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强！”球场外，看到那转停在底线上的网球，塞弗里德忍不住惊叹，眼中充满了震撼。
“四神演武.朱雀！”
俾斯麦也满脸震撼，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刚才，就在那网球从天空坠落而下的瞬间，他仿佛真的看到了一只不死鸟，周身燃烧着赤色火焰，从空中疾掠而下的画面，那景象栩栩如生。
“这才是演武式网球的真正姿态吗？”
宍户亮和向日岳人等人内心也久久不能平静，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谁也没想到，日吉若竟然能将演武打法运用到如此的程度。
白虎....朱雀.....四神演武可以说，有点类似立海大真田的风林火山，甚至在威力上，已经是一模一样的水准。
而众人则惊讶地发现，球场上本来气焰汹汹、斗志激昂的弗兰肯斯坦纳，此刻的状态明显减弱了，他微微喘着气，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
反观日吉若，哪怕没有爆发任何的气势，只是站在那里，却有种难以忽视的存在感，宛如一柄收鞘的利剑，沉静却暗藏锋芒。
“这就是武道之势的可怕吗？”
波尔克目光闪烁，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刚才和雷特鲁教练讨论过，顶尖的武道高手彼此对战时，最先开始的就是各自气势的交锋。
这种名为“势”的存在，无形无物，肉眼难以观测，只能凭借人的五感，甚至第六感以上的意识才能够捕捉到一丝端倪。
高手交战，彼此之间的势会最先发生碰撞，如同无形的巨浪在空气中对撞。
随后，若是有一方能够压制另一方，在气势上的表现就仿佛是一人吞噬了另一人的气势，形成压倒性的气场。
而此刻，弗兰肯斯坦纳和日吉若自身“势”的变化清晰可见。
弗兰肯斯坦纳周身的凌厉气场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不断收缩，眼神中的锐利也渐渐黯淡。
反观日吉若，即便没有刻意释放气势，周身却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那是“势”内敛后的表现。
很明显，弗兰肯斯坦纳的“势”已经被日吉若彻底吞噬，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般，动作都变得有些迟缓。
.......
球场上。
“强悍的控球力、干脆利落又凌厉的球风，短短瞬间你就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了！”
弗兰肯斯坦纳皱着眉头看着日吉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话这么多干什么？”
日吉若站在底线位置，拍了拍球，无情地嘲讽着，“这是在打球，你以为是在菜市场买菜嘛！？”
“还网球生化人呢，我看你不如叫做话痨生化人好了！”
弗兰肯斯坦纳肺都快要气炸了，“网球生化人”可是众人对他的美誉！
现在竟然被日吉若嘲讽自己是一个话痨，这任谁都会火冒三丈。
“魂淡，你要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他咆哮一声，死死地盯着日吉若，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那就让我看看吧！”日吉若回应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挑衅。
“砰——”
“砰——”
“砰——”
果然，就像波尔克预测的那样。
随着双方气势此消彼长，施展演武式网球的日吉若明显占据了绝对上风，每一次击球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而弗兰肯斯坦纳就被逼到了死角，脚步慌乱，失误也开始增多。
比分不断拉开。
“砰——”日吉若再次打出一记刁钻的内角球，弗兰肯斯坦纳奋力扑救却差之毫厘。
“冰帝得分，比数3-3！”
裁判开口宣布，声音在球场上回荡。
这已是第六局，日吉若依靠四神演武的朱雀和白虎连拿2局分数，将比分扳平。
“呼呼呼——”
球场一侧，弗兰肯斯坦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浸湿了他的球衣，紧紧贴在身上。
整场比赛，他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一样，浑身的实力无法发挥出八成来，每一次挥拍都显得格外沉重。
反观日吉若，哪怕只是普通的击球，旋转和威力都达到了极为夸张的程度。
每次弗兰肯斯坦纳都要双手握拍，才能勉强还击过去，手臂早已酸麻不堪。
滴答！滴答！
豆粒大小的汗珠不断从弗兰肯斯坦纳的额头滑落而下，砸在滚烫的场地上，瞬间蒸发。“我还是有机会的，”
他咬牙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的演武网球体力一定比我消耗得还要快，只要把比赛再拖3到4局左右，我就能反败为胜了！”
弗兰肯斯坦纳双手握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紧紧地盯着对面的日吉若，最后的时刻，他的集中力提升到了极致，连周围的喧嚣都仿佛消失了。
“砰——”
而这时，日吉若发球，网球仿佛手术刀一般精准地打在了弗兰肯斯坦纳反手一侧的发球线上，擦着边线落下。
踏踏！！
随后，弗兰肯斯坦纳动了，脚步在地面上踏出残影，追上网球，他用尽全身力气，将网球爆抽过去，黄色的球带着最后的希望飞向对方半场。
“哦？”
见状，众人心中微惊，迹部景吾挑了挑眉，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没想到现在的弗兰肯斯坦纳居然再次捡起了之前的战术......
试图从正面攻破日吉若防线吗？
果然，就见日吉若身上武道的气势爆发，赤红气流萦绕周身，球拍如闪电般快速贴上网球，像是一个回旋加速器一样，把本就很快、威力极强的抽击球，以更加可怕的状态回击过去，球速快得几乎出现重影。
踏踏！！不过，弗兰肯斯坦纳却再次埋头朝网球狂奔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弹簧上，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此时的他仿佛已经下定决心，整个人危险气息弥漫出来，眼神凶狠如受伤的野兽，周围的高中生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被这股气势震慑。
“砰——”
而这时，弗兰肯斯坦纳挥拍爆抽，球拍与球接触的瞬间发出沉闷的响声，强势的将网球给打了过去，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
“砰——”
“砰——”
“砰——”
旋即，弗兰肯斯坦纳发起连续多次猛攻，黄色的网球如冰雹般砸向日吉若的半场。
面对日吉若一次比一次更强的四神演武—白虎回弹，他竟然越打越凶，双眼赤红，斗志也越来越旺盛，周身散发出的狂暴气息让周围的高中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塞弗里德声音颤抖地说道，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波尔克眯起眼睛，沉声分析：“弗兰肯斯坦纳的状态.....正在发生改变。”
“嗯。”俾斯麦也点头附和，目光锐利如鹰，“他的速度和力量正在加快，击球的威力甚至超过了此前的最佳状态。”
“什么？”闻言，塞弗里德声音惊诧地道，“你说弗兰肯斯坦纳的实力比刚才还要更强了？真的假的，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但是，弗兰肯斯坦纳的进攻始终无法攻破日吉若的防线。因为日吉若身上的气势骤然一变，赤红的火焰转为厚重的土黄色，他双脚稳稳扎根地面，如同一尊不可撼动的山岳......
正是四神演武·玄武，防御姿态如同真田弦一郎的“不动如山”，将所有攻势尽数挡下。
此刻的弗兰肯斯坦纳，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双眼赤红如血。
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奔出去，身后竟也出现了一连串的黑色残影，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这种速度？！”众人色变，冰帝和德国队的队员们都忍不住惊呼出声，脸上写满了震惊。
而感觉到弗兰肯斯坦纳身上散发出的狂暴气息，更是让他们产生了极度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一头凶兽即将挣脱束缚。
唰！追上网球，弗兰肯斯坦纳双手握持球拍，手臂上的肌肉虬结鼓起，整个人表情狰狞，额头明显有青筋鼓胀起来，将全身力气朝着网球灌注进去，球拍因受力而微微弯曲。
轰！一声爆响，网球划过一条黄色的痕迹，仿佛撕裂空气一般，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对面的日吉若激射过去，所过之处，地面的尘土都被卷起。
这一球的威力着实恐怖，连空气都仿佛被撕裂。
日吉若脸上露出了认真之色，眼神凝重。
随后，他气势爆发，武道之势奔涌而出，周身气流环绕，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
同时，他搭起弓步，双脚稳稳扎根地面，抬起球拍，作出了仿佛弯弓射箭一般的姿态.....是演武式的动作！
日吉若身上弥漫着浓郁的武道气势，那簌簌响动的气流中隐隐带着青色的光芒，给人以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四神演武·青龙！”
一声低喝如同龙吟般响彻球场，日吉若目光骤然一凝，积攒的力量瞬间爆发，手中的球拍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骤然抽击出去！