要亲？难道是人鱼的特殊交流方式？
乐瑶有些古怪地看着他，而沧此刻正在回味着她软糯娇嫩的脸蛋，低头又再次对上乐瑶墨绿色的瞳仁，他舔了舔唇，欣喜地俯身。
乐瑶连忙捂着他的唇，眼神奇怪：“阿沧，你不可以乱亲人。”
沧歪头，比她还迷惑，偏头挣开她的手，问道：“为什么？”
他看他们伴侣之间都是随便又亲又抱的。
这么想着，他也便说了出来，“你是我的伴侣，我们这么亲是可以的。”
“我是你的伴侣？！”
乐瑶震惊，瞳孔地震地望着他。
这条鱼怎么乱认伴侣呢？
“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伴侣了？”乐瑶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抬头看着这条鱼。
沧有些不高兴，眼眸一抬，掀起眼皮看她，眼神黑压压的：“你想跟我交配，我同意了，你现在就是我的伴侣。”
“交配？”乐瑶一愣，乐瑶疑惑，乐瑶摇头，“我没有想跟你交配啊？”
这词说着还比较羞耻，交配交配，谁家好人这么直接的？
乐瑶脸颊红红，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却强顶着他的视线，鼓起勇气给自己要一个交代。
沧是彻底的生气了，他的语调拔高，几乎是吼了起来：“你摸了我的鱼尾！我的鱼尾谁也没摸过，你现在还想反悔？晚了！”
沧很气愤，语气听起来却带着一丝委屈，控诉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渣女。
乐瑶好不容易缓缓跟上他的脑回路，又被那条鱼要了个亲亲。
“阿沧，你是说你们的鱼尾不能摸？”
沧完全不想听她说话，眼神黑漆漆的，看着吓人，软萌乖巧的脸此刻带着威压，从一个大甜妹变成了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颗红色的珠子，直接塞进她嘴里。
乐瑶出于对他平时的信任，下意识就张开嘴巴，可直到吞了下去，她想起来，凑上去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沧眼神阴郁，死死搂着她的腰，下一刻，不给她任何反应往深处的水里游去。
乐瑶吓了一跳，“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
等进入水里，她下意识屏气。
沧一边加快速度还不忘小嘴控诉她。
“果然，姐姐们说的对，人类没一个好东西，摸了鱼尾还不负责，人类简直是个渣渣，早听说他们一个人有好多伴侣，一点不像我们。”
“亏我还以为你不一样，你摸了我之后，你不要我，我就没人要了。”
母皇曾经说过，人鱼的鱼尾极其重要，只有伴侣之间才能做出这样的亲密行为，而她现在不想要他，那就只好关起来，强行让她负责。
他转头看向她，怒斥：“渣女！”
乐瑶：“……？”
她在憋气，无法反驳他的话，长时间在水里让她有些难受。
时间越长，她快憋不住了，可沧没有丝毫上岸的意思。
甚至还在往深处游去。
乐瑶怕了，她不断拍打着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她上去。
可沧就当没看见，不断往深海游去，速度也越来越快。
乐瑶眼泪水都憋出来了，整个人憋得通红，意识逐渐迷离起来，无助又可怜。
她怀疑沧是在报复自己，果然不能太相信这个异生物，现在好了吧，她是真的要死了。
乐瑶没忍住张开了嘴，长时间的屏气让她下意识大口呼吸，本就做好了水灌入鼻腔的窒息感的她，却还是害怕地闭上眼睛。
可……
熟悉的窒息感没来，反倒是她浑身都放松下来，口鼻间没有丝毫被水灌入的呛感。
乐瑶一愣。
她能在水下呼吸了？
乐瑶眨了眨眼，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鼻息。
的确，自己的确能在水下呼吸了。
乐瑶忽然想起他当时喂的那颗红色的珠子。
难道是因为那个？她吃了之后就能呼吸了？
虽是疑问，但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她抬眼看着男人阴沉如墨的脸，男人不看她，他的胸膛不断起伏着，好像被她气得不轻。
“啊……”乐瑶发出一节声音。
惊喜地发现也能在水下说话了。
她瞪了沧一眼，真是的，又不早点告诉她，害得她担心害怕了好久。
瞧着沧气鼓鼓的脸颊，她有理怀疑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吓唬她的。
想起他说的话，乐瑶有些无奈：“我不是不负责，就是我压根不知道你们的鱼尾不能让人碰，也不知道这个只有亲密的人才能接触呀。”
沧声音拔高，“我不管，你都这样了，我被摸了，就没人要我了。”
他眼神委屈地看着她，大手贴在她的背上，俯身，脸颊依赖地蹭着她的脸颊。
乐瑶犯嘀咕：“别人又不知道你被摸了。”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人咬住，乐瑶轻嘶一声，有些恼了：“放开，沧，你咬我干什么？！”
沧嘴唇上的力道变松，转为轻轻舔舐着她那被他咬伤的痕迹。
“我不管……”他像个孩子在撒泼，在她颈间蹭着，一滴眼泪流下，化成珍珠往后飘荡。
乐瑶眼疾手快地抓住那珍珠，眼底闪过惊讶，“阿沧，你的眼泪原来会化成珍珠啊。”
沧不说话，清澈漂亮的大眼上满是被她伤透的神情，乐瑶觉得好笑，比他还无辜：“那我不知道呀，你该怎么办？”
“关起来。”
他毫不犹豫，眼神认真。
乐瑶微怔，他的神情不似作假，没有偏执没有阴鸷，只有认真与执拗。
她连忙搂着他，“谁说我不承认了，你就是我的伴侣，好伴侣阿沧，我们一起去海底逛逛，别关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