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咱从刚才就想问了,你说的那个托帕总监到底在哪?她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现身?”
三月七有些疑惑的凑过来问道,她从刚才就觉得少个人,公司差遣人出来办事总得有个管事的吧?这群公司职员完全不像是管事的。
“这个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抵达雅利洛6时,飞行器检测到了两处具有生命体征的位置,生命体征微弱的就是这个你们所说的贝洛伯格。”
斯诺登本本分分的说道,他自知为别人解释事情就得把话讲清楚,若是话只说一半只会激怒对方,到时候少不了引火烧身。
“那为啥你们不直接去生命体征强的那边去啊!难不成你们喜欢在废墟里淘金?”
不等穹开口追问什么,三月七就先于他向斯诺登发问,对于小三月来说有安全舒适宽敞大陆,就绝对不会去走荒凉狭窄的小路。
“同问,斯诺登先生可否跟我解释下,为什么你们要来这片人烟稀少的地方?”
穹等三月七问完也产生好奇,他也是看着斯诺登疑惑问道,他还不知道录音机是特殊的屏障,任何电子设备外部检测均会因过载而高温爆炸。
未得到白珩准许的外来者擅入该区域,都会受到太阳录音机的严格监管,当然那也不是无差别攻击,若是违反底层其代码便触发反制。
而被白珩录入过信息的居民,才不会被空中的太阳录音机监管限制,新贝洛伯格的每位居民都录入过了身份,能够不受监管得到录音机庇佑。
新生婴孩属于信息空白,只有孩童都是父母都录入信息者,其孩童才不会受到太阳录音机的监管,不过管理条例也不会过于严苛。
在离开新贝洛伯格前,田粟将红船联盟基本收录其中,只要受监管者不违法条例法令,便不会有任何的光线警示与惩处。
外来者会被全天二十四小时无休监管,只要违法犯罪就会得到录音机的特别“关注”,当然与他们激烈接触的居民也同样会被标注。
寻衅滋事、偷盗以及入室抢劫会被强光标记,银鬃铁卫只需观察照射光线便可将其缉捕捉拿,然后视情况决定收押判刑或者罚款拘留。
至于僭越法律底线,张扬跋扈无辜杀人者会被定性为恐怖组织,太阳录音机会聚焦超高温光线直接抹杀,直接跳过所有法律程序。
当然执法者也会受其监管,倘若贪赃枉法颠倒黑白也会被光线标记或者抹杀,保证法律系统绝对纯净执法正义。
太阳录音机算力有限,也就勉强能监管所有政府官员及外来者,其程序是田粟仿照编写导入“权杖”内的,勉强算是帝国权杖丐版。
「全宇宙近三成权杖由红船联盟重启使用,两成作为公共资源交由博士学会进行科研,剩余五成由公司诸多富豪垄断不对外开放。
红船联盟的权杖全天候不停歇高速运转,在科技研发过程中发挥辅助作用,红船联盟公立理工类大学至少配备单个可使用权杖。
某位天才青年时突发奇想,仿照权杖制造出低配版权杖,即可以运算出绝大多数合理结果,联盟科技宅可通过红星币自行购买低配版权杖。
博士学会的权杖本质上属于红船联盟,权杖除科研探索外还支持同盟文明借用,但与红船联盟交恶的文明与公司狗严禁使用。
公司企图将普通权杖发展为帝皇权杖,以此制衡自走核武田粟,多年发展毫无收获绝大多数权杖处于报废边缘,少部分用于科技研发。」
田粟智力相当高足以配上天才的称赞,只是博士尊从未对他投来过目光,毕竟能改变世界的任务智商低点根本办不到。
总之,在田粟编写的程序中,公司这群无恶不作的杀人犯,只要不如太阳录音机辐射范围内,基本上就等于判了死刑。
只是这些除了田粟与白珩基本无人知道,但这些程序对于新贝洛伯格的居民来说,基本影响不到他们的日常生活就是了。
“你们原来不知道吗?那片区域只能检测到生命体征,但要是深度探索便会仪器过载,托帕总监判断那里有不可知的大恐怖!”
斯诺登很是诧异的说道,他们能够问出这个问题来,想必他们早已踏足过那片区域了,难道那里真的没有危险只是他们多心了吗?
“哪有那么玄乎,咱们进出那里也没看见什么啊!”
三月七满是不解的问道,那片区域她又不是没有去过,那里都是些再寻常不过的东西,哪有什么屏蔽电子仪器的设备?
“好家伙,粟哥还真是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啊……”
穹稍作思考然后呆愣愣的说道,这做事环环相扣滴水不漏的风格,估计粟哥早就预料到了公司会派人来,所以他给新贝洛伯格安装了防火墙!
“阿穹,你想到什么了?”
三月七看着装谜语人的穹,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她最讨厌那些不把话说明白的谜语人了,闲着没事装深沉有病是吧!
“没什么,我就是有种预感,感觉粟哥已经来到雅利洛6上了……”
穹看了看身边不耐烦的小三月没来由的说道,粟哥能在这里留后手肯定知道公司会来,那这里发生变故他肯定会过来解决问题。
“你说的都是些啥啊!为什么本姑娘一句都没听懂?”
三月七很是苦恼的摇头说道,前边还在说莫名的反干扰系统,后脚又在说田粟哥留了后手,最后又跟本姑娘说粟哥就在这里。
你这解释怎么兵荒马乱的,驴唇不对马嘴根本听不明白,就不能跟本姑娘直接说人话吗?这里就咱几个你丫的防谁呢!
“新贝洛伯格就是粟哥钓鱼公司的局明白吗?”
“不明白。”
“新贝洛伯格的反侦测系统是粟哥故意留下的明白吗?”
“不明白。”
“过来过来,小三月我告诉你……”
穹招了招手让小三月凑过道,似乎是要与她单独说些什么,斯诺登也是很识趣的退了两步,给他们二人留足了空间。
有些事情能听有些事情不能听,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惨,他是有责任心与正义感,但这可不代表他不会审时度势。
此时此刻别墅屋顶之上……
“额,大师兄他说的是真的?”
坐在洁白大理石高楼上,冰蓝发色少女看着身边少年说道,少年在她后面约半个身位的位置,身后则是白尾狐人趴在他背上摇曳蓬松的狐尾。
“呵呵,你信他的话,还是信我是仙舟古老国度中的那位始皇帝?”
少年有些无语的说道,要不是他作为事件的主导者,兴许他就真信自己在做局了,他不过是习惯于事事做好最坏打算而已。
“那么我亲爱的始皇陛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宠幸您可爱的狐妃呢~”
白珩借题发挥在田粟耳边吹着热气说道,凭着她这份娇气与诱惑,换作寻常人或许还真就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白珩你最近犯病频率怎么又回升了?”
田粟完全不吃她这套,揉了揉白珩的白色狐耳简单说道,前段时间剿灭丰饶余孽时,她可谓是正常了好段时间,今天怎么就旧病复发了呢?
“唔姆~老古董你才有病呢!我什么意思你再清楚不过,所以说老古董你什么时候打算要了我?”
白珩很是不满的蹭了蹭田粟脸颊说道,以前镜流姐没动手老古董你拒绝也就拒绝了,现在镜流都已经全垒打了,你再这么按兵不动不合适吧?
“再等等~再等等~最起码要等到雅利洛6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田粟有些心虚的说道,他对白珩指的那件事心知肚明,说到底还是他亏欠白珩太多,只是如今这个时间段是真不合适!
“那你立字据!”
“不行,我曾对帝弓司命发誓,此生绝对不会再立任何字据!”
田粟对白珩的提议果断拒绝,开玩笑,我刚发过誓你就让我立字据,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白珩:呵呵,老古董原来你还是很在乎面子的人吗?
“好了别闹了你们两个,雅利洛6的事情大师兄你怎么看?”
镜流拽着田粟的手腕问道,听着穹给三月七娓娓道来,她甚至开始觉得自己身边这个大师兄是假的,是被别人给掉包了!
“我能怎么看?他们口中那个反侦察装置估计是白珩的太阳录音机,那是她用来到处整活的道具,后来被我拿来征用了。”
田粟无所谓的说道,当初他就单纯觉得人造小太阳可以融化寒潮,延长日照有助于作物生长,至于反干扰估计是欢愉道具自带的属性。
至于田粟是怎么发现的,主要是田粟这人对命途的理解过于通透,遮掩不住的欢愉赐福遮都遮不住,也因此他对太阳录音机进行了点小改装。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吗?”
镜流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她感觉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事件都是过度包装,只要抛开那些特殊的滤镜,事实其实也就那样。
“不然你以为呢?我将太阳录音机放在那就是为了消融冰雪,屏蔽外界信号都是顺带的。”
田粟很是无奈的说道,老实说他最多只知道录音机会具备攻击性,输入程序能够识别外来者,哪还知道录音机的命途反侦测啊!
“穹,看这边!”
田粟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说道,他觉得自己真是被穹越描越黑,要是再不下来堵上他的嘴,自己在星穹列车上真就得背上爱做局的名声了。
“嗯?田粟哥你怎么在这!”
三月七率先注意到田粟的身影,她向着走过来的三人疑惑道,同时穹在她心中埋下的,田粟喜欢深谋远虑的种子也在生根发芽。
“雅利洛6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没理由不过来看看吧?”
田粟赶过来的速度很快,他轻轻落地在几人身边说道,她身后的镜流也是身轻如燕在他身边停驻,此时白珩也松开田粟的肩膀跳了下来。
“好久不见啊~小三月~”
白珩对着三月七摆摆手说道,星穹列车上她与三月七最聊得来,毕竟她们都喜欢给帕姆换可爱的小衣服,都喜欢玩纸牌游戏。
白珩:老古董玩纸牌游戏直接算概率,心累,根本赢不了……
“白珩姐,你也在啊~不对不对不对,好像只要田粟哥在的地方,你就会出现在它身边,这里好像不太合适怎么说……”
三月七刚与白珩打完招呼,然后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她有些纠结的捋着自己头发说道,白珩看着三月七傻乎乎的模样也是忍不住偷笑。
“三月,你太可爱了!”
白珩总算是舍得松开田粟,悬于半空中又抱住三月七说道,三月七对白珩的热情拥抱很喜欢,任由白珩将她搂在怀里表示喜欢。
白珩跟三月七腻在一起,田粟也是好不容易可以活动腰背,他伸直腰板做了个伸展运动,他隐约能听到自己骨质疏松开的声音。
“嗯~我这老腰啊,这就是被岁月压弯了腰吗?”
田粟活动完筋骨后说道,他倒不是直不起腰来了,主要是平日里自己身后总有个人在趴伏,以至于他都快忘记直起腰是什么感觉了。
“呵呵,大师兄,压弯你腰的是白珩,不是岁月~”
镜流在田粟身边幽幽的说道,白珩对她昨天的越界行为不乐意,她还对白珩今天的得寸进公里不乐意呢!
“好了~小师妹,有时间再接着陪你疯就是了,今天咱们是有要事要办的。”
田粟也是该安抚安抚,简单宽慰了小师妹两句说道,他是政治上的端水大师,但在感情上田粟可真就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他只能尽可能拆东墙补西墙,将政治上的端水艺术活学活用,好在她们俩对自己情真意切,他也不至于端水玩砸了。
“咳咳,穹你……”
“粟哥,我懂的~重要计划要学会保密,放心我是不会到处跟别人讲的~”
穹面容有些猥琐的说道,田粟知道他压根就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他估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真就是在往阴谋论的路上走到黑了是吧!
“你懂个算球啊你!”
田粟便秘的表情看了穹好久,最后选择尽可能收敛点骂道,我就是普普通通给新贝洛伯格留条后路,怎么就成了冷战的激烈博弈了?
“罢了罢了,估计就算我澄清你也觉得我是在骗你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算了~”
田粟看着穹理解的目光,心头顿然升起种无力感无奈说道,自己要是接着撂狠话斥责他,估计真就要落实穹的那套说辞了。
田粟:阴谋论害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