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四大寇的联盟军,正竭力围杀飞马牧场的战士,鲜有人注意到身后发生的事。
暴雨中,有几人偶然瞧见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瞪大眼睛,怔怔地盯着秦圣与那辆马车,全都看呆了。
此时虽天降暴雨,但秦圣与整个马车,却披上了一层无形雨衣。
倾盆而下的雨水,在落至他们头上一尺处时,便顺着“雨衣”自动滑落。
甚至,拉车的白马每向前跨一步,马蹄下的水面也自动分开。
终于,随着马车越来越近,在先前同伴的提醒下,四大寇的联盟军,发现了这个“偶然”闯入战场的不速之客。
没二话,都是贼寇,心狠手辣。
在一些小头领的带领下,他们直接提刀向秦圣杀去!
现在是四大寇联盟军最关键的时刻,不论秦圣有何背景,为避免他捣乱,只能将他斩杀!
秦圣冷笑,凌空一指,瞬间在面前凝聚出十把巨大的虚空之剑,排成一列,向冲来的贼寇飞驰而去!
唰!
电光一闪,惊雷轰鸣。
十把虚空之剑,势不可挡地冲锋,无人能阻!
有人被拦腰斩断,有人身躯四分五裂,有人胳膊被切、大腿被卸……
如狼入羊群,如刀切豆腐,轻松如砍瓜切菜,一时间,哀嚎声四起。
雷雨汹涌而至,却无论如何也洗不尽这群马贼的鲜血。
凄厉的惨叫声随之响起:“腿!我的腿断了,啊啊啊啊……”
“谁!你究竟是谁?”
短短片刻,四大寇联盟军已有近千人,丧命于秦圣的虚空之剑下。
若非这群四大寇的联盟军站得分散,恐怕这几千人都会被一波团灭!
恐怖!
太恐怖了!
这些四大寇联盟军,本是一群未经训练的马贼。
起初他们只是为求生计,但有了饭吃后,就思淫欲。
于是,他们开始肆无忌惮地作恶,烧杀抢掠,奸淫妇女,肆意妄为。
但在此刻,面对如此恐怖的存在,他们突然发现,自己掌握的力量竟如此渺小,随即全线崩溃。
此时,日落西方,光线渐暗。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瞬间将四周照亮得如同白昼。
惨白的光线中,四大寇联军与飞马牧场的战斗双方,都目睹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暴雨如注,一位紫衣公子驾着马车,冲入了交战的中心。
那如豆大的雨点,在距马车一尺之外便被弹开,顺流而下,仿佛为马车披上了一层雨幕。
与此同时,十道巨大的虚空巨剑,悬挂在紫衣公子的头顶,散发出令人骇然的威势。
下一刻,十柄虚空巨剑四散开来,射向四大寇联盟军团的人群。
剑之所至,如龙卷风般碾压一切,所向披靡。
这已经不是对敌,而是单方面的屠戮。
众人屏息,目瞪口呆,皆一脸惊骇的望着秦圣。
此刻,在他们眼中,秦圣已然是如同神只般的存在。
凡人又岂能与神争锋?
“逃!快逃啊!!”
瞬间,四大寇联盟军土崩瓦解,四散而逃,慌不择路。
唯有飞马牧场的人,不知秦圣是敌是友,只能全神贯注,严阵以待。
与四大寇那些流贼不同,独霸山庄与飞马牧场的战士,皆经过千锤百炼,训练有素。
但此刻,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心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秦圣双目一眯,身形一闪,掠至飞马牧场最前列。
他冷目一扫,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领头者身上。
此人,正是飞马牧场四大执事之一的柳宗道。
秦圣开门见山:“从现在起,队伍交给他人,你带我前去解救商场主!”
柳宗道深知情势危急,不容迟疑。
因此,他也不多说废话,压根不问秦圣身份与目的,便按照秦圣的吩咐来做。
带着秦圣奔向商秀珣被围的村庄。
……
雨季的天气多变,暴雨骤来骤去。
天空又变得晴朗,晚霞映照天际。
十里开外,有一个布局精巧的村庄。
这本是个被遗弃的村庄,但今日却异常热闹。
哒哒哒的马蹄声中,传来纷乱嘈杂之声,一大批人马,足有千余之众,已将村子团团围住。
片刻后,又有一批人甩蹬下马,士兵们见到他们皆肃穆敬礼,显然是高级将领。
这批人只有二十余人,下马后,昂首直入村中。
领头的是四人,年纪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相貌奇特。
他们便是纵横长江一带、凶名远播的四大寇:寸草不生向霸天、鸡犬不留房见鼎、焦土千里毛燥、鬼哭神号曹应龙。
众贼寇在村中立定,向霸天张狂大笑道:“哈哈哈……鄙人向霸天,江湖朋友送了个寸草不生的绰号!”
“但那都是因他们不了解我,产生的误会。”
“事实上,我本人极其爱草,还怜香惜玉,商场主若不信,不妨亲自试上一试。”
向霸天相貌丑陋至极,身材更是令人不敢恭维。
矮个子,短手脚,腆着大肚子,扁平的脑袋,长得奇形怪状。
他话音刚落,身旁一个满脸横肉、额头长着硕大肉瘤的大汉站了出来,猥琐道:“场主鲁莽出战,败局已定,但若肯委身侍奉我们,成为床上伴侣,自然什么事都好商量。”
此人,便是四大寇中排名第三的鸡犬不留房见鼎。
房见鼎说完,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好一个床上伴侣,房三弟的提议真是绝妙。”
“只是商场主还是黄花闺女,我知她心里或许愿意,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定是抹不开面子答应。”
“三弟、四弟若真有此意,也该屏退左右,私下里悄悄说。”
房见鼎恍然大悟:“有道理,说到揣摩女儿家心思,还是毛二哥技高一筹,弟弟甘拜下风。”
说话之人,正是四大寇中排行第二的鸡犬不留毛躁。
他身材高瘦,唇上留着两撇八字须,书生打扮,但背上却插着尘拂,打扮得不伦不类。
众贼寇淫笑连连,猥亵话语不断,听得屋内的众人怒不可遏。
一些年轻气盛、倾心商秀珣的年轻男子,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拼杀。
商秀珣却冷眼扫过众人,厉声道:“不可动怒!这是敌人的激将法,想逼我们出屋!”
“不要管他们,咱们只需再坚持片刻,找到秘密通道便能安然离去!”
这正是她带人躲进木屋的真正原因。
这里虽已被遗弃,但布局皆出自鲁妙子之手,自然留有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