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可还不想就这样……彻底被打上凯厄斯·沃尔图里的印记。赶鸭子上架一样的嫁给他!”
雾气升腾,一件件被雨水水沾湿的衣衫飘落,身材娇小玲珑的少女喃喃自语,缓缓步入池中。
不得不说,人在生存危机面前总是能够爆发自己最大的潜能。德罗斯这个手脚不够协调的小菜鸡,现在终于有模有样了。
一小时前,朵拉隐身在暗处观察,确认一切都在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便没有现身,直接离开。
回到自己独享的汤池,温和炙热的泉水,让朵拉仿佛重新获得了体温和安全感。
“这份独立的身份……空间,我还想再多保留一会儿。”
是的,这份独立的身份,这份仅属于“朵拉·维西”而非“凯厄斯伴侣”的空间,她还想再多保留一会儿。
“呵呵,阿罗还要多谢你的过度操心哦~”
她闭目沉入池水之中,惬意的享受,这一刻的自由宁静。
阿罗总是暗搓搓担心朵拉会再次选择素食,进而影响到凯厄斯。因此,他特别叮嘱海蒂,照顾好凯厄斯的“身体健康”。
而今天就是凯厄斯需要去进食的日子,海蒂一大早就顶着凯厄斯大人杀人的眼光,上门提醒。
对此,朵拉真心觉得阿罗想的太多了一些。不过对此她也是乐见其成的,否则她真心没有什么自由的时间。
凯厄斯那个“不做人”的家伙……朵拉在心底轻哼。
动辄就把她困在身边缠绵数日,那近乎窒息的占有欲,实在让她有些抓狂。
西雅图郊外一处庄园内,凯厄斯一把将手里已经没有气息的猎物甩脱出去。他现在一心想着回到朵拉的身边,
自从切实的得到了朵拉,他更加一分一秒不愿与之分离,就像恶龙一样,想要将朵拉圈在自己的领地里,不让任何人看到。
“朵拉,我只想把你藏起来。谁都不能触碰,谁都不能觊觎。最好,除了我,再没有其他人能见到你……”
他强制将这个可怕而诱人的念头,深深埋藏,朵拉可不是单纯顺从的苏尔庇西亚。
苏尔庇西亚全身心爱着阿罗,将他视作自己的爱人,主人,救赎者。她的思想被凝固在数千年前,永远不会反抗,忠诚和顺从才是她的底色。
他的朵拉却是截然不同的存在,是“跳脱”的,是“狡猾”的!她骨子里是想要成为自己“主人”的小小野心。
这个睚眦必报的少女,故意折磨他,撩拨他,玩弄他,看着他为她失控、沉沦,并乐此不疲。
他俊美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小朵拉,多么聪慧。
她并没有出席美洲家族的聚会!什么不想遇到他的前情人?!不过是最恰当的借口罢了。
她还不想以自己伴侣的身份出现在人前。好吧,他也确实觉得应该给朵拉一个盛大的婚礼,更加正式的场合,她值得最好的一切。
不过……在婚礼之前,给那些可能存着非分之想的蠢货们一些必要的“提示”,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免得不知死活地冒出来影响他和朵拉的心情。
想来德米特里那个“怕老婆”的没用家伙,应该不会让他失望。
小朵拉的美貌,那是阿罗和马库斯都曾经真心称赞过的存在。
她独自在美洲行走那几年,难道没有人觊觎她吗?血族的贪婪和黑暗,怕是没有比他更了解的存在。
哼哼!只怕她还担心自己会血洗了会场。
这个念头让凯厄斯心头有火焰在躁动,他不耐烦地跳下直升机,按照亚力克的指引,朝着温泉池行去。
弥漫的厚重雾气,丝毫不能阻挡凯厄斯那锐利的目光,一路上蜿蜒掉落的衣衫,准确地指引了朵拉的方向。
此时云雾缭绕的水池中,平静无波,除了池边不断吐出的泉水,一切都是那么寂静无波。
凯厄斯撕扯开身上碍事的衣物,慢条斯理地缓缓步入池水。只有最耐心的猎人才能捕获最珍贵的猎物。
几乎浸没朵拉胸口的池水,才堪堪没过凯厄斯的腰腹。
温热的雾气凝结在冰冷如大理石一般的皮肤上,顺着贲张肌肉的起伏线条,一路蜿蜒下滑,最终再次融入氤氲的池水。
湿透的白银发丝,被他全部向后用力捋去,完整地露出那张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完美得近乎妖异的俊秀脸庞。
这一刻安静伫立的血族,收敛了所有戾气,显得如此纯净无害,却又散发着一种近乎神性的、致命的诱惑。
就在这时,岸上传来细微却清晰的脚步声。凯厄斯闻声转身,当看清从雾气中逐渐显现的身影时,他的眼瞳剧烈地收缩起来!
全身的肌肉在那一瞬间绷紧如岩石,周身温和的泉水仿佛都因他骤然散发的无形寒意而凝滞了一瞬。
沐浴更衣后的朵拉,第一次在他面前换上了一件“纯白色的晚礼服裙”。
轻柔极薄的白纱,紧紧贴合曲线而下,单薄的布料被一条黄金的配饰险险地挂在肩头。血族超凡地视力下,白玉一般的肌肤若隐若现。
她明明白白地知道他痴迷于白色裙装的纯净感,却故意从不在他面前穿着。
这一刻,凯厄斯瞬间洞悉了原因:如果她早早在他面前穿上这身象征着他扭曲渴望的白色,只怕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早已土崩瓦解。
他绝不可能“放过”她那么久、那么多次!
他只会不顾一切地将她彻底禁锢,用尽所有手段,逼迫这株美丽而带刺的玫瑰只为他一人盛放,哪怕要亲手折断她的枝条也在所不惜。
朵拉踩着一双镶嵌着璀璨宝石的高跟鞋,款款自雾气深处走来。
弥漫的雾气轻柔地缠绕着她洁白的裙摆和闪烁的鞋尖,为她披上了一层朦胧而神圣的光晕,如同踏月而来的美神。
她唇角微微翘起,金红色的眼眸在雾气中如同星辰闪耀,清晰地倒映着凯厄斯的身影,却让人完全看不透其中的情绪。
娇嗔地抱怨打破了温泉池畔近乎凝固的寂静,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却精准地投下了一颗炸弹:
“我本打算穿着这条裙子去参加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